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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1 / 2)

负心汉、薄情郎!


枉她年纪小小时就认定他就是她的郎


多年来一心讨好、陪笑乞求他的爱


如今他竟以她不复当年白嫩可爱的模样而不理她


更不论她会否难过的带回双生姐妹花伺候


呜……她都放下公主的尊严只求与他共结秦晋


况且“女大十八变”又不是她的错!


也罢!强摘的瓜不甜,强索来的爱更不保险


既然他不再喜欢,她就自动离他远远的


只是他非但跟来,还对她做了那档子羞人的事……


敢情是试验了“在身边不懂珍惜”一语


一旦离开方知她的可贵、她的好?


楔子


女从者,谓侄姊也。胜,送也,谓女从者也。古之嫁女,必侄妹从,谓胜。古


仅利云:一女出嫁。二女从之,天经地义,谓之胜婚。


江湖上盛行一种秘宝传说,也就是在前朝即将崩亡之时,末世皇帝将镇国之宝


与一批庞大的财富藏在塞外不为人知的地方,并将地图绘制在黑羊皮上,将羊皮割


裂成八片,嘱托八位心腹大将把地图碎片偷偷带出京城,在这之后,城破国陷,新


皇朝取而代之。


然而,就在此时,其中一名将领病死途中,藏在玉筷中的羊皮辗转流落到几个


人手中,一时之间,天下人尽知宝藏存在,群起寻找宝藏,曾经一度有人寻获了七


片羊皮地图,就在整块羊皮地图呼之欲出之时,众人起了内隙,互相残杀,血流成


河,那七片藏宝图分别落入了七个人的手里,再也难以聚合,寻宝之事,竟就这样


不了了之。


时间一去,就是近百年的光y,新皇朝正当盛时,人人安居乐业,太平安康,


人们似乎早已经忘掉了前朝秘宝一事,只在茶余饭后拿来当闲磕牙的趣话,不再信


以为其。


却偏偏仍有人不死心,极力想要寻找到前朝宝藏,这几年来,江湖上出现一个


武功奇高的怪人,他行遍天下,想找到八块羊皮的下落,不料,他路上遇到偷儿,


身边少了盘缠,英雄气短,不多久,就娥昏在大街上。


不知是幸或不幸,他被一个年纪才八岁大的小女娃儿捡了回去,为她所摄服,


自此,他成了她身边的忠仆,打消了寻宝的念头。


那小女娃儿的名,天下人尽知,她就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武林圣地楼


兰富之主的女儿——花夭。


决战,武岳之颠。


虽年末弱冠,却已经是邪气慑人、一身绝世武功,在武林大会之前,从来没有


人见过这号人物,而武林大会之后,天下之大,已是没有人不识认他,因为他凭着


一身绝学,人败群雄,夺下武林盟主之至尊称衔。


方兰生,初初问世,便震撼武林,他既无名望,也不是德高望重的贤达,世人


只知其出身恶人谷,由天下第一恶人公孙祸扶养长大,这样的身分背景,引起众名


门正派不服,联合下了战帖,决战武岳之颠。


武岳之颠,一片杀气腾腾,两方对立,正派名门如临大敌,反观恶入谷的十位


极恶之首,却是一派悠然,仿佛这一场决战,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场野游,只是让他


们乘机出恶入谷透口气,如此而已。


“怎么砍?”嗯……挑断四肢筋脉,折磨之后再一刀毙命,这法子似乎不够狠


辣,逊毙了!


“怎么杀?”来个杀人不见血好了!


“那个少室山的老秃驴武功似乎挺了得,他的人头我要了!”听说是什么少林


寺掌门的,这名号听起来就觉得刺耳。


不约而同地笑视着一票自称正义之士的人,几位恶人谷的厉害角色很兴致勃勃


地讨论着所谓杀人的美学,几双邪眼瞧得那票正义之士脸色发青。


“都不用,我已经在这个地方下了重蛊,嘿嘿,这下他们统统死定了。”蛊邪


一睑贼笑,倾耳摇着手中装了一堆稀世毒虫的竹笼子,笑得很开心满足。


众人闻言,惊叫声如炒跳豆般,沸腾地乱扬了起来,他们运息之下,还真


发现身子里流窜着乱息,若硬是想要冲开筋脉,浑身就会疼痒得难受。


“兰生,这样子还满意吗?”蛊邪很开心地转过头去,一脸喜孜孜地,朝静立


在后头的年轻男子邀功道。


“不差。”y柔俊魁的脸庞扬起一抹笑容,万兰生凉凉地打了个呵欠,高大修


长的身躯缓步出来,懒步之间,淡然地说道:“陪小娃儿玩了一夜,真的有些累了。”


众人惊疑,莫不睁大了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心中揣然,机伶伶地起了


寒颤,无知道他在他们的身上下了什么盅。


“他们叫我问一问,你究竟想要怎样?”武林名门派出了一位代表,那个人不


是谁,正是与公孙祸有些交情的丐帮之主——童丐。


“我不想怎样。”方兰生徐凉一笑,抬起魅眸,长睫敛步了些许慑人的精光,


冷声道:“交出盟主令,你们——任我差遣!”


“如果我们坚持不肯呢?”少林掌门硬声道,在他身后的一行人莫不是满脸怒


容,义愤填膺。


方兰生邪脱了他一眼,山额寒凉的微风拂起了他眉畔不羁的墨发,唇边勾起了


一抹凉薄的笑意,他的语声冰凉——“不肯?那就等死吧!”


第一章


“嘘,不准出声。”


一根纤细柔白的食指直竖在少女红嫣的小嘴儿之上,她低语出警告声,不准跟


在身后的男人发出半点声音。


枷孤无奈一笑,瞅着小主子的背影,苦笑心想,此刻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


谁会出声?她的武功较弱,进退之间还做不到静悄无声的地步,要是他们不幸被发


现,一定是她“出捷”,亏她身边有那么多武林高手,其中还包括当今武林盟主方


兰生,真不知道他这小主人的心思都摆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想到要好好地利用一


下!


“父皇今晚去娘的楼兰宫过夜,枷孤,今天咱们一定要把剩下的那些羊皮地图


弄到手。”


养心殿外,花夭与伽孤两人躲在y暗的角落,贼兮兮地望着殿门口驻守的大内


高手,想着要如何无声无息地干掉他们。


“小主子,你这么做,不怕捱万岁爷的骂?”枷孤倒是替她挺担心的。多年前,


他曾经不死心地想要寻觅宝藏,但在鬼门关口晃过一趟后,突然间觉得名利权贵不


再那么重要,反而是花夭这个小主人带给他的快乐远比较多一点。


“哼,谁教我父皇眼里只有我娘,兰哥哥又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真是


的,我已经十六岁了耶!不管,我就是要干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好教他们刮目


相看,知道我不再是个娃儿了!”


咖孤苦笑。娃儿就是娃儿,长不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有把握能打开养心殿中那道九巧精锁吗?”枷孤心想,


这下总能教她打道回府了吧!


花夭扬起瑰丽的唇角,一抹精灵无双的笑容在她的唇边漾开,小手从暗袖中掏


出一把小金钥,“上回不小心跟如音叔叔借了把钥匙,他这个天下第一巧手很有信


心地跟我保证,天下之大,没有这把钥匙开不了的锁。”


不小心?鬼才相信她的话呢!上次她见到巧僧如音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


他想今日夜盗:绝非她一时心血来潮。


花夭就是花夭!伽孤跟随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已经熟悉了她的性情诡变:永远


可以闹出新鲜事。


然而,却不全都是好事!


楼兰宫的夜晚,落英缤纷局丽无双,屋内的锦帐中,交缠着一双欢爱的男女身


影,爱语低嘶。


“你真的确定她今晚会下手?依娃儿,那个方兰生说的话可信吗?”男人阳麝


的气息、爱怜地呼在女子的耳畔。


“咱们虽然是她的亲生父母,但,这天底下知夭儿者,莫若方兰生!”女子的


笑意盈盈,美绝人表,教人一点儿都感觉不出她已经为人娘亲。


“既然如此,就让夭儿拿走那几张羊皮图。把那东西留在我手边,徒是碍眼而


已!”男人薄唇畔扬起的笑容中,含着一丝对女儿的纵容,也有着身为天下至尊目


空一切的特质。


唯一让他舍不得、放不开的,是此刻躺在他昂藏身躯之下,与他翻弄巫山云雨


的绝美女子。


“让我们猜猜夭儿拿到羊皮图之后,会先到哪里去?”女子灵悄地挑起一道柳


眉,轻颦浅笑道。


男人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以低沉的嗓音淡笑道:“不多不少,那地方只要有


三个字就够了。”


“嗯,对她而言,只要有那三个字就行了。”她抬起长长的眼睫,与他四目相


交,水睡底映出了他成熟俊美的脸庞。


“方兰生!”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语毕,男人笑哼,女子嫣然一装笑偎在他


的怀里。


他们的小花夭呀!终于也到了春心荡漾的时候了!


皑体雪银树,寒雪漫天,拔天峰上永远都是一片冰天雪地,就算是经验老到的


猎人,都不敢摸上山去,就算深山中潜藏着无数珍贵的银狐紫貂,他们也不敢要,


只怕什么都得不到,还丢了老命。


然而,在这种恶寒之地,居然轰立了一幢雅致的幽居,教人意外的是这屋子的


外围布满了练武的钉桩,还有无数略显陈旧的武具,可见这屋子的主人常年勤练,


才会有这样磨损的痕迹。


风,狠狠地吹着:雪,掩柔了这屋子四周的刚武气息,却掩不住屋子里淡静透


出的男人嗓音,薄冷透峭,盲教人打心眼儿底发寒起来。


“也该是时候了,你们下山去吧!”


“爹……”两道女子的声音一同扬起,含着丝怜怯。


“谁许你们多嘴?下山去吧!这些年来,爹娘苦心教导你们的事情,没忘吧!”


男人此时的声音略带了丝沧桑。


“女儿们不敢忘记爹娘的教诲,我们下山之后,一定会立刻找到那个人,一生


为婢,无怨无悔。”她们似乎已经认了命,语声婉柔。


“很好。”男人的语气欣慰,却又带着身为人父的不舍,冷淡中透出微微的哽


然。


“你们一路上要小心些。”一直静默在男子身侧的美妇柔柔地出声,嗓调如凉


水,不温不冷,“昨晚娘交给你们的香麝丸一定要随身带着,每月葵水之后记得按


时服用,知道吗?”


“娘的交代,女儿们会谨记在心。”


娇软的话音一落,两道藏黑色的纤细身影拣出幽居,随着漫天无际的风雪消逝


不见。


这个男人的爱,她永远也不会明白。


恶人谷,无处不是潜藏着天险危机,加上巧妙的八卦布阵,如果不是谷中的人


亲自指点,闯入谷中的人只怕化成了白骨,都还进不了谷,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


万劫不复之境地。


花夭偏偏就不吃这一套,她如人无人之境,直闯恶人谷中最核心之处,看得跟


在她身后的伽孤万分心惊,只不过他们还没摸到人家的门口,就已经有人闻风而至。


迅猛的人影飞掠至他们的眼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定睛一瞧,来人的脸容y


邪,狭长的眼阵中透着淡淡的笑意,眼角纹着细细的岁月痕迹,看到花夭,竟是笑


得合不拢嘴。


“公孙爷爷!”花夭也回了他一抹明媚可鞠的笑容,淘气可爱,直教人忍不住


想疼进心坎儿里。


“夭娃娃!”公孙祸眉开眼笑,他这个天下第一大恶人,此刻差点就称得上慈


眉善目、和蔼可亲了。


伽孤看得只觉心里直打寒头,发毛了起来!


“公孙爷爷的身子骨似乎越来越硬朗了呢!”花天一张小嘴儿甜得似蜜,上前


牵起公孙祸的大掌,两人肩并着眉走进谷心。


“我可是要留着力气抱夭娃娃的娃娃呢!”公孙祸笑呵呵地从抽中取着一支干


年灵叁,毫不吝惜地送给了花夭。


恶人谷里稀奇的祥物多,但是像这珍贵的千年野灵参并不多见,是公孙祸日前


不经意在悬崖绝壁上发现的,一得手就只想到花夭,并不多想吃了这千年灵参能够


增加他多少武功内力。


花夭接过灵参,细致的眉心却不由得皱了起来,闷闷地说道:“公孙爷爷,娃


娃我一个人生不出来啦!”


“没关系、没关系:迟早教我们家那个兰小子陪你生一个。”公孙祸对于花夭


的心思早就了然于心,也早有了盘算。


花夭俏脸泛起羞人的红晕, 低嗔了声, 才问出了她心眼地底最悬念的人物,


“对了,兰哥哥人呢?”


“你这没良心的娃儿,就只知道惦着兰小子!”公孙祸笑斥了声,努了努下领,


示意她一个方向,“去吧!他大清早就不见人影,应该又去了龙怒涯下练功了吧!”


“嗯,公孙爷爷……那我……要去找兰哥哥了!”花夭红着小脸,腆然地吞吐


说道,一眨眼就溜得不见人影。


公孙祸笑咪咪地望着她远去的纤小背影,却伸出长臂阻挡伽孤的去路,唇犹含


笑,不动声色地冷冷说道:“他们小俩口要叙叙旧,你不需要跟过去了,随我进屋


子里去吧!”


伽孤早已心知肚明公孙祸的武功厉害,而且他的性情冷热不定、y残无情,不


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如果我坚持要跟小主子去呢?”伽孤扬眉谈问道,似乎想要挑战一下当今首


恶的权威。


“那就是找死。”公孙祸笑得很冷、很明。


“要是你将我杀死了,小主子一旦问起,你要如何回答?”枷孤眯起双眼,笑


哼了声。


公孙祸y侧测地笑了,收回长臂,不屑地笑看了他一眼,转步离去,冷声道: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夭娃娃身遭的下人?只不过,恶人谷里陷井多,这是世人皆知


的事实,夭娃娃也知道,要是你不随我进屋里去,万一不幸踩中哪个恶x丧了命…


谁知道?!”


分明是恐吓!


对于公孙祸的威胁,伽孤丝毫不疑,心想反正在这恶人谷里,花夭是这些恶人


们的宝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姑且随公孙祸进屋子褪去


吧!免得这一别,就与他可爱的小主于天人永隔了!


瀑泉激下,声势有如万马奔腾、怒龙吼啸,只消远远地倾耳一聆,就足以骇人


心扉,更别说是接近它了;这就是龙怒涯,它位于恶人谷的最深心处,平时人迹罕


至,只有几个恶人谷中武功拔尖儿的人会到这个绝佳的练武地,不过近几年来,最


常到此地修练内功的就属方兰生了!


不知是无意或是人为所致,龙怒涯的湖水深不见底,黑黝黝的,似乎随时会将


观望之人的心魂吸进地狱一般,但在龙瀑下却有一块平缓的大石台,承迎着激落而


下的狂水,却仍然屹立不摇、稳若盘石。


花夭轻悄地走近龙怒涯的湖边,距离数百步之遥就已经是心悸耳鸣,小脸苍白,


咬着嫩唇,死不服输。


哼,兰哥哥都可以坐到狂瀑之下,面不改色,她怎么能够落荒而逃?不行!她


一定要坚持到底。


她眨了眨水灵美碎,摇头甩掉眼前的一片金星,又勉强地走近一步,视线瞄到


万兰生赤l着精壮的胸膛,沉静如古佛入定般,一动也不动地盘坐在狂瀑之下,他


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更甚至教人察觉不出生命的气息,仿佛这个世间再也与


他无关。


“兰哥哥……”花夭无意识地低哺,细致的眉心不禁一拧。


好远!是她的错觉吗?他们之间明明只有数直尺的距离,为什么她感觉他似乎


在云端、在天边,在她无论如何也摸不着的地方!


论又往前踏近了一步,想更亲近他一分,却不料被耳边突如其来的低沉男声给


喝止住,“退回去,夭儿!”


“兰哥哥!”她绝对不会听错的,那是她兰哥哥的声音!


方兰生的气度依然幽沉,双眸缓缓地睁开,在水中犹能视物,他淡觑了花夭一


眼,“夭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瀑布的声音虽然有如于军万马呼腾而过,但是花夭仍然可以清楚地听到方兰生


魔魅般的低沉嗓音,一声声都足以荡人心魂。


“我……我来玩的呀!公孙爷爷说我随时都可以来你们恶人谷玩的。”花夭听


见他冷淡的嗓调,心窝儿闷闷一疼。


就算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来恶人谷的目的是要看他!无论如何,花夭都是个


身分尊贵的公主,总是心高气傲了些。


方兰生闻言,凉凉地勾唇一笑,水瀑朦胧,没教花夭瞧见那一抹映在他魅阵深


处的诡温谲笑意。


“难道你的公孙爷爷忘了跟你说吗?龙怒涯不是让小女娃嬉戏玩乐的地方!”


方兰生的语气透出一丝冷硬。


花夭气疯了。他又说她是个小女娃儿!难道他瞎了眼睛不成,没见到她已经长


大了?有些女子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升格当人家的娘了!


倏地,她略微苍白的小嘴儿漾起娇笑,逞强道:“不劳兰哥哥为夭儿费心,你


坐在水底下冲冲凉,我在湖边听听水声,一样凉快,还是兰哥哥根本是个吝啬鬼,


不想让夭儿一起凉快?”


“你没有那样的本事,就不要在嘴上逞能。”方兰生邪凉一语,道破了她自吹


自擂的牛皮。


“兰哥哥可千万不要瞧轻了夭儿,哼!”她淡哼了声,娇小的身子席地而坐,


耳边却是鸣得厉害,心口直悸,小脸顿时失了血色。


方兰生诡黯的眸光直瞅着她,不动声色,心里却无比清楚,不消过一刻,她就


会撑不下去,因么这龙怒涯被三面峭壁所围绕,水瀑激起的涛声,不断地回绕。沉


荡,若是没有相当程度的内力修为,绝难消受这如地狱妖魅哭吼的狂浪声音,最后


将被这声音给震碎心魂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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