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的心思,我相信别人都看得出来,唯独看不出来的只有他。”米琪解释道。
“这点,青萍姑娘,你错了。”
“他不是看不出来,他是假装看不见。”
苏一梅语气当中带着满满的怨气。
“那不能吧,我看他就是不懂呢。”米琪愕然。
“他哪里不懂,又不是傻子,就算一开始不懂,这么些年了,一块千年寒冰都捂热了。”苏一梅道。
“开阳那边,我会帮你的,或许你们是当局者迷,需要有个旁观者来做个和事老中间人。”米琪正sè道。
“假若当真能解除误会,我欠你一个大人情,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开口。”
苏一梅眼中流露出一丝喜sè。
这么些年,她什么法子都用了,但毫无作用。
她很想摆脱现在这个困境,但真的是没辙了。
现在她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
哪怕这个希望也很渺茫,但至少比没有希望要好。
“我就是想知道,咱们这里的分部,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债务?我看了账簿的,按理说,这么些年,赚取的银子,完全够花,甚至还有很大的盈余才对,但很诡异的是,一大笔银子没有用于正途。”
“开阳那边的解释是,有一笔银子,大约三成的收入被截留,留在一个独立的账户上用于开销,而那个账户,只有总部的外派长老知道。”
米琪道。
“我是副负责人,也是那个总部外派长老,那个账户是我亲自存入宜州的一处钱庄,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提取。”
“但那份钱,提前被人提走了。”
苏一梅微微叹息。
“那就是钱庄的问题。”米琪道。
“钱庄那边,我找过的,那边的人只认信物和票,只要东西真的,他们就给钱。”
苏一梅继续道:“不是钱庄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信物,我给弄丢了,我自己的错误,我承认……但开阳他怀疑是我悄悄的送去了总部。”
苏一梅的声音里有些苦涩。
“究竟是谁偷了信物呢?”
米琪道。
她并没有评价这里的对错,因为,她也无法确定,究竟那笔钱去了哪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可能就凭着苏一梅的一面之词,就完全相信苏一梅。
在苏一梅和白苏榭之间,她肯定选择相信白苏榭。
原因很简单,白苏榭是被几位宗师前辈控制住的,而且他最大的软肋,他的女儿白凌晓就在衙门里。
“我还没有查出眉目,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咱们内部有人跟外部勾结在一起。”
苏一梅冷冷道。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我怀疑三个人,只有这三人有可能知道我放的信物位置,但这三人都是老人,我找不出证据,也没法定罪。”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苏小姐,我明日找一位专业人士来帮你查桉,一定能找出真相。”米琪道。
“好。”
苏一梅立刻同意了。
她的确已经使用了各种方法,但什么进展都没有,现在还蒙受了不白之冤,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现在拼命赚钱,就是想凭着一己之力将这个窟窿给填起来。
可是,这个窟窿足有数万两,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赚到的,即使她用了全部力气,也只是勉qiáng填了一小部分,距离全部填满,还遥遥无期。
“这次开阳消失这么久,我是真的有些担心,我好多次做噩梦,都梦见他被人关起来,经受各种残酷的刑罚。”苏一梅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