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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欺负(3)7000字(2 / 2)

“我乐意,开心。”


男人面色暗沉,一字一句道:“这理由够吗?”


他说的话,慕糖一个音符都不信,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声音坚定,“顾溪远,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急不慢的重复这句话,话音被咬的稀碎,尾腔勾着几分狠厉,“说的多了解我似的...”


女模特十分配合的娇声笑,暗嘲她的自不量力。


慕糖疼的直冒冷汗,已没过多力气去反驳他的话,她觉得自己好累,随时会晕过去那般的辛苦。


“你来找我,就为了给人求情?”


小女人强忍着剧痛,嗓音轻飘飘的,“你会放过他吗?”


顾溪远点燃根烟,吐出白白的雾气,眸光骤冷,“那要看你的诚意...”


“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份上..”


慕糖已疼的眼眶泛红,哽着嗓子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声音听得顾溪远心如刀割,可若现在心软了,面上又实在挂不住。


明明早已决定好了,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即使心里还有别人,他也能毫无怨言的接受。


可她为了其它男人可怜兮兮的向他求情时,他又怎么也压不住胸间那团翻腾的怒火。


想要她做什么?


那句“回到我身边”的话都已滑到嘴边,小女人却好死不死的来了句,“顾溪远,不关他的事,你不该这么对他的。”


男人似被逗笑了,胸前火烧的气焰盖过理智,嫉妒蒙蔽了他的双眼。


他凑近身前的女人,用慕糖能听得见的暧昧调调问她:“宝贝,告诉我,你想怎么玩?”


女模被撩的脸红红的,娇羞的往他怀里凑,她挺直腰线,居高临下的瞧着某个衣衫凌乱的小人。


她捏着嗓子撒娇,“人家想再看一次跳水,可以吗?”


顾溪远皱了皱眉,沉默了,他的目光探向不远处的泳池。


初冬的夜晚气温低的吓人,可想而知这池水刺骨的冰寒。


小女人胸前小小的起伏,她听见心脏撕裂的声音,正在一点点的奏响。


“顾溪远...”


慕糖的眼底闪烁着出近乎绝望的微光,,压着狂乱的心跳声,轻声问:“你也..也这么想吗?”


她突然很怕他开口,他现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都能轻易的判她死刑。


她并不怕落水。


一点儿都不怕。


她怕的是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情愫跟爱恋会随着那冰冷的池水,烟消云散。


她不懂,自己已经乖乖的听院长爸爸的话同他好好谈,可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如现在这般,拼命在险恶的刀山火海下寻找一丝生存的可能。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声音一出,眼泪顺势而落,砸在地上,“是不是我照做了,你就不会再为难我身边的人?”


她气弱的近乎虚脱,仍固执的要个答案,“是不是?”


一秒、两秒。


男人目光僵直,神有些恍惚。


“好。”


万念俱灰的小女人微微一笑,身子一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泳池奔去。


顾溪远几乎在她转身的瞬间条件反射的起身,想都没想的快步追上去。


“轰。”


泳池炸开一声雷,水花四溅,那娇小的身影决然的一头扎进泳池,她前脚跳入,男人也紧随其后。


小亭内的女模惊讶的看着一前一后消失在水中的两人,震惊的大气都不敢出。


池水如想象中那般冰冷挫骨,沁到酥软的骨缝里,所有感官都失去了原有的知觉。


慕糖有严重的恐水症。


小时候她险些淹死在水中,直至现在,那幽灵般的记忆时不时出现在她噩梦中,每每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大量的水呛进喉中,大脑的意识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溅起的水花,不断往下沉的身体让她到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除了窒息,还是窒息。


恍惚间。


头顶处燃起一团娇艳的火焰,她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抓住,将她从腐烂的地狱中给解救出来。


“糖糖,醒醒。”


是谁在说话?


她醒了几分神,再睁眼,她身处于一片荒凉的枯地,眼前晃过一道道绚丽的白光,那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唤。


是院长妈妈吗?


慕糖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几步,见不着人影,她急的哭出了声。


“院长妈妈,糖糖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声音忽远忽近,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慕糖抱着湿漉漉的身子,忍着剧痛四处奔走。


“糖糖...糖糖...”


“院长妈妈..”


她追了好远好远,直到再无一丝力气,两脚一踉跄,直直的摔在地上,凶猛的撞击下,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水。


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她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剔透的水珠滚着热泪往外翻涌,泪水打湿了眼前的一切,隐约可见院长妈妈那张慈祥的面容。


身心疲惫的慕糖再也憋不住,用仅剩的力气抱紧身前的人,埋在他怀里,哭得委屈至极。


“疼...院长妈妈....糖糖好疼...”


全身湿透的男人半跪在她身侧,将虚弱的小人紧紧抱在怀里。


血液一点点回到他体内,过去的半分钟,他差点以为自己已停止了呼吸。


在场的数百人同时失声,人均一张难以置信的错愕脸瞧着这个a市最浪荡的男人疯了似的给落水的小人做人工呼吸。


略长的湿发极速往下滴着水,他猩红的眸,发白的唇,那是几乎所有人未见过的顾溪远,他淡漠随性的面具下,那个有血有肉的另一面。


豆包跟钟意火急火燎的赶至会所时,恰好撞见面色铁青的男人将半昏迷的小人抱上车。


豆包直接吓哭了,狠掐着钟意的手,“小舅,你看糖糖..她怎么成这样了?”


“别哭别哭。”


钟意心疼的给她抹眼泪,“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如何。”


豆包吸吸鼻子,点头如捣蒜,跟着他急冲冲的跳上车。


一路上小人都紧巴巴的粘着他,一会呼冷一会呼疼,同她说话也不搭腔,嘴里不住念叨着“院长妈妈。”


她时而抽泣,时而大哭,眼泪从头至尾没断过,哭的顾溪远心都捏碎了。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恶心的不配做人。


即使爱到骨子里,他仍舍不下心底最后那点儿骄傲,变着法的折磨她,也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时间紧迫,只能就近寻了家普通医院,医疗资源同那些高端医院完全没法比,但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钟意跟豆包追上手术室时,门外的顾溪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低头,背靠着墙,颓废的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


高野站在他身侧,一脸的担忧。


两人默契的没有选择靠近,豆包担心坏了,不停的问钟意,“糖糖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不会的。”


钟意不厌其烦的安抚她,小丫头一急就上蹦下跳的缠着他。


小丫头自言自语道:“是我,都是我害的糖糖,这种豺狼虎豹聚集的地方,她一个人肯定会被坏人欺负的..小舅...都是我的错...”


钟老板无奈,只能抱着小丫头柔声哄,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微胖的女医生走出来,她拉下口罩,面色凝重。


“哪位是家属?”


听到召唤的男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我是。”


在这种普通医院,医生几乎不可能认出顾溪远,所以开口的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肺部渗入大量液体,引发急性肺炎,机体缺氧缺血,若不尽快手术,恐会影响脑功能。”


医生的声音跟宣布死讯那般冰冷,毫不客气的质问:“再则,病人孕期不过才6周,还未脱离危险期,这种特殊时间让她落水,这孩子你是不想要了吗?”


话音一落地,炸穿整个场子。


在场四人均瞪圆了眼。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而后统一看向已然吓呆的某男。


顾溪远以为自己出现的幻听,不确定的问医生,“你刚说什么?”


医生好没气的怼他,“病人怀孕了,有流产征兆,你连这都不清楚,怎么做人丈夫的?”


怀孕?


顾溪远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很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沉重而迅猛。


他脚一软,往后退一大步,幸好被身后的高野接住,“少爷。”


他尽量稳住嗓音,“通知陆院长,立刻安排转院。”


他没法将慕糖的生死安危交给没有任何保障的医院。


他想,她若真出了什么事。


自己即使是陪葬,都还不清亏欠她的罪孽。


顾溪远。


你真特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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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喵一样想大刀砍死骚顾的没有~有请举个爪~)


(最后一波虐已完毕,骚顾你就安分的追妻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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