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甚至是连动都没动,一想到是和沈调一块出去,她就决定留着肚子,说不定沈调会烤肉喂她吃。
大约和江念期之前减肥的时候饿狠了有关,不管多饿她都能说不吃就不吃,但是她就一直在劝同样一天没吃饭的沈调,吃几口吧,再多吃几口吧。
人家吃上之后,她就托着腮蹲在旁边,盯着沈调把她叫的外卖每份都吃了几口,目光慈祥的仿佛看着自己儿子吃饭的老母亲。
沈调倒是没省肚子,他吃了一半,然后挖了一勺饭又配上菜放到了江念期嘴巴前。
江念期盯着沈调,弯下了眼角,然后撩开头发张开嘴啊的一声就把勺子全都包进了嘴里。
可能觉得这么喂她很有意思,沈调又接着喂了她好几口,最后一份饭还剩了一点,他了个尾,把周围都稍微打扫了一下,这才一起出了门。
过去路上,江念期和沉默说了沈调也过来了的事,默爷倒没什么反应,只说来就行了。
赶到的时候差不多刚好六点左右,这时正是用餐高峰期,好在沉默已经进去占上了位,所以江念期和沈调直接就找了进去。
看到他的时候,这厮已经自己叫了肉吃上了,江念期坐下来,又拉着沈调让他叫了些吃的。
这顿饭吃的挺平平无奇的,虽然在家里的时候是沈调主动提出陪江念期过来,可真的让他俩坐到一块吃饭之后,他又挂上了高冷牌,只是烤肉,然后往江念期盘子塞。
沉默倒是还好,时不时在江念期盘子里抢肉吃,但不知为何,他也不跟之前一样找些很娘家人的话来问沈调了,只是跟江念期在天南地北的聊天扯淡。
搞得最后,沈调就安静的在旁边烤肉,而江念期就和沉默在那聊以前一些朋友的事情。
她虽然是有意想找些话题拉沈调一起聊,可奈何沈调不爱开口,遇到抛过来的话茬也只是点头“嗯”“是吗”“喔”。
江念期以为他就是不想说话,所以后面也就没再去打扰他,把眼前的东西都料理完之后,沈调摘下手套扔在垃圾桶里,拍了拍江念期的胳膊说去一下洗手间,于是这块就只剩下了沉默跟她两个人。
一见沈调走了,江念期连忙放下筷子看向了沉默,一脸紧张地问道:“默爷,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你俩今天都有点奇怪?”
“我奇怪?我哪奇怪?”沉默继续吃肉,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样子,江念期被他噎住,想了一下,说道:“你之前还问他为什么那样对我之类的,现在怎么像是完全放弃治疗了?居然什么都不问了。”
“因为我想劝你和他分手。”沉默放下筷子,很认真地看着江念期说出了这句话。
江念期被他这话给整得一脸茫然,眼睛也一下子眨不动了。
“为为,为什么啊?有什么情况吗?”
“嗯。”沉默脸上就连一丝笑都没有了,他抬头看了看沈调消失的方向,确认他不在这里之后,勾勾手让江念期凑过来一点,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昨天我拉他们吃完火锅又去了ktv,出来之后在路边烧烤摊喝到了天亮,你也是知道我酒量的,我一人把他们全给喝傻了,后半夜还真是让我给探出了不少事,我估计你肯定都不知道。”
“什么事啊?你说!”
“这小子他……他……卧槽,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看着沉默这一脸便秘严重的样子,江念期半睁着死鱼眼盯着他,嘲讽道:“说啊!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是不可能跟他分手的。”
“他……”
沉默还是有点说不出口,江念期左右看了看,然后往后面一靠,恐吓道:“你再不说他可就要回来了。”
“大概是两年还是三年前,有个女生自杀了,你知道吗?”
“什么,自、自杀?”
“嗯,六层往下跳摔死的,听说跟沈调有关。”
江念期长期未合上的眼睛一热,心跳似乎慢慢的降了速,她的背脊连带着四肢都被抽离了温度与力气,回过神来后,浑身都凉了个彻底。
“他是pua?还是涉嫌杀人的少年犯?”
最近pua教唆自杀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江念期虽说自己之前也代入进去测试了一下,可她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将沈调往那方面去想过!
“……都不是。”沉默摇了摇头,垂眸看向了正夹在油跟锅底之间备受煎熬的烧烤纸,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朝着江念期,一脸郁闷地看着她问道:“你和他在一起也一年了,你到底了解他多少?”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江念期被他给吓坏了,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双手的手指头甚至统统都发起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