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男心里烦闷,不由训斥了娇娇两句,娇娇瘪着嘴当时就哭了。
娇娇这一哭,可把孙氏他们给心疼坏了。
小朵更是忍不住拧了项胜男一把:“你心里烦闷也别拿孩子撒气呀,她那么小,懂个啥?何况她身子本身就弱,这两天还生着病呢!”
其实项胜男在呵斥完娇娇后,自己就懊恼了。
这会子当着一众长辈,还有杨若晴的面被小朵骂,他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孙氏早已抱着娇娇去牛栏那边看牛牛哄她去了,杨华忠唬了眼还在骂项胜男的小朵:“胜男心情烦闷也要体谅,你说了他那么多,也差不多了。”
小朵这才收回手。
但看这架势,今个这笔账是记在小朵心里的那个小本本上了,回头等这风波过去了,黑材料翻出来还得重新给项胜男好好上一课。
“哎呀,不好了,快来人啊!”
牛栏那边突然传来孙氏的惊呼声。
几双筷子几乎同时放下,几个身影风一般冲出去,直奔牛栏。
“岳母咋啦?”
“娘咋啦?”
“亲家母咋回事?”
“……”
“牛、牛、牛犊子不见了!”孙氏抱着娇娇站在牛栏外面,一脸惊恐的盯着牛栏里面说。
大伙儿愣了下,牛贩子直接就气上头了。
“莫不是哪个天杀的过来把牛犊子偷走了?”
他怀疑这个的时候还不忘扭头狠狠瞪着项父。
不怪他怀疑,因为项父之前就放出话要是有人愿意花点小钱来买,卖出去,让人再倒卖去镇上和县城的酒馆排档,也能回收几个子儿。
项父赶紧摆手,“我冤枉啊,这可真没我啥事儿……”
“待会再跟你算账!”牛贩子跺了跺脚,跟在项胜男的身后进了牛栏。
牛栏里,先前那条牛犊子躺过的地上,除了留下一摊散发着恶臭的污物,其他什么都留下。
爷俩在牛栏里找了一圈,除了另外一只起不来的牛犊子,之前病入膏肓等着入土为安的那条是真的不见了。
“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项父也拄着拐杖探了个头进来,瞅了一圈后,惊恐的问。
牛贩子猛地扭头朝他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项父于是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嘴里嘀嘀咕咕:“这几日牛犊子生病老子挨骂,真是倒霉……”
“咋样了?找到没?”
杨若晴和小朵也来了牛栏里,问。
“奇了怪了,还真没有。”杨华忠道。
杨若晴道:“我和朵儿方才在隔壁的牛栏里瞅了几眼,其他的牛犊子都在。”
照理说被人偷的可能性非常大,那可是一条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牛犊子啊,相当于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青天白日的偷,动静太大,不可能!
“这牛犊子到底哪去了啊?不是都要断气嘛?”项胜男挠了挠脑袋,在牛栏里转着圈子,硬是想不出来。
杨若晴眼睛盯着地上那摊类似于呕吐物之类的污物,突然想到什么,跑出了牛栏,径直朝不远处那几条大牛吃草的地方跑去。
众人见她这样,也不问原因,纷纷追了过去。
前面,杨若晴跑了一阵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跟身后的几人激动的道:“快来看啊,牛犊子果真活过来啦,都能站着吃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