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骆铁匠便揽着年轻的属下从荆棘丛那边过来了。
骆铁匠再次恢复了先前的自信,昂首挺胸就跟刚打了一场胜仗归来的大将军似的,而那个年轻的属下则把头垂了下去,脸都红了。
估计在他心里肯定整想着幸好是自己一个人跟主子来执行任务,要是来的还有别的同伴,这事儿被拿到暗卫队伍里去,八成能成为他们一年的笑点。
好在这里的几位长辈,还有主子应该不会说出去。
“搞好了?“杨华忠问骆铁匠,目光顺便扫过那个属下,得知年轻人不好意思,杨华忠没有直接问他,就连问骆铁匠都问的很隐晦。
“嗯,完事了,咱再走走看?“骆铁匠道。
“好,走吧!“
这回,换了骆铁匠和年轻属下在前面带路,毕竟刚才是童子尿破局的嘛!
然而这回,依旧还是跟先前情况差不多。
骆铁匠都恼了,拿出当年打铁的暴躁性子出来开始对着四周骂脏话,意思大概就是你们这些短命的小鬼,折腾得没完没了是吧?
然并卵。
“这帮熊孩子鬼真是难缠,老骆我今个算是领教到了!骂没用,打又打不着,就带着咱绕圈子,真是气死人!“
骆铁匠气得一跺脚,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不想走了。
杨华忠和朱老汉也停了下来,两人挨着骆铁匠一个席地坐,一个弯着腰直喘气,除了杨若晴和属下还有体力,他们仨位长辈是真的累得走不动。
“这玩意儿还真是邪门,啥法子都不行,咱到底该咋样才能出去呢!“
杨华忠弯着腰喘着气望着四下,沮丧得不行。
鬼打墙这种稀罕事儿从前他也只是听说,活了半辈子都没撞见,今个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各种能试的法子都试了一遍,甚至刚才他都在跟哄小孩似的跟他们说好话,说的口干舌燥,可耳边只传来忽远忽近的嬉闹,其他一切不变,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到了。
“主子,实在不行我割血试试吧!“
属下来到杨若晴身旁低声请示。
杨若晴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着血是煞气比较重的东西,指不定能破开这个局。
“血煞气再重,能比得过我的莫邪剑吗?“她问。
随即轻轻敲了下腰间的古剑,古剑就跟沉睡了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属下愣了下。
关于莫邪剑的传说,他在暗卫队伍里听过,莫邪剑的威力,他更是亲眼见过。
此刻,这把莫邪剑确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真是奇怪。
“说白了,咱现在被困在一种虚幻中,就好像做梦似的,只不过这不是咱的梦,是那些东西给咱制造的梦,在他们的梦里面咱只能照着他们的剧本来演,走哪条路,也是照着他们的设定来,若是在自己的梦里面,确实撒泡尿就醒了,可被困在别的东西的梦里,撒尿就没辙了。“
“主子,难道我们要等天明吗?“
“先前朱大伯不是说了么?之前大胡子的娘就是大白天被困在黑雾里的,不破开这个局,天明都没辙。“
这种情景,有些熟悉,突然让她想起了前世无意间看过的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