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看?去去去,一边去,真是的!”她先是打发了一双儿女,接着又扭头恶狠狠去瞪杨华明:“就你能,就你pì话多,pì事多,你那么能,咋没把永仙撂倒在地呢?还像一头老猪被人家绑着手脚扔桉板上去了,丢不丢人,he,tui~”
一下子完成这么多语言输出后,刘氏抱着怀里的食盒跑去了门口吃去了。
病房里,杨华明尴尬在原地。
他挠了挠头,对菊儿和康小子说:“听听,你们娘就是这样的好性格,会说话呢!”
菊儿和康小子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娘是个提壶高手。”康小子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菊儿忍不住笑了。
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笑,有点不地道,对不住爹。
可是,康小子这话,真的让她忍不住不笑。
“人艰不拆,你们两个下回就别再这样打趣你们娘了,看看,跑到门口去了。”杨华明羊装数落两个孩子。
“菊儿,你去把你娘叫进来,外面北风口子上喝汤,到时候又得肚子痛!”
“好嘞!”菊儿起身起了门口。
杨华明又吩咐康小子,“你去前院找下大夫,帮我弄一下离馆的那些事儿,该结的账都结掉!然后咱就回家去!”
“好的爹,我这就去办!”
很快,菊儿就和刘氏一块儿回了病房。
跟她们一块儿进来的,还有杨华梅。
杨华梅的手里,还牵着一蹦一跳的大孙子壮壮,壮壮的手里举着一根比自己的脸盘子小不了多少的bàngbàng糖。
相比较大人们遭受的一切,以及时候带来的心理创伤,如壮壮这种小孩子是最天真最幸福也最快乐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好快乐呀,跟着nǎinǎi换了个地上住,白天来医馆这里探望爹。
吃饭的时候娘就送过来了,要不然娘就打发铺子里的伙计送到医馆来,再不然nǎinǎi就会带着他去街上的铺子里吃小馄饨,吃面条,吃蛋炒饭啥的。
完事了还会再给他买一根bàngbàng糖解馋,真好!
“这bàngbàng糖可真大,给四舅爹吃不?”杨华明靠坐在床上,逗着壮壮。
虽然壮壮是听不到的,但是该逗的还得逗,不然,杨华梅不高兴。
果真,看到杨华明逗弄壮壮,杨华梅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也跟着一块儿逗弄了几句。
比如:你四舅爹叫你给bàngbàng糖吃呢,你给不给啊?
不能小气啊,要孝顺四舅爹,你要做个大方的好孩子……
当杨家兄妹围绕着壮壮这个聋哑孩子在那里寒暄的时候,旁边的刘氏抱着食盒在怀里,白眼都快翻到屋顶去了。
“好了好了,有啥话等到回村了再呱唧吧,赶紧的要上茅厕上个茅厕,一会儿就该回去了!”刘氏抬起双手开始催促杨华明,其实主要是在催赶杨华梅。
杨华明明白刘氏的意思,但啥都没说。
杨华梅反应过来,问杨华明:“四哥,啥情况啊?你们今个就要回村了?”
杨华明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张口,刘氏再次抢先说:“不回去做啥?这天寒地冻的待这里犯傻啊,再说了,我们家腊月初六还要办喜酒呢,总在这里住着像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