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啥,大树,你们为啥这么早就过来排队?这家酒楼的早茶很好吃嘛?”杨华忠指了指天香楼那块大气的招牌,又问。
在杨华忠的认知里,通常吃早茶,买早点,应该去路边摊那种小地方,又或者像白梅斋那种专门卖包子馒头的地方。
而天香楼,这可是三层楼的大酒楼,大建筑,牌面大,是属于望海县城三大酒楼之首了。
尤其是晌午和夜里,前来这里享受高端雅间餐饮的,更是县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商人们之间谈生意宴请啥的,也都是首选天香楼,牌面拉的足足的。
类似于这样的高档酒楼,就算早上卖早茶,也应该比外面的摊铺更贵。
同样一块糍粑,外面卖一文钱,这里最起码要五文钱,不然支撑不起这里高昂的租金,也支付不起后厨那么多面点师傅和伙计们的工钱啊!
被问到大早上为啥来这里排队等早茶,老汉神秘一笑:“咋?你不是咱县城本地人?”
杨华忠摇摇头,接着又点头,“我是清水镇那边的,家没安在县城。”
老汉说:“怪不得哦,我告诉你哈,别看这天香楼牌面大,里面的酒菜不是咱小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可这天香楼的东家却是个心善的人,早茶很实惠,价钱也便宜,大家伙儿吃不起正餐,好歹也来尝尝酒楼的早茶啊!”
“啊?实惠吗?这里的早茶有多实惠?”杨华忠问。
老汉说:“就这么说吧,外面小摊位上的糍粑,一文钱一块,撑死了就我这巴掌心大,那炸糍粑的油,一年都不舍得换一回,糍粑油条啥的出锅就是黑漆漆的。”
“这天香楼的糍粑,同样一块钱,差不多都能赶上我的脸大了!”
“金黄金黄,又香又脆,还有那肉包子,别地儿的肉包子两文钱一只,半口咬不到肉馅儿,一口就把肉馅儿给吃没了!”
“这天香楼的肉包子那有我拳头大呀,皮薄馅儿多,一口咬下去,肉汤都能溅出来!”
“如今这天冷了,早上能吃上两个实实在在的大肉包,一整天干活都得劲儿啊!”
老汉是个话痨,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来,拉着杨华忠跟他这详细介绍了很多关于天香楼早茶的事儿。
“对了,还有天香楼的青椒肉丝炒面,十文钱,那分量都能管三个壮汉嚯嚯的了!”
“你看我带来的这只饭盆没有?”
老汉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好大的碗来。
像碗又像盆,介于两者之间,杨华忠咋一眼看到,就想起了骆宝宝给巨型泰迪喂食的那只大碗,太像了。
老汉敲了敲大碗的碗底,对杨华忠这得意一笑,眼睛里还闪烁着小市民的精明。
“家里就我和老婆子两个过日子,带着两个孙子,我早上过来排队,买一碗青椒肉丝炒面,能管我们四个人一天的量,咋样,会过日子不?”
杨华忠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还能这样!
“会,简直太会了!”
老汉原本还想再跟杨华忠这炫耀点什么,就在这时,酒楼的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