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初阾哆哆嗦嗦的跟在二皇子后面一时间,闹不清楚二皇子说这样的话是为了给他听,还是为了给屋里躺着的那几位而听。
屋里,躺在床塌上的三位教房师傅分别占据了正塌和偏塌的位置,那名被二皇子列为冰霜美人的教房师傅独自身处正塌之上,其它两人躺在一起睡在偏塌。
“嗯?美人的身份蛮高?那便是你了。”
从房塌的分配来看,二皇子猜测出那位冰霜美人应该是三位教房师傅之中,可以谈事的人。
屋子里突来的走路声音,虽然不大,是轻微的响动,但还是吵醒了睡在屋里的三位教房师傅。
冰霜美人最先醒了,望着二皇子逐渐走近,意识里想要起身给二皇子问安,动了动手指,冰霜美人无力的放弃心中的想法,碍于身体上的伤,只能躺在塌上给二皇子以点头代为行礼问安。
“不必行礼了。伤成这般程度的身子,本宫看着也心怜了。好歹是在本宫殿里出的事情,本宫自有责任把几位治好,还望几位勿要见怪为好。”
梦初阾吩咐宫侍搬来椅凳,二皇子坐在离冰霜美人床塌前方三寸左右的距离,让屋子里已然醒来的三位教房师傅在不同的程度上都能看到自己的侧脸,让教房师傅们可以看清他说话时的表情,以防止他们因为看不到他的诚恳,而对他说的话产生怀疑。
“皇夫过于自责了。臣等与叶贵君之间的事情,间隙由来已久,叶贵君没有取了臣等的性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从轻发落了。臣等万幸。”
身上的伤口再疼,也不及被自己从小看到长大,亲自护送来嫁人的侄儿羞辱来得心痛吧。
经历过太多次饱含着伤心的痛楚,如今面对身体上的折磨已经全然麻木,不带有任何的感觉,回归到人性的最初始,冷漠的去对待正在发生的一切。
冰霜男子躺在塌上,眼眸失神的望着二皇子,神色里流露出一股似乎再也不会抱有什么希望的色彩,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凄凉的伤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