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南染夕现在大概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是吗?你不是说不回府的?怎么,改主意了?想到王爷面前惊艳一次了?还有啊,若语,我哪里和王爷很亲,很近了?王爷去我那里,都是整夜和我谈兵法的呢,害得我想和王爷来点亲近的动作都不行,每次一接近王爷啊,马上就有一把利刃架在这里,前进一步,就砍一下,疼的厉害咧!”
感受到身后一股炽热的视线强烈袭`来,南染夕横着手面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作势害怕的抖了抖肩,带着颤音胆小的为自己打抱不平。
“呵呵,是吗?王爷与你彻夜讨论兵法?到我这里来是彻夜不眠的举棋对弈,唉,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王爷到了他们的屋子,都是整夜的在做着什么。难怪府外里知情的人都说王爷雨露均沾,每间院子都同等留宿,可只有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所谓‘雨露均沾’到底是作何解释吧!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换到尽头?”
轻叹一声,叹尽心中所伤,心中所感。
安若语扶额支在桌子上,望着泛起白雾的清茶凝神些许,言语道不尽的心内滋味,仿佛一眼便看穿全局,苦伤自知,皆在其中。
“呵,可不是全都‘雨露均沾’了么?夏天的时候熬到晨露初现,雨打枝头方能休罢,冬天的时候熬到早雪临下,沾了满院子的松挂才能被王爷从寝榻上放下来,累得身子酸痛不说,隔日都要一整天卧在榻上不起,这就是王爷想要的效果,你不会不懂吧?”
女人的心思,总像大海一样,宽阔,不着边际。
南染夕从未见过男人和女人,可以只穿着一件小衣,盖着同一件被子,然后睡在同一张榻上,做着熟读兵法的事情,不会很暧`昧么?
惹起南染夕对床榻生了厌,产生出了习惯,每逢入夜,都必须在床榻上手握着兵书才能睡着,在睡梦里,全都是有着一个女人的兵法论`道,南染夕夜夜不得安眠,青丝都断了好一些,每日心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