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铁匠叹着气,只能干着急。
王翠莲更是满脸担忧,“团团睡了一晚上,肚子都是空的,这早饭要是饿一顿,饿出毛病来了可咋整啊?”
骆风棠不为所动。
连解释的话都懒得多说。
惯孩子,他不反对,尤其这是他的老来子,他也很惯他们的,昨夜给他们讲了大半夜的故事,把他脑子里那点库存都给掏空了……
但是,涉及到教导孩子,立规矩这块,尤其是对男孩子,骆风棠那是一点儿都不马虎。
何况此时都没让自己出手,是孩子娘晴儿在教育孩子,自己肯定是要支持晴儿的,不会让家里的长辈跑出去成为绊脚石。 同时,骆风棠也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他再次撩起眼皮子对骆铁匠和王翠莲说:“玉不琢不成器,我常年累月不在家,大伯大妈协助晴儿抚育孩子们确实是辛
苦了。”
“棠伢子,这是应当的,自己的大孙子,我们抚育是应当的。”骆铁匠说。
骆风棠点点头,接着道:“虽然两位长辈有苦劳,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隔代亲,也不能一味的惯孩子,由着他们性子胡来!”
“那样就不是惯他们,而是捧杀,是会害了他们一生。”
“啊?”骆铁匠和王翠莲都满脸骇然,“有那么严重么?才多大点人儿啊?”
“真的就是有那么严重的!”骆风棠说。
“教育孩子这块,晴儿会弄,大伯大妈不要因为心疼孙子们,就去阻挠晴儿,让她的教导半途而废!”
骆铁匠和王翠莲再次大眼瞪小眼。
老两口这下是真听明白了,臭小子这是对他们二老在孩子身上的宠溺不满呢! 骆铁匠感觉满肚子的委屈,摆摆手,一腚儿坐了回去,“行行行,合着我们好心办坏事了,那往后你们训斥孩子,我们装聋作哑装瞎,啥都看不见听不见,这
总行了吧?”
骆风棠看到骆铁匠这样,知道这是自己的话让大伯不高兴了。
骆风棠皱了皱眉,“大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的苦劳我和晴儿有目共睹,但是在教导孩子这块,还是交给我们当爹妈的来做!”
虽然骆铁匠已经露出了不高兴,但骆风棠该说的话,还得说。
哪怕是硬着头皮都要说出来,因为从他昨天晌午回家到今天早上,二老无条件无原则溺爱和惯孩子的情况,他已经亲眼目睹了好几回了。
不说别的,就说放烟火这件事。
两个孩子这个年纪,又都是活泼调皮的男孩子,根本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那烟花和炮仗,他们俩是有多少就能放多少,几乎一刻都停不下来。
那些东西,全都是钱买回来的,放烟花和炮仗简直就是在烧钱。
但是因为逢年过节,需要这些烟花炮仗来增加气氛,所以必须燃放。
可那多半也应该是在夜里燃放才能看到效果,大白天的放,就为了听哥响儿,有那个必要吗?
再者,白天就算燃放,那也是家里有特殊的亲戚朋友过来串门才燃放的…… 但是这两孩子没完没了的要燃放啊,晴儿忙着后院灶房的事情顾不上前院的事,自己试图阻止,结果不仅是大伯,就连隔壁的老丈人杨华忠,全都出来指责
自己不该对孩子们严苛,想放炮仗就放呗,又不是放不起,只要孩子们高兴……
没错,虽然骆家是不差那点钱,但是,这种对钱财没有敬畏之心的行为,是最可怕的。
幼小的时候,喜欢这些,再长大一些呢? 别说骆家的财富,就算真的是一个皇子,如此败下去,国库都能给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