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语和南染夕在屋子里等得望穿秋水,似要达到等待的极限,安若语屡次都想离开屋子前去探看扇儿院子里的情况,每一次都被南染夕给拦在门口,没有办法走出屋子。
从上午等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下午,安若语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天色渐黑,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候,管家手上托着两碗熬好的药汁,面带愁容的前来禀告,声言扇儿被大夫证实,是患了暄昭多年未见,传染性极强,始发于西领国的一种扩散速度非常广泛的流疫,刚才所有进出过扇儿院子里的奴婢和家仆全都食过大夫吩咐防治流疫的药汤,所以,也给南染夕和安若语各自备了一碗,以防止被药毒所感染,患上疫病。
“发始于西领的流疾?扇儿常年生活在暄昭,根本不曾去得西领,哪里会患上这等药性严重的流疾?大夫没有诊断错么?”
听到管家的禀告,疑惑拢上心头。
安若语仔细回想着扇儿在安府的具体事宜,晓得扇儿曾经出府修习阵法,但安若语听得,好像并不曾是在西领啊。
他的父亲也不可能把当时还要与他的哥哥成亲的丫头放到西领国家去啊。
那扇儿的病因,由何而来?
不会引人生出奇怪的想法么?
“回相爷,大小姐服过大夫开过的药,口中咳唾成珠的情况已经减少,而且神智也逐渐变得清醒,呕吐现象也减少的次数,以这种情形来看,大夫的诊断,似乎并没有错。相爷若是不信,大可再观察整晚,如果大小姐的病情有所缓解,就可证明大夫之言,所诊不虚。”
守在扇儿的院子里一整天,管家亲眼看过扇儿服药之后的改变,报给安若语的回答里,并不曾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