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扬，带着点看穿一切的意味，就是看透不说透罢了。
“醒醒。”
江念期还是死沉的睡着。
放着两根手指在她嘴里玩够了之后，沈调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黏糊糊的，修长的指尖上面沾了透明的津液，还拉出了细长的丝。
他张嘴把那两根手指给含净了，然后侧身靠过去，单手扶住她的脸，用鼻尖触及到了她凌乱细软长发下面的鼻尖。
她的呼吸热热的，很靠近时，就能闻到与氧气完全不同的味道。
是刚从身体里面交换出来的气体，里面有她最原始的东西，跟生命有关。
寻到了她的唇吻住，他将带到她唇角与下巴上的水线全部舔走，然后就这么近距离的睁开眼，透过发丝间隙射入的细微光线看着她。
沉默许久之后，少年按住她的头，轻轻吻了一下她浓密纤长的睫毛，然后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那晚安。”
“……”
房间至此彻底归于寂静。
其实她醒了，江念期白天睡了一下午，晚上还再加半晚上，这会儿真没太多觉好睡的，刚刚那困劲过去，沈调在扯被子的时候她就醒了。
出于一种微妙的他越是搞我，我就越是不睁眼的心态，江念期装蒜装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真实。
可听他刚才那话，再结合他刚才那动作，怎么感觉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装睡呢？
他难不成连自己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江念期自己想不通，所以也不想让他睡安稳了，她手脚往他身上一伸，九十斤硬是给他压上去了四十五斤。
“调哥，知道我没睡啊？”
“嗯。”
“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
“不是，你弄被子的时候我才醒的，我之前是真睡着了。”
沈调没接她的话，江念期很不服气，伸长手在被窝里面揽着他，腿勾到了他的膝盖下面，冲着他的肩颈说话。
“调哥，你喜不喜欢我？”
他一定是闭着眼睛的，大概是想睡觉，江念期狠狠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脸上叭的狠狠亲了一口。
“宝贝我喜欢你。”她压低声音模仿男声，然后又拔高音调说女声：“宝贝我也喜欢你哎嘻嘻嘻。”
他还是安安静静的，于是江念期把爪子塞进他的浴袍里上下其手，眼神亮晶晶地说道：“调哥好香啊，我好喜欢。”
她嗅了嗅觉得这沐浴露的味道是真不错，于是把他给抱的更紧了，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
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发脾气。
抱他了一会，江念期慢慢地又把他给松开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亢奋儿童遇到了铁板，撞不破也踢不开，自娱自乐一下，然后很快就要迎来悲伤。
调哥他脾气太好了。
真的也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