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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要不是她老为小姐处理善后,就不会任其无后顾之忧而越赌越沉迷,终至不可自拔地惹上不治的赌症。


“他不是男人,他是太监。”太监无害吧!睁眼说瞎话的赵缨面不改色。


“缨儿,太监能让你落红吗?”苦笑不已的古珩总要为自己正名。


她冰眸一横。“我说你是太监就是太监,不许有第二句话。”


刁钻的脾气一起,难有人招架得起,可偏有人不怕死。


“王爷,缨儿已是我的女人,请将她许配给在下。”他不当太监。


“你闭嘴。”她大声地叫嚣。


“你才给我闭嘴。”八王爷厉声一喝,但看向未来女婿的目光却是和蔼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古珩。”


“府上哪里?”


他迟疑了一会,说:“四处为家。”


“靠何营生?”


“赌。”他答得有些牵强。


“不错,不错,能赢我家三丫头就有前途,她可是名闻京城的赌后!”以后不怕没饭吃,有一技在身嘛。


“爹,他……”


“丫头,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男人说话女子不得c嘴,此乃三从四德。”他得显显当爹的威仪。


她不跪了,爹不够义气。赵缨扁着嘴,像个任性的孩子坐在地上生闷气。


“王爷,我想三从四德是为难她了。”好笑又好气的古珩望着她的娇颜慨然道。


八王爷做作的叹了一口气。“我没教好她,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王爷客气了,缨儿的慧黠是世间少见,晚辈深受吸引。”包括她的古灵精怪。


“是你不嫌弃,我那三丫头除了惊人的美貌和几乎无敌的赌技外,简直是一无是处呀!”


瞧他说话的口气尽是赞意,听起来是贬,其实是骄傲。


他泰然地作揖。“晚辈同样无才无德,攀上八王爷的千金是我厚颜了。”


“无妨无妨,反正三丫头脸皮也挺厚的,配你刚刚好。”一个锅子一个盖嘛!


闻言,赵缨一跃而起的瞪大水眸。“爹,我生气了哦!”


他手一挥。“去去去,别妨碍我们谈话。”


她只好迁怒到古珩身上。“都是你,没事到王府闲吃粮,你要不要脸呀!”


“丫头,不许无礼。”可别把他的女婿给吓跑了。


“你都不疼缨儿了。”偏心,她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爹却一心向着外人。


要她嫁并不难——再等个四、五年吧!


花丛浪子要收心是难上加难,她才不相信一个无妓不欢的男人会有恋家的念头,铁定不到三天光景就故态复萌地往妓院逛。


她可不想一天到晚去别的女人床上找丈夫,忍受一次又一次的不堪。


受骗一次就当学了乖,下回邀赌时得看清对象,要有所选择。


“我就是不要疼你怎样,一点都不听话,瞧我头发都烦白了。”岁月催人老。


“你以为你还正值壮年呀!才两根银丝就大惊小怪,王爷的修养哪去了?”她步上前故意扯掉他的白发。


哎呀!不孝的女儿。“丫头,爹突然觉得你留在王府不太妥当。”


她闻言一惊,连忙摆出笑脸给他捏背。


“爹呀!喝茶,孝顺缨儿给你捶捶背,放眼赵氏王族就属爹最宽厚,最仁爱慈善,绝对不会做出‘卖女求荣’,‘残断亲心’之事。”


“左边捏重些,老人家的肩骨禁不起酸痛。”他顺水一推地摇起桨来。


“是的,爹,有没有舒服一点呀?”人要懂得顺风折腰的道理,刚易断。


“嗯!”八王爷满意地轻应一声。


“孝顺女儿最爱的男人就是爹了,你一定舍不得把这么好的女儿给人,想想养大一个女儿多辛苦,何必平白送给人糟蹋呢!”


“是舍不得……丫头,你连爹都使y险。”差点上了她的当。


“哪有,我是担心你百年之后没人送终。”那场景有多凄凉。


顿时涨红脸的八王爷一拍椅手。“你在咒我早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你能与天齐寿吗?”现实是伤人了点。


“你……”好,你好样的。“我说贤婿呀!你……贤婿?”


怎么傻住了?


“王爷的贤婚是……我?”不敢置信的古珩张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除非你不想娶我的女儿。”有人要就一脚踢出府,他好落个清静。


“晚辈愿意,请受我一拜。”


古珩正要行翁婿礼,忽地有下人来报,一名商贾持帖求见,此事只好暂时打住。


“请他进来吧!”他有预感,一定是热闹事。


“白兄,是你。”


“古老弟,原来你在这里呀?”


“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久到人家上门来讨债。”


两位相识已久的好友一碰面就先寒暄了一番,他们都未料到会在八王爷府里聚首,颇为高兴地忘了场合。


身为生意人的白震天较为敏锐地清醒,一见座上有位威严老者,立刻态度谦恭的上前行礼,言行举止流露出泱泱气度的大将之风。


“你来找我家秋儿丫头。”慈目一弯,八王爷笑得有点j诈。


白震天为之一愕,但表面仍波纹未起。“八王爷睿智,草民是为寻友而来。”


“喔!那真可惜了。”他故作惋惜貌,一面用心留意白震天的神情。


“可惜?”他未察其意,深藏的精光一闪而过。


“秋儿和她小姐感情甚笃,本王打算让她陪嫁当个妾室好同侍一夫。”不过,缨儿会第一个休夫。


古珩镇定如常,他受够惊讶了,静观其变即可。


“不行。”白震天紧张的一喊。


“你说不行就成了?本小姐习惯了秋儿的服侍,小小平民何想c手管八王爷府的事。”要玩大家一起玩。


好个刁钻千金。“三小姐国色天香,姿色过人,何必委屈自己与人共夫呢!”


“相公好色麻!秋儿长得挺美,肥水倒在外人田太浪费了。”赵缨高傲地扬起下巴盹人。


人品尚可,长相端正,就是眼神太桀骛了些,她家秋儿会不会吃亏呢?


输赌输出学问来,不好好做篇怎成。


“秋儿姑娘聪慧明理,不会夺人所爱。”她分明指他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奇了,我家秋儿关你啥事,你要访的友不就在那,还不快些带走。”她以王爷千金的身分倨傲下令。


闻言,白震天惊眼一冷。


“白兄,我刚看见秋儿姑娘往东边去,你大可寻去。”古珩适时的出声告知。


秋儿的反应挺有趣,眼尖地瞧见拜帖上的名字后马上一闪入内,死都不肯现身的态度值得玩味,他不推一把怎成,好戏没得看。


“谢了,兄弟,有空来饮一杯。”眉一挑,他没和主人扫声招呼就迳自逛起八王爷府。


这……太过分了,他还没玩到呢。“贤婿呀!你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爹,他岂止不把你放在眼里,根本就是目中无人,把咱们八王爷府当成他家后院地招呼起客人了。”


笔才沾墨就湿了纸,他存心和她过不去。


“白兄的个性可是桀冷刚硬,你们的刁难只会弄拧了交情,对秋儿姑娘的助益不大。”


“呵……呵……原来如此,是老夫误解你了。”他的表现这么拙吗?叫人一眼识破。


相对于八王爷的不自然的笑声,赵缨的反应是冷哼。


古珩有着无奈,送佛总要送上西天,既然为好友赢得佳人,自是要助其一臂之力,怎能反过来扯后腿,枉费相交一场。


瞧她气嘟嘟的模样,八成怨气全算在他头上。但既然决定要她了,只有连她的任性和刁钻也一起包容。


“缨儿,我的亲亲好娘子,你眉头一皱会令我心疼。”他着众人的面亲吻她额头。


“你别太过分了。”她面红耳赤地推不开他,又目一瞠。


“王爷,我可以拜见岳父大人了吗?”古珩环紧她的腰,态度诚恳地问道。


笑得嘴都阖不拢的八王爷连忙坐正。“好、好,我的女儿就……”


话说到一半,又有下人来报——是九王爷到。


“搞什么鬼,今儿个闹场的人真不少,想害我女儿嫁不出去呀!”


“爹——”赵缨微怏地一肘。


“叫他进来。”


多大的变化,本应是“请”,如今却是口气略重的“叫”,可见他不悦的程度已届饱和,来人可得小心点。


一袭金缕衣,满身玉银绕,原是幽兰花,甘做临江柳,任人攀折无怨尤。


一反平日素净的段凝霜抹红搽绿,清澈的水瞳染上淡淡治艳,唇角的笑容媚而不妖,轻妍妩佻地偎在一位年过半百的浮肿老者身上,看似有无限风情。


撩人的浓郁香味勾动着男人情欲,这是向来令她厌恶的味道,如今却堕落的迷恋,呛眩了良知与理智,段凝霜懂得如何善用女人的天赋。


她一直以为八王爷府不过是比大户人家稍具权势而已,等一踏进那道宏伟的朱门才知晓,自己实在天真得可笑。


光是身侧来来回回的好奇眼光就不下采花楼一夜的客潮,三班威武的侍卫一行五、六十人持枪配剑巡卫着,神色凌厉叫人望之生畏,差点软了脚。


小楼庭阁连水榭,回廊一道又一道,似有走不尽的遥远,以卵击石的惧意突生。


支撑她的是一股深浓的爱恋,否则早已瘫了四肢,无力迈动莲步。


“这些莲花不错吧!前些日子才砸下百来万银两重新栽了一池,还养了些锦鲤哩!说是女儿闲来无事想赏莲。”


闲来无事就砸了百万银两栽湖莲!


错愕不已的段凝霜为之咋舌,百万两可养活多少江浙百姓,而八王爷只为博女儿欢心竟花费钜款养了莲花,如此手笔显示出她的渺小。


当初她爹将她典押青楼的得款不过区区五十两,五年光y将至,王孙贵族、富商士贾想赎她为妾的喊价最多七十万两,而一个活生生的佳人却还不如一湖水莲来得有价值。


她在争什么、恨什么?天下本就不公,不然她怎会沦落风尘呢!


妓女啊!怎能与出身皇族的千金小姐相提并论,满满的自信顿时委靡成泥,再也难倔强。


“美人儿,你瞧那梁上珍珠可不是廉价物哦!到了夜里便光璨如白日,八哥怕女儿晚上睡不着觉出院赏月时会跌跤,特别买来镶上。”


“这是夜明珠!”她的信心一滑千丈,举步维艰。


“你们民间百姓是这般唤的,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比珍珠昂贵一些的摆饰罢了。”他的妻妾们倒是爱不释手。


“你们”、“而已”,多简单呀!云泥之别立现,她得唱几首夜曲儿才换来明珠一粒呢!


在沉重的自卑感下,段凝霜已随着九王爷臃肿的象躯走入八王爷府正厅。


没有太多繁复的礼节,九王爷赵元亿一开口就是调侃兼索人。


“八哥呀!听说缨丫头又胡闹了,光明正大上妓院绑人是不是?”上回还赢走了他最钟爱的古董呢!


“哪儿的话,小俩口闹别扭罢了,你家昭王妃不是一撒泼就闩门不让进。”八王爷自是维护女儿,张口就揭人闺房事。


闻言,赵元亿面上一腼。“别尽往我身上扯。我今日来是想讨个人情,望八哥看我薄面高抬贵手。”


“你想讨什么人情?”他瞧了瞧那对小儿女,未来女婿似在安抚不知为何事发怒的丫头。


“是这样的,我的美人儿说她的未婚夫被三丫头给强行绑了去,她求诉无门就找上我来说项。”当然是有条件交换。


“未婚夫?”他冷嗤的一盹。“订了亲的妓女真少见,老九,她在床上的s劲比你新纳的小妾吧!”


当场惨白了脸色的段凝霜摇摇欲坠,难以忍受露骨的羞辱迎面一击,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呵!


“嘿嘿!八哥,此事妙不可言,个中销魂得你亲身去体验喽!”赵元亿暧昧地在她椒r上捏一把。


原本不悦的八王爷见状浓眉一缩。“要嫖妓到妓院去,我八王爷府可不是花街柳巷,什么低下女子都可在此y乱。”


他是在借题发挥,人皆有私心。好不容易拐来个女婿肯要他女儿,怎能让一名低贱的妓女破坏,叫他老脸往哪摆。


“我虽处于青楼之中却洁身自好,请八王爷口下留情。”不愿在心上人面前辱玷自身的段凝霜扬声一驳。


“这么说来是老九的不济咯!给足了你面子还破不了身。”光看元亿一脸色相,人还逃得掉吗?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地说不出话来,在四、五天前她的确仍是处子之身,但因一时赌气已成残花败柳,再也回不了来时路。


三天前的标售初夜权,她在王卿将相中挑选了位高权重的九王爷,盼能以完壁之躯说服他代为索人。


一夜欢爱尚不足,他一连在她床上待了两天三夜才肯离床,折腾到今晨才肯带她入八王爷府。她两股间仍隐隐作疼,每走一步便扯痛一下,褥裤叫血给染湿了,故而她穿上绣金的红绫裙,以免泄了污艳色。


“八哥,美人儿脸皮薄,你就把人给了她,我还没尝够味道呢!”赵元亿催促着,意谓他急着去再温存几回合。


“牡丹花下死呀!老九,就算我肯给人,也得看他走不走,你看小俩口多甜蜜。”


哈!想要人,门板上的木钉都不给你。八王爷悻悻地暗忖。


八王爷府正厅大得可容纳数百人,赵缨使着性子刁难,而按捺着好脾气的古珩柔声轻哄,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柔若无骨的手心,看在旁人眼中,两人似在诉说衷情,好不恩爱。


段凝霜有种被人狠甩一巴掌的痛楚,在她为他牺牲了贞节,意欲换取他自由之际,他却和绑架之人情缠意绵,脸上的温柔神色是她前所未见的。


瞧她做了什么傻事!拿自己的一片真心去换取他无情的不屑一顾。


不,她不甘心,非要问个分明才肯死心。


也许,他只是作戏来迎合,乘机松懈他们的防心好逃出八王爷府。


女人一遇上感情事就自愿装傻,想了无数的藉口来骗自己的心。


她不自觉地走向正在拉扯的两人,哽咽的软哝嗓音出自她的口。


“古爷,我来带你离开八王爷府。”


离开?!古珩感受到怀中佳人倏然迸发的怒意,“谁说我要离开来着?”


“我知道你并非出于自身意愿而来,此时有九王爷作保,你不用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有人”一听可不高兴,分明指的是她赵缨嘛!


胆子挺大的,敢上八王爷府讨人,以为有九皇叔当靠山就撑得起来吗?九还小于八呢!和赌牌恰为反意。


“段姑娘的好意古某心领了,我的缨儿巴不得赶我出府呢!我怎能遂了她的意,放她孤枕难眠。”


“古珩——”赵缨毫不留情地掐他臂r。


我的……“缨儿?”


他们之间已到了互称蔫名的程度吗?


“现在就算用八匹骏马也拉不动我分寸,缨儿看不到我会生气的。”气没人和她赌一局。


外人一听不解真意,当是两人恩爱得受不了片刻的分离。


“才几天光景你就与她难舍难分,莫非眷恋起八王爷府的权势?”段凝霜伤心得口不择言。


眼一冷的古珩深沉一视。“我是眷恋,但对象是人,你有何资格来责备?”


“难道我们多年的情分敌不过一个王爷府千金?”她无法接受他的疏离。


“我与你之间有情吗?花钱买妓还要赔上心,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他说得很冷,似秋霜的寒。


“你对我没有一丝丝情意吗?”她犹抱着些微希冀。


他冷酷的说道:“你的恩客何止千百,非要每个人匍匐在你裙下称臣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爱你一人呀!”惨然一慌的段凝霜低喊他抓住他的手臂。


“可惜我不领受,我的心中只有缨儿。”古珩冷血的一挥。


段凝霜跌落冷地,一脸茫然。


这是她付出所有去爱的男人吗?


第九章


“你给我滚远些,最好距离我一丈之外。”


犹如竞步走,一前一后两条人影互相辉映着,玲珑的娇小身影怒气冲冲,修长伟岸的男子尾随其后忍俊不已,受到惊吓的野鸭扑翅急飞。


无妄之灾来得委屈,过往荒唐事怎能深究,他一再重申痛改前非,“非”要自作多情与他何干,一罪双罚太不公平。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为夫,我当然要跟紧些。”古珩还当真维持在一丈左右。


既在一丈内,亦在一丈外,两不冲突。


“少给我嘻皮笑脸,你爱在外拈花惹草是你的事,不要把风流韵事带进八王爷府。”一脸怒容的赵缨一脚踢翻个桶子。


古珩顺手将桶子翻正。


“嫖妓嫖到八王爷府来,要不要大开方便门盖座楼,让你的莺莺燕燕一并住进来,省得劳烦我九皇叔一天到晚带人来探监兼省亲。”


八王爷府是何等地方,虽不是皇宫内苑,但也相去不远,随随便便就任由下九流首位的娼妓进出,对八王府的声誉可谓大为损贬。


若是招妓大可往赌技智囊团身上推。如果他欲求不满,闹着要女人宣泄好了;可是一名青楼女子竟敢瞧不起八王爷府,放肆恣意地上门索人,好似赵家千金的眼光多浅薄,和个妓女抢起不起眼的臭男人。


他有什么好?两个眼睛一张嘴,心眼更比别人诡,她就看不出他有啥值得令人倾心。


王爷爹也太过分了,二话不说就把她许配给他,真当她嫁不出去吗?


“可恶的死老爹,可恶的浑蛋古珩,可恶的老天。”秋儿呢?她的“息事”丫鬟哪去了?


还有那可恶的白震天,正当她需要秋儿的时候把人拐走了,真该判他十个死刑,城门口横吊七日以示惩尤。


“可恶骂我一人就好,何必迁累王爷和老天,瞧你一头汗。”骂人骂到香额汗湿,可见功力之深厚。


“叫你离远点听不懂是不是,别污了我脚底的泥。”赵缨怒眸横视,落在曾有女人搭握的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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