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半夜在那条偏僻的小路上逮住了贺老六,却没见到先俊娘。
骆铁匠他们将贺老六五花大绑着押回了长坪村,然后交给了杨若晴的那几个属下。
贺老六被属下们带去了别处进行审问……
至于后续如何处置贺老六,大家都不清楚,也没顾得上询问杨若晴。
但有些事,不需要询问,杨若晴不可能让贺老六好过。
很快,杨若晴便看完了密函上的内容,她将密函收拢进袖子里,然后撩起眼皮子目光幽冷,带着讥讽的打量着姜先俊,“贺老六跟你娘的关系,你可晓得?”
姜先俊一脸茫然,摇头道:“我今夜是头一回见贺老六,之前从没听过这个人。”
杨若晴唇角的嗤笑更深:“下回见了面,你该喊他一声‘后爹’。”
“啥?”
姜先俊被这个消息给劈的外焦里嫩,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鹅蛋,眼珠子更是差点从眼眶里凸出来。
“咋能呢?我娘从前在村里的时候,泼辣是泼辣了些,却从来没听过她跟村里哪个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姜先俊显然很难接受这个消息,然而后面,杨若晴接着说:“据贺老六交待,他们年轻时候相过亲,后面在牢里又见了面,出了牢之后就勾搭上了。”
“什么?!!!”姜先俊脚下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呼吸都乱了。
脑子里轰轰作响,感觉一道道天雷都在劈自己,好气又好笑,这怎么可能呢?
坐一趟牢,侥幸没死,竟然还跟老情人旧情复燃?
娘啊娘,你跟我这里痛哭流涕,说起爹去世的事,你哭得不像个人样,说自己咋样咋样的后悔,恨不得下去陪爹,是因为放不下唯一的儿子,才在这世上苟活偷生……
“骗我,她一直在骗我,她咋能那样?咋能做对不起我爹的事儿啊!”姜先俊站在那里,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风中的一片残叶。
郑小琴看到姜先俊这副样子,虽然心里是很心疼他,但是嘴上,她还是要狠狠心接着说狠话来刺激他:
“你娘坐牢都能给你找个后爹,可见真有本事,你们这段时日在镇上住,你咋就一点儿端倪都察觉不出来?”
“啧啧,你还真是个好儿子啊,瞒的死死的,亏得你还对你娘死心塌地,先前还想帮你娘求情……”
姜先俊早就震惊到没有了任何情绪,整个人像一尊不会思考的行尸走肉,呆呆的,只是胸腔里有像岩浆一样的东西在奔腾起伏,翻江倒海……
老姜头气得重重跺脚,咬牙切齿的说:“毒妇,毒妇啊,我家姜二去世才刚刚一年,尸骨未寒,她就跟野男人勾勾搭搭,过分,太过分了啊……”
“你们先别急着骂,我话还没说完呢。”杨若晴是个不擅于隐瞒的性子,有啥说啥。
老姜头和姜先俊他们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
杨若晴看了眼郑小琴怀里抱着的澜澜,接着说:“根据贺老六交待,这趟姜母的目的是想通过偷孩子,将姜先俊的心和人牢牢栓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