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事在人为,可能与不可能,谁会知道?”
成功转移了安若语放在扇儿与安府之事上的注意力,南染夕见到安若语不再恼火的凝眉了,甩甩伺候酸疼的手臂,靠在车内的棉枕上,眯起眼梢,揉着他的手指,一副疲倦困乏的受累模样。
“”
安若语听着南染夕的话,没有作答,盘旋在内里的疑惑,一直无声的思考着。
在之后的日子里,直到马车行到了鸿门,又在鸿门里居住了小半个月,安若语每到夜深人静,独自一个人无法入眠的时候,总会想起南染夕那些措词很把握分寸的话语,心态也由最初的不平衡,转变成慢慢的接受,思考到后来,安若语想着,思索着,忽然也就想明白了,竟然觉得南染夕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吸引,虽然外在的容貌不一定会决定着可以让人注意到的最初印象,但是如果一个人,总是在别人的眼中,成为了令一个人存在的影子,那么,这个人还有存在于世的意义么?
于是,在某一个天色尚未明亮的清晨,当鸿门里的专门负责伺候鸿门门主日常起居的丫头敲开自家门主的房门,看到坐在梳妆台前手持画黛对着铜镜自描点妆的红衣男子时,不禁倒吸一口冰凉的冷气,猛得捂住嘴巴,陡然震惊的说不出任何话语。
丫头那一双白指纤纤的玉手不受控制的一松,啪!
摔坏了一盏透着薄纸光茫的金花纸烛灯,那一滴滴红色的烛蕊,绝美妖艳的倾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