“王洪全胡闹,跟旺福家那口子……”骆铁匠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果真是如此!
王翠莲跟杨若晴这对视了一眼,婆媳两个眼中都是一样的神色。
王翠莲道:“那先前咱进村的时候,遇着梅儿和王家姐妹,这姑姐三个就是专门去捉人的?”
骆铁匠点头。
“没弄错吧?会不会有啥误会?”王翠莲又问。
骆铁匠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错了!”
“那先前吵嚷成那样,又是在做啥呢?难不成要扭送去官府?”王翠莲接着问。
杨若晴挪开两步,侧过身去,这种事儿,她这做晚辈的,不方便问。
所以站开一些,避免尴尬,但是他们对话的声音却是一字不落的落进她的耳中。
“这种事儿,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哪里还能去见官府?家里儿女晚辈们在外面抛头露面还不得被人笑死?”骆铁匠压低声道。
“先前我过去的时候,王姐姑姐三个,押着旺福家那口子在地上打呢,王洪全躲到一边去穿衣裳去了,”
“旺福家那口子被打的嗷嗷叫,衣裳不整的挣脱着跑了,这边几个还要去追,王洪全拦住了,fù_nǚ 几个拉拉扯扯,”
“我过去给分开了,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啥事儿,先回家去关上屋门再商量咋整,在这里吵嚷,不出一刻钟,全村都来瞧热闹,亲戚朋友的面子都要跟着丢精光!”
听完骆铁匠的话,王翠莲连连摇头:“真是冤孽啊,旺福家那口子啥德行,全村的都晓得,”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要是栓子娘还活着,长相,身段,人品,性格,这旺福家的,给栓子娘提鞋都不配!”她道。
骆铁匠道:“王洪全真是犯浑,两个孙子都半大小子了,自个还晚节不保,鬼迷心窍啊!”
“走吧走吧,咱也家去,大半夜的莫要站这里说这种话。”骆铁匠催促。
王翠莲点点头,三人一起回了家门。
夜里躺到床上,杨若晴还在回想着先前柳树后面的那一出闹剧。
前几天夜里那两个身影,是王洪全和大平娘无疑了。
中元节那夜,四叔四婶在村后山脚下看到的那两个身影,也是他们两个无疑了。
有句话叫‘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王洪全和大平娘这一对偷晴的男女,为了这一时半刻的欢愉,也是剑走偏锋,悬崖边跳舞啊!
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常在河边走,总会湿鞋。
这不,终于露馅儿了吧?
没露馅儿之前,都心存侥幸,活在一种扭曲的偷欢快乐里,这露馅儿了吧,那就是惊天动地了,等待他们的将是一片狼藉……
杨若晴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当她伸展着四肢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村里老王家是啥状态。
但用脚趾头想想,肯定是个不眠夜吧,王洪全今夜要做一回‘地主’,被儿子媳妇,两个泼辣闺女轮番斗了。
王春花和王翠花,那嘴皮子都是非常厉害的,王洪全日子不好过了。
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身形不正,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