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也是点头。
老王家的那些破事,有啥骆家没搭把手呢?
不说别的,就说当年大白被黑莲教的人下蛊,回来后出现一系列怪异的举动。
比如喜欢咬死村里人家的家禽家畜来吸血啥的,最后,不还是杨华忠和骆铁匠一起将他带到山里的那间看林场的屋子里去,让小玉帮他把身上的蛊毒给解掉了?
骆铁匠和王翠莲夫妇被杨华忠给劝得重新坐了回去,老杨头这时候也出了声。
但他却是训斥杨华梅的。
“你磨磨叽叽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说正事!”
“你要想说就快些说,不想说就快些回去,没瞅见我们这都停下快子在等你说事嘛!”
老杨头一番话,说得杨华梅面红耳赤。
但她还是尴尬且歉疚的对骆铁匠还有王翠莲那笑了笑,随即挤出一个苦笑。
“爹啊,是真的啊,小黑那个狗畜生,捎信回来说叫我不要给他筹备婚事的东西,老宅送他,他都不稀罕了,说从今往后他就不是我们老王家的儿子,叫我就当少生了他一个……”
杨华梅说不下去了,抬起手捂着脸呜呜的哭。
哭得肩膀一阵耸动,悲伤至极。
然而这屋里的其他人却听得心烦意乱。
“梅儿,不是我说你,若是关乎小黑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你真的犯不着再回娘家来哭诉!”
杨华忠直接就爆发了。
老实人一般不爆发,都是隐忍和宽容。
但老实人一经爆发,那便是排山倒海,让你招架不住。
所以,杨华梅被杨华忠这么一吼,也有些错愕了。
她抬起眼来看向杨华忠,有点怯怕。
“三哥,我……我就是心里烦闷,想回来跟你们说说……”
杨华忠摆摆手:“你烦闷你自己想法子自己化解,少来跟我们这说这说那,”
“你说这些,你的目的是啥呢?”
“若是想听几句安慰的话,回头明日你再跟咱娘,还有你三嫂五嫂那里咕哝几句就是了,何必这样大张旗鼓的哭哭啼啼跑进我家里来?”
这样也太晦气了!
但晦气这个词儿,杨华忠保留哥哥对妹妹自尊的考虑,并没有说出口。
“三哥,栓子没了,大白又忙,烧完了香都还要急吼吼赶回镇上铺子里去,”杨华梅期期艾艾的说,刚刚擦完的眼泪又出来了。
“我一个女人家真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这才想到过来娘家说说这些事儿,也好讨个主意。”
“讨主意?”
杨华忠突然笑了,笑声中夹带着讥讽。
“梅儿,算了吧,讨主意我们可受不起!”他摆摆手,声音洪亮。”
“这些年,你们老王家那些破事,你家大白小黑闯的那些祸事,哪一桩咱没有扑在里面帮忙出谋划策?”
“可最后呢?你可是采纳了?”
“我……”杨华梅刚张了张嘴,突然又语塞。
她不傻,也没有失忆,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杨华忠夹了面前一口菜塞到嘴里,边咀嚼边说:“你从来就没真正的听过咱的建议,你对你两个儿子恼怒的时候,就跑回来跟我们这哭哭啼啼,”
“我们一开始摸不清你的脾性,还都跟你共情了,扑在里面帮你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