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子杨若晴跟在杨杨华明身侧,听他说着昨夜的事情……
“晴儿你还不晓得吧?我今个之所以往死里打杨华胜,就是因为那个老东西昨晚故意设局想要灌醉我,好让我没法去村口巡逻……”
“昨夜他过来喊我和你四婶过去吃夜饭,我们就犯嘀咕了,这狗曰的好一阵不跟咱走动了,村里兜面遇到都不打招呼的,咋突然就要请我和你四婶吃饭?肯定没安好心!”
“果真啊,饭桌上往死里劝酒啊,我和你四婶那是将计就计,吃了个酒足饭饱回来后倒头就睡。”
“他们不晓得,他敬我的那些酒,我就喝了三成,七成都倒掉了。”
“我是装醉的,回去后我也是装睡的,嘿嘿……”
“四叔,你厉害!”杨若晴给了杨华明一个大大的赞。
“永智也是故意放出风声说没法去巡逻,其实就是烟雾弹,风声放出的时候,人早就埋伏在你嘎公家的后院了。”杨华明又说。
“那我小堂哥呢?”杨若晴又问,“他去黑凤家打通宵的牌,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吗?”
“额,关于这个……”杨华明脸上的笑容变了几变,然后笑得很勉强:“这是计划外的一环。”
杨若晴懂了,这是小堂哥的本色出演,让他去巡逻,他压根就没去,偷偷躲去打牌去了。
“回头不准他喝酒!”杨若晴说。
杨华明道:“这个主意好,那小子该罚!”
走在前面的杨永青一直在鬼鬼祟祟往杨若晴这边瞅,不敢过来套近乎。
杨若晴知道他一直在偷窥这边,就是心里有鬼不敢过来。
于是她抬起头狠狠瞪过去,嘴唇动了几下。
其实她什么话都没说,但落在杨永青眼中,杨若晴这是知道了昨夜的事儿,正在对他警告呢。
他赶紧双手抱了个拳隔空朝杨若晴这鞠了又鞠,作揖讨饶呢!
杨若晴收回视线,没空搭理他。
一行人继续往山上走,杨华明想跟杨若晴这透露赃物藏在哪儿,杨若晴赶忙儿抬手制止:“四叔,千万千万别剧透。”
跟在大家后面走啊走,翻过了一座山头,然后又拐了个弯之后。
看着大部队继续前进的方向,杨若晴突然想到了什么。
“四叔,该不会……是那里吧?”
她的眼睛里这回是真的有了些波澜,打死都想不到这帮贼人会想到把东西藏在那里!
杨华明点头,“没错,那帮狗曰的真的是丧尽天良啊!连死人的坟墓都不放过!”
没错,这帮人确实是将偷来的东西藏到了那个‘姐姐’的空坟里面。
至于‘姐姐’是谁?
就是很久以前长坪村的一个花季少女,因为挖地里农作物挖到了脚,破伤风痛了几天几夜活生生痛死的。
之所以称呼她为姐姐,是因为她名字不详,她还有个弟弟。
后来弟弟远走他乡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
前阵子因为姐姐的坟被人刨了,骨头都给偷了,就只剩下一根踩断的骨头,这孤坟才进入大伙儿的视线,继而通过老杨头他们的追忆扯出那么一段旧事来。
姐姐那截被踩断的骨头被送去了道观供养,而姐姐的空坟,则成了杨华胜他们藏匿赃物的窝点。
这真的是对活人的亵渎,也是对死者的不敬,那帮贼,说他们是狗曰的,都是玷污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