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值与不值,难道不是当人生走完以后才能论述定断的吗?再没有认真的去追求,去挽留,去努力尝试之前,谁能轻下定论?妆儿现在唯一能确定下来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妆儿现在放弃了,那妆儿将一辈子活在失去王爷的痛苦之中,那种痛苦,是疼,是
让人用刀一点一点挑开心脏,剥着心脏的皮囊脱离肉骨的感觉,心虽然没有碎,但却比心碎还要更加的无法丢弃,而后偏又牵扯到骨髓里只能强忍着受用的撕裂感。姑姑妆儿为了王爷,宁愿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求您,允了妆儿罢”
扣在塌在的身子跪着迟迟不起,一滴晶莹的眼泪砸在塌褥上,悄无声息的溶进褥棉里,也溶进了顾重芸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唉傻孩子,姑姑是疼你的,你即实在想去,便去吧,幽堂是你父亲留给姑姑的,姑姑虽有惜霜陪在身边,可她到底不是哥哥的亲生骨肉,哥哥的骨血,留在世上的,只有你一人,所以,幽堂迟早都是你的,你不想放弃王爷,姑姑并不反对,但幽堂是你父亲的江山,你是不是更不应该把它放弃了?”
掏出袖里的干帕子递给美艳男子,顾重芸摇首轻叹,她的好哥哥,怎么能把他人生中最精华的骨血和精神全部都传到了小妆儿身上?
一张堪比神仙的绝世容颜,一身傲视群峦的飘雅身骨,还有那一副只要爱上,便死守不放的执拗性子?
“多谢姑姑成全,语妆日后定当不负姑姑重望,统帅幽堂,独领四国之天下!以谢姑姑之恩德!”
双手`交`叠放在塌板上,美艳男子端正身形,眉目肃穆隆重,伤后尚处在漂浮之中的身子恭恭敬敬的给顾重芸行了一个拜谢长辈的大礼,没等起来,忽然身子一倒,软软的跌向塌侧晕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