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去哪”身後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
“”
杜海衡看著越走越远的女人,心中一阵无奈,连忙把行李箱塞进自己的车里跟了上去,他跟她,该怎麽相处才是对的呢
0.34鲜币女人与男人的战争二十六
世界真奇妙,人跟人的相处就是,当你追著他跑时他反而不甩你,当你不理他了他却开始在意起你来。
温苓趴在桌上无奈地翻著白眼,没头绪没头绪没头绪,郁闷郁闷郁闷,该死的男人缠了她一个月了还这麽来劲,害的她这个月的工作效率奇差无比,设计图频频被退回,比当初被他甩了时还要悲惨。真的很悲惨,这个月竟然一个单也没有接成功,她要回家吃自己的了。杜海衡你这个臭男人,别以为每天买好饭等在楼下就能轻易得到原谅,她的心胸不是那麽宽大,今晚要是还看到他等在她家楼下,非踢残他不可。
“teresa,多久没见,怎麽就变的这麽无精打采了”来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看到身後是何人时,温苓难免有些尴尬,“janson,呵,什麽时候回来的”
“中午,晚上能赏脸陪我吃个饭吗”janson提出邀请。
“好啊”
“那走吧”
“现在”可是还没下班啊
“呵呵,人都走光了,只剩你一个趴在这发呆”
温苓讷讷的一笑:“那等我一小下,就收拾下桌子”
“不急,慢慢来”
晚餐是在保税区的兰桂坊吃的,跑的有点远,因为janson说想吃蓝莓酱鳕鱼,只有那家餐厅有。期间七点半左右,杜海衡打来一通电话,温苓没接,他又打了一通,温苓就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关机了。他以为他是谁,老查她的勤
本以为这顿饭会吃的很尴尬,可是还好也,janson是位好上司,公私分明,更是位好男人,拿得起放得下。过往的一切好似云淡风轻般,轻轻带过,无影无踪了,如果她还在纠结,就不配是个干脆的自己了。
等到吃饱喝好回到家,时间已过了十一点。janson下车要送她上去,但被温苓拒绝了,“不用担心,送到这就好了,今天才飞回来肯定很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吧,晚安”礼貌的吻别後,janson驱车离去。
看著渐渐远去的车子,温苓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又有点怅然若失,自己这辈子算是错过了一位好男人啊一转身,就看到杜海衡一脸阴郁的从花圃外的黑房车里下来,口气冷肃且危险,“你竟然还跟他在交往”
可温苓甩都不甩他,兀自朝大堂走去。
杜海衡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可以这麽强,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提著车里的饭盒追上女人,利用自己结实有力的身体挤进她的家中,刚想开口继续刚才让他愤怒的话题时,却被女人抢先开口了,“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想怎麽样你怎麽还跟洋鬼子搅和在一起啊”
“搅和你说谁呢,是你在搅和我的生活好不好,妈的,你这男人怎麽那麽难缠啊,有完没完啊你,他妈的个神经病,不要脸”温苓越骂越顺口,越骂心里越舒坦。
杜海衡闻言,伟岸的身躯陡然僵硬,幽暗的眼眸慢慢眯起,他冷冷的开口:“你说什麽”
温苓最讨厌他这样的表情,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想著这男人快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口气就更加差劲:“你耳朵现在有问题了是不,不对,是你耳朵从来就有问题,我八百年前叫你滚远点你还在这死缠烂打,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家,我不欢迎你”
无论是谁,听到这话都受不了,何况刚才还看到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在亲亲我我,杜海衡隐忍的怒火被迅速挑起,他嘴角一抽,大力地甩掉手中的饭盒,“砰”的一声,地上一片狼藉。
温苓被吓了一跳,看著散乱一地的松仁玉米,鱼香茄子,还有尖椒回锅肉,内心莫名一抽,这些都是她爱吃的,但她还是满脸倨傲,“怎麽,说不得你啊,你自找的,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杜海衡却倏地冲过来捉住她的手臂,把她狠狠地往旁边一扯,“是不是洋鬼子回来了你就要赶我走了你把我当什麽啊温苓”
被他这样一扯,温苓火气又上来了,刚刚还觉得自己骂的有点过分,现在觉得对这个男人是必须的,“我把你当什麽你什麽东西啊还想当我的什麽”
杜海衡脸色阴鸷至极,漆黑如墨的眼瞳里仿佛有一片阴阴燃烧的火焰,攫住女人手臂的力道因怒气高涨而不自觉的加重。
“好痛,你放开手”温苓用力甩开男人的手。
“你说清楚,这话是什麽意思”杜海衡改掐女人的肩膀,怒声追问。
温苓推开他的双手大叫:“意思是你杜海衡很不要脸,人家根本不想跟你有什麽瓜葛你还在那纠缠个没完,是,我男朋友回来了,你可以退场了,听明白没有”
说完就看到男人铁青的脸上下颚在微微抽动,坚硬有力的手臂下双拳已紧紧握住,温苓以为他要打自己,害怕地连连後退,可是拳头没有,语言没有,只有男人大力甩开她家大门的声音,震的女人的心一颤一颤的
0.36鲜币女人与男人的战争二十七
很快又是个圣诞节,但对温苓来说这天却是个黑暗日。去年的此时,本以为可以跟自己所爱之人迈入婚姻的幸福殿堂,结果却因为无心失去宝宝而惨遭抛弃,想起来就是阵血淋淋的疼痛。今年,她该如何过呢
算了,还是呆在家里好好的缅怀过去吧,斩断现在莫名其妙涌现出来的思念。不就是27天吗,27天没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很正常,之前300天都这样过来了,再说,这回是她赶他走的,有什麽可想的即使想起,那就怪桔子,原以为就此安静的生活换作她来搅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牵线,老在她面前替自个老公抱不平,说跟了什麽烂老板,喜怒无常,天天加班,不加班又天天喝酒泡吧什麽的原来如此啊,温苓哼哼冷笑,原来杜海衡并非她不可啊,看人家日子过的多潇洒啊,安排的有滋有味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鸣叫,是短信,温苓拿起翻开一看,竟然是杜海衡发来的,27天来的首条短信呵,可真是及时打开来只有寥寥几字:“对不起,那时是我混蛋那天失控了”
“晚了,你本来就是个混蛋”温苓打出这几个字,但终归没发出去。她傻呆呆的窝在沙发里,想了很多,内心在剧烈的翻江倒海,两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原来他还记得今天啊,记得
去年的这个日子里她所遭受的委屈,没了宝宝是她照顾不好,她知道,她也承担了自己该受的处罚,可是这个男人凭什麽火上浇油,凭什麽把她推进深潭爬都爬不上来,走出去又绕回来,始终无法解脱。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句话到此时她才能深刻感受到,是的,内心那怎麽也忘不了的伤痛是由杜海衡造成的,也只有折磨著杜海衡,才能让她的心里得到些抚慰,才能让她的呼吸喘气不再那麽压抑,这是多麽矛盾的领悟啊
年华悄无声息地流逝在弹指间,她只不过沈思了会,窗外竟然已是夕阳西下,直到手机铃音大作才唤醒仍迷惘的她,以为会是杜海衡打来的,拿起一看,是桔子。
“桔子啊,有活动吗”
“哎呀,今天玩不了,问你一些事,杜海衡穿什麽型号的内裤啊,什麽牌子的,还有还有,他洗面奶用什麽牌子的”
温苓迷惑:“问这个干吗”
“是我老公要我买的啦,哦,忘了跟你说了,他住院了”
“住院了住院了啊,怎麽回事”
“还不是他天天喝酒啊,弄的酒精中毒,下午刚洗了胃,这边又没亲戚在,现在我老公在病房照顾他,要我出来给他买生活用品,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啊”桔子在电话那头问。
温苓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哪家医院我有空去”
“中医院住院部1106号病房。”
“嗯。”
“哎哎哎,别挂,什麽型号的你没说呢,要不你买吧,你那应该还有他的衣服吧”
“有,你还是先买吧,xl的,你忙吧,挂了”要不要去看看呢,前段日子男人耍无赖的时候是有留衣物在她这,这几天忙著想其他的事,也没收拾掉,可以给他拿去现在他身边没个亲人照顾,怪可怜的,还是去看看吧,就当是可怜他
到了医院,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了,推开门,看到杜海衡闭著眼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挂著点滴,本来健康的肤色现在透著一脸病黄,两颊也凹瘦下去,看上去很可怜,温苓告诉自己来对了,就是为了看他的可怜样她才来的。
轻轻关上门来到他的床前,俯视了一遍,当看到男人吊著点滴的手冻的发青时,温苓心里突然一紧,有种心疼的感觉来袭。她著了魔似的蹲下身用双手握住他的那只手,直到一只温温的手搭在她头上时她才惊醒过了。
温苓抬起头来就看到恼怒的一面,杜海衡那混蛋的嘴角竟然在上扬。
“你来了”
“嗯,看你死了没”
男人却不理会她的恶声恶气,坐起来搂住她微笑著说:“我很高兴,你来看我。”
温苓一把推开他,凶神恶煞的说道:“都说是过来看你死了没,神经病一个,这麽爱自作多情”
可能火气大,力气也大了点,杜海衡被温苓这麽一推,靠在墙上猛咳了起来。
温苓杵在一边看了一会他还在咳,不免有些担心了:“你怎麽了,没事吧”
杜海衡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喉咙有些痛,身体有些虚,你让我靠一下好不好”说完他也不管女人是什麽反应径自搂上她的腰,发出了一声感叹:“这样真好”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开始僵硬,杜海衡马上知晓女人的心态,他紧了紧怀抱,“我知道自己很可恶,伤害了你,对不起宝贝,我现在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自从认清自己的感情後,我就一直想追回你,我知道你反感我,你随便怎麽惩罚我都好,打我也好”杜海衡顿了顿,继续说道,“骂我也好,不理我也好,虐待我也好,随便怎麽做都好,但是不要再跟那个洋鬼子继续下去了,也不要去当任何人的女朋友,我不舒服,我受不了一天都忍受不了那天,我真的很生气,看到你跟洋鬼子我就浮想联翩,想找你又怕看到你们俩在一起我也受不了你讨厌我”
0.36鲜币女人与男人的战争二十八
这是他会说的话吗
这是比较呆板的杜海衡说出来的
最近的他太过奇怪,差别也太大了吧
温苓呆呆的听著,忘记了挣扎,她是被这些言语冲撞的又混乱又矛盾,不知道该怎麽办好,看到杜海衡那麽憔悴,其实她的心并没有一丝开心或者窃喜,一丝都没有。“你怎麽了你是谁啊”
杜海衡怪异的仰起头看她,略微使了点力气,把女人拖到了床上,“这话应该我问,你怎麽了”
“我没事啊,可是杜海衡,你先放开我,起来再说”
“我又没封你的嘴,你就这样说吧”
“你”温苓气结,呼吸重了起来,她要说的就是他的态度,莫名其妙,该死的让她很不习惯,“你哪根筋不对啊,最近怎麽变的那麽无赖,简直让人受不了”
“自有高人传授经验,据那高手说女人总拿无赖的男人没辙,可是我要申明,我之前所说的并非无赖之语,是我的心声,我都这年纪了,还会拿感情开玩笑”
“谁知道,开玩笑我会信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有听说过没,你就是咬过我的那条蛇,现在装什麽痴情男,作恶了我都你把你手拿开啊,搂的我喘不过气了,你趁机报复呀你,说不得你呀”
“不是,继续说”杜海衡顿了顿,他是男人,要自尊的呀,这女人
“继续说什麽呀,你松开,我要回家了”温苓激动地摆著双臂,想要挣开他的禁锢。
“唔。”杜海衡突然闷哼一声,做痛苦状。
“干嘛”女人恶声恶气的问道,但停止了挣扎,他应该是被自己撞疼了,“装什麽装啊,你身上又没开刀,松开了啦,我要回家了,真後悔来看你”
“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就留在这,可以睡啊这里”
“你去死”温苓再也忍不住地飙出一句重话。
天气湿冷,病房内的空调却刚刚好,明明在吵架的亢奋状态,可最後却不知不觉的睡著了,连护士进来拔针都不知道。温苓隔天醒来後觉得那句去死应该对自己说,真是糗大了,还睡到八点半,上班都迟到了,不过想起出门前杜海衡央求她今晚还过去看他时的表情,一整天的心情都蔚蓝明朗。
还没到下班时间,那男人就发来了短信,“什麽时候到我想你了”
温苓恶心了一下,决定不理也不信,也不打算去医院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在路上了吗”
温苓仍旧不回短信,那手机就再接再厉的响,“我胃疼,医院的食物太差了,吃不下,你能给我带点吃的吗”
温苓本想无动於衷,他堂堂一个老总,没人给他买东西吃,当她是傻子吧,可是想想杜海衡是无趣的要死,老板著一张脸,他那帮员工看他住院说不定还偷著乐呢算了算了,当再可怜他一次。
只是没料到医院附近的这家面点王生意这麽好,排了好一会队伍才给男人买到三碗白粥和清淡点的小菜,不耐烦的等待刺激著她气势汹汹地冲进病房,对著杜海衡就是一顿臭骂,“杜海衡,你行,竟然对我使用衰兵政策,告诉你,有一没二,甭想我再过来看你”
杜海衡缓缓地从报纸中抬起头来,表情一愣一愣的,他委屈的说道:“医院的饭菜是很难吃啊”
温苓把外卖袋往柜子上重重一放,双手叉腰粗里粗气的喊著:“吃吃吃”
杜海衡伸手把女人拽进怀,“你怎麽了,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啊”
欺负,说的好,也就你杜海衡欺负我,你凭什麽对我说你饿了,凭什麽对我说你胃疼,温苓嗤笑一声:“靠边你,轮不著你问”
她是这样说,但当男人安静下来时,她却不习惯了。温苓瘪瘪嘴角,不是滋味,她这话有那麽厉害吗,能打击到他结果一开口,声音调调都变了,柔软了好多,“给你买了又不吃,愣在那干嘛呀”
结果换来的是被杜海衡抓住狂吻,“你关心我。”
“没有,唔松开唔”
“别学我要面子”
“鬼才要面子唔你混蛋,放唔”开我
杜海衡摇了摇头,这是个绝佳的办法,既能软化女人,又能制止噪音哈
所以当桔子和她老公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男人把女人扣在病床上肆意妄为的情形。
温苓再怎麽作风大胆,可是这种相当於捉奸似的戏码还是令她满脸通红,她低著头拉开门往外急走,只不过逃出病房没几步就被桔子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