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绞着一块手帕,咬着唇,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低声的说:“……若真是那样,我怕是也不会嫌恶,因为我自个应该就活不下去了……自家男人心里那样惦记着一个别的女人,还为了她成了疯魔,我还活着做啥呢?不如死了算!”
杨若晴看到鲍素云这副反应,心里头暗暗着急。
糟糕啊,像五婶这种一板一眼老实巴交的包子,虽然一贯温温火火没啥脾气的样子,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把负面情绪藏在心里。
积压得多了,又没法纾解,就容易走极端。
于是杨若晴赶紧起身坐到鲍素云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说:“五婶你别当真了,我方才是打个比方,我五叔可不是那样的人,五叔和我爹一样,才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呢,咱老杨家有花花肠子的是四叔,你别太入戏了哈!”
鲍素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的对杨若晴这笑了笑,又转过脸去悄悄擦掉眼角的湿润。
杨若晴假装没看到。
像五婶这样的女人,是真正的小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一个男人,她的世界里是没有自己的,男人和孩子是全部。
这也是这个时代无数女人的写照,像藤蔓,依附于男人而生,一辈子生活得幸不幸福,都取决于这个男人的良心好不好,能力强不强。
五婶是走运的,孙氏也一样,但有些女人就没那么走运了。
比如四婶刘氏。
四叔这趟明显瞒着她偷偷进城,也不晓得做啥去了,若是四婶晓得了,该有多……
可说也奇怪,正因为四叔跟五叔不一样,所以四婶的性格跟五婶也自然就不同。
四婶抗压的能力,远非五婶,还有孙氏能比,而且就算脱离了四叔,四婶自己也能赚钱养活自己。
月老有时候在姻缘这块的配对,很有讲究的啊!
就在杨若晴的思绪不自居的飘远的时候,经历过一番内心挣扎的鲍素云也下定了决心。
“晴儿你说的对,甭管咋样,那肚兜绝对不能留在李伟手里。”
“不过,这事儿先不急,得顺顺利利让绵绵出嫁之后,我和你五叔再想法子把东西要回来!”
杨若晴握住鲍素云的手:“这才对嘛,到时候若有需要我搭把手的,五婶尽管吩咐就是。”
鲍素云感激的笑了笑,“对了晴儿,你二哥二嫂那边,你觉得咱该不该暗示点啥?毕竟,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对于这个问题,说实话,杨若晴也犯难。
你不说吧,正如五婶刚说的那般,这关乎到绣绣的一辈子。
可你说吧,现在是当局者迷,二哥二嫂对李伟这个女婿一百个满意,绣绣本人更是粘李伟粘得很。
“五婶,那我五叔是啥意思?”杨若晴不忙着回答,转而问起杨华洲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