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藏了心事,提心吊胆的总是怕她嫌弃自己低贱,以至于连这小登科一般的风月之事也减了几分趣味,到底对着的是如玉,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一分兴致也无了。
而如玉那厢纾解不够,情生浪涌的缠着他磨个没完,令辰砂无奈之下又对她生了几分怜惜,倘若当初未曾相遇,她是否还能当个养于深闺的娇娘,而不是如今这般被那yín 药拿捏的意志昏沉,只求肉欲
可他不是那等无私之人,哪怕明知是这样结果,总还是庆幸的,若是不曾相识,自是不能相知,遑论相守更何况覆水难收,哪里又有那许多的倘若之前如玉身陷白府,几次三番被白家父子yín 辱,要说全然不介意,那也不过是谎话而已,都是血性男儿,真正放在心尖儿上来疼的未婚妻子屡次被旁人入穴灌精,哪有不在意的不过想到自身,也就不敢再去别扭,只因他早已更加不堪了。
好在玉儿心中有他,这便够了。
辰砂稳了心神,便也不再迷茫,见如玉着实烧的难过,使出浑身解数来,不图自己爽快,只求为她排解。
待到云收雨歇,如玉已是半分力气都不剩。
两团乳肉白里透粉,小奶头被情郎吸吮的绯嫩晶亮,无毛娇穴也被辰砂那大物事入捣的有些红肿,唇肉湿滑,穴口上还挂了几缕余精,顺着会阴缓缓流向菊门。
二人累极,相拥而眠,待到醒来已至黄昏。
辰砂有些担心,白日宣yín 一事,放在普通人家不过一场笑谈,可他是太子近臣,又不是走了寻常路上去的,若走露风声怕是要被人弹劾的。玉儿那侍女看着倒不像是个话多的,不过到底还是不敢轻忽,总要敲打一番才好。
这事,辰砂想的未免有些多了,连晶乃是如玉的贴身侍女,这样一番动静自是不能不知,不过她也从未想过要去告发一二,只不过个中原由却不是他能知晓的了。
早春时节,入夜尚早,一只信鸽趁着迷蒙夜色落入孝女居院内。因孝期已过,昌安公主只留了几个兵丁守住大门,一来以示恩宠,朝廷并未忘却忠良之后,二来也是护卫,倘若再有无耻之徒入室行凶,朝廷脸面何存
前院几间下人房,正是粗使婆子的住处,内院之内只有三人,如玉同辰砂正在楼上温存,连晶此时收信自然无人知晓。
“连晶。”
刚刚将信收入手中,就听楼上如玉唤她,连晶两手捧着信鸽将其放飞,又把那信掖在衣襟之内,这才缓步上楼。
因等了些时候,如玉见她进门便有些关切的问道:“怎的来晚了可是有什么事在忙“
连晶摇头不语。辰砂与如玉收拾整齐,穿好衣裳,坐于窗边皱眉说道:“你即是公主府拨来的下人,总要懂些事理才是,自古以奴背主,无论所言真假,皆是要丢了性命的,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你当也明白。”
“是。”连晶应道。
“去叫厨房摆饭,你家姑娘身子娇弱,这等饭食之事还要你多多挂心。”
如玉目不转睛的看着辰砂吩咐叮嘱,不知不觉间他的言谈举止都隐隐有了官威,常听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辰砂哥哥定是个有福的,往后总会好的。
不一会,连晶指派了两个小丫环摆好饭菜,便带着她们一同退下了,辰砂看的哭笑不得,握着如玉的手将她带到桌边坐下,说:“你这侍女好大的派头,不愧是公主府里出来的,连主子的饭食都不愿伺候,我怕她平日怠慢了你,不如改天换个妥贴的进来”
“不必麻烦了”如玉连连摆手,平时全靠着连晶同泽儿联系,怎能将她放出府去,之前如玉也有臆测,连晶十有八九是陈伯的人,有她陪在身边哪怕一时半会的见不到泽儿,至少也能心安。
“这有什么麻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辰砂道。
“她陪了我这些年,虽说有些清冷,却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我也有些舍不得她了,平时有她陪着说说话倒还好熬些。”
“我的玉儿就是心软”辰砂屈指刮了如玉的鼻尖,笑道:“你舍不得就罢了,只是有事可千万记得与我说,无论如何都有我护你。近日实在忙乱,等过了这阵子,我便请太子做媒,你我年岁也都不小了,早些下定,早些成亲,我才能早些安心。”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两人离的极近,白日里她头昏脑涨的不曾注意,此时才发现辰砂眼下有圈微青,眼白之中也掺了些血丝,活脱脱一副久日不曾安寝的样子,不由的心下微疼,轻抚他的眉眼,道:“便是再忙,也要注意身子呀,且不管为了什么,你若是把自己累倒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长到这等年岁,辰砂当的起阅人无数,其中合欢亲热的也不在少数,柔情蜜意也好,口蜜腹剑也罢,从未有人要他保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