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哭了半晌,这才敛了泪,心中有些纳罕苏泽这般老实,低头一看,就见他靠在自己胸前一脸傻笑,当下便有些羞窘,没话找话的说:“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可用过晚饭不曾”
苏泽还是傻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二更刚过,我没吃呢,阿姊可是饿了”说完这话才猛然清醒,边走边说,“我去叫人弄些粥来,阿姊等我。”
“等”如玉想说天晚了也不必麻烦,可话还未出口,苏泽已是出了屋门。她日间用了些粥水,此时便觉得小腹内涨,下了床去寻恭桶,却忘了自己昏睡数日,身上早没了力气,没走几步便是两腿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她吓得双眼闭紧,可下一瞬不仅未曾倒地,反而被人接在怀里,她本以为是苏泽及时回返,哪知睁眼一看,竟是成良。
“成良”如玉不明所以,为何夜间来她房里
佳人在怀,成良身子发软,某处却是渐渐硬了,他急忙将如玉扶起,待她站稳了,才收手退后,回道:“我来寻郎君,并非深夜有意冒犯。”
成良暗自苦笑,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给自己。
“你来的倒是时候。”苏泽踱步而来,走到两人之间,扶着如玉送到床边,转而对成良笑道:“我刚出去你便来了,也是运气不好,走,有何事出去再说,休要累到阿姊静养。”
两人前后离去,苏泽此次长了记性,顺手将门带上,只留如玉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她是想去出恭的,怎么又坐回床上来了
拿起床头的小铃摇了摇,这本是备着呼唤下人用的,苏泽嫌它麻烦,有事只管中气十足的喊上一声,方才只顾着回味阿姊的胸怀忘了用它,就将成良招了来。如玉对此自是不知,她是女子,不好高声大叫,只得摇铃。可是摇了一会子也不见人来,只好自己起身,慢慢朝着恭桶走去。
她卧病在床,本就没穿多少衣裳,只要退了小裤,坐上去方便就好。不过她身子太虚,饶是如此也累出一身汗来,料理干净之后慢慢起身,小裤堪堪提到一半,苏泽推门而入。
“阿姊”
他长年习武,五感皆比常人灵敏,方才听到铃声未敢走远,三两句打发了成良,急忙返回,进了屋来毫不迟疑的朝如玉望去。
只见她一身鹅黄绸缎小衣,两只小手提着裤子,偏那裤子不甚听话,生生卡在半路,将半个浑圆白嫩的小屁股露在外头,如玉被他吓了一跳,两手一紧,那臀肉儿被小裤箍得微微弹动
苏泽看得口舌生津,不由喉节微动,吞了口水下去。
“出去”如玉羞的无地自容,尖声叫道。
“是。”
苏泽傻呆呆的应了,僵直着转过身去,自以为走的云淡风清,实则跌跌撞撞,出门时又被门槛绊了脚,若不是身手了得,非要栽在当场不可。
手忙脚乱的关了门,苏泽长吁一口气,扶着窗棂发呆。
阿姊的那真是不对
他甩甩头,像什么样子这般急色,岂不是同那些贼人无异了那可是阿姊呢,阿姊为他受尽苦楚,他又怎能生出这种心思他是喜爱阿姊的,幼时也做过错事,可如今大了,总不能再犯糊涂,不过
他低头望向腿间被支起的衣摆,苦笑连连。真是胆大妄为,竟对自家阿姊起了情欲,为何会如此呢对于阿姊,他不该有男女之情才对。
咦似乎也不对
苏泽歪头想了想,若非男女之情,刚刚看到成良拥着阿姊,为何那般不快之前看到阿姊义绝辰砂,又为何那样欢喜
莫非,他是真的
不对,这也不对
思来想去,苏泽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当成那铃铛来摇。
辰砂本非良配,他不能眼睁睁的瞧着阿姊落入火坑,但
若是嫁与旁人呢
脑中浮现出一片大红喜色,他的阿姊身着嫁衣,被个面目不清的男子压在身下,那人狞笑着撕碎她的衣衫,伸手摸向那浑圆的小屁股
喀嚓。
窗棂被他生生捏碎。
面无表情的望着手中的木屑,苏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