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旁边人的眼中,大家都瞠目结舌。
郑小琴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她怕自己憋不住会笑出声,感觉老杨家这四妈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至于杨若晴,真的是太阳xué的青筋都给鼓凸出来了,完全没法看,一点儿都看不了啊!
这个四婶,上辈子估计真的是饕鬄!
而且刚才那个粘着的病,怎么可能没发现?
她就是故意的,这个人为了点吃的,真的是能挠上墙,无所不用其极。
“小琴,我们去后院烧饭吧!”
“好的!”
“晴儿,多打一碗米,我也一起对付几口。”
“四婶,你一口气干掉两只这么大的糖饼,你确定你晌午饭还能吃得下去?”杨若晴问。
刘氏不假思索:“怎么不能?这糖饼又没多大,就是个虚的……”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刘氏眼珠儿转了转,嘿嘿笑着,退而求次道:“说的也是哈,那就……半碗米?”
“哎呀,半碗再去半,这总行了吧?”
“算了算了……”刘氏见杨若晴迟迟不应声,也有点烦躁的摆摆手。
大家伙儿都以为她接下来会说,我不吃了,拉倒!
结果,从刘氏嘴里蹦出来的话,是这样的:“算了算了,大不了我就不吃米饭了,我就随便吃几口菜来对付对付得了!”
众人集体仰倒……
后院灶房,杨若晴把糖饼放到菜碗橱柜里,并跟郑小琴那开玩笑说:“我四婶那人啥都好,就是遇到吃食,就有些孩子气。”
郑小琴微笑着点点头:“大家也一个村子里住着,谁不晓得谁呢?四妈这不是孩子气,这是真性情,挺好。”
比起那些把啥事儿都藏在心里面,嫣儿吧唧着坏的人,像刘氏这样的,真的好太多了。
杨若晴让郑小琴帮自己生火就行了,烧这种老式的柴火灶,虽然烧出来的饭菜别有一番滋味,还能喝上浓郁的米汤。
但是,烧这种柴火灶非常考验一个当家主妇的能力。
不仅是大脑里对于每一道菜从配菜到炒菜的每个步骤的协tiáo。
还考验到手脚四肢的行动能力和敏捷速度。
灶膛里面的柴火如果是硬柴,那便罢,引燃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需要cào心,随便它烧,能持续供应锅里的火势。
但如果是松毛的话,那就需要一会儿盯一眼,一会儿塞一把了。
因为松毛让燃烧起来快,满满一灶膛的松毛,五六分钟就能给你烧个一干二净。
而五六分钟,对于很多菜来说,还不能够烧熟。
所以中间还得抽空放下锅铲再去伺弄灶膛,一会儿起身一会坐下的,老累了。
若是这个时候瓦罐里面的水沸腾了,你还得抽空guàn到热水壶里去,不然热水滚到了锅里,影响到菜的咸澹口感。
或许有人就说了,既然如此麻烦,那就持续的烧硬柴呗?
把火架起来,一劳永逸呀!
那你也错了,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硬柴的特点是耐烧,火势大。
但缺点同样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