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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节(1 / 2)

说:“里面坐吧。”


突然,我眼睛一黑。灯熄了。我仿佛一下子掉进陷阱,深不可测,无底无边的陷阱,我怕极了,浑身发冷。就在我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时候,我被一双粗壮的胳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双乳被两只大手搓揉着。我头脑嗡嗡一片,什么也听不见,心里直想喊,救命啊但嗓子干涩粘稠得再也张不开嘴,只是喃喃地哀求:“郝书记,别这样,别这样。”


说真的,作为一个女人,跟男人接触,无时无刻不会想到受到性骚扰。因此,每个女人都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贞操和名誉。但是,我历来相信,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也一定会像一个本分的女人一样,慎而又慎地对待与异性接触的。尤其是像郝书记这样的县委书记,百万人口的父母官,人民公仆,不仅要为自己的政治前途着想,而且应该成为人民公仆,共产党员的典范。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用最坏的打算去推测他的行为。尽管此前我想到他作为一个有权的男人,可能会更加放纵生理上那匹xing欲的野马,但我的的确确没有想到,他会对见面不到一分钟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就敢下手。是我过于轻浮得名声在外我自信坚守丈夫,忠贞不二,日月可鉴。是他自恃大权在握,纵欲成性,视两性关系如儿戏。难道他就不怕烈妇贞女们奋起反抗,弄得他声败名裂,丢了乌纱然而也许和他搞过的许多女人一样,我的担心被我后来的行为不攻自破。因为,每一个送上门的女人都有求于他。在他易如反掌的事情在我和其他女人那里比登天还难。也许这就是他像野狼扑向羔羊不需要任何理由扑向我的理由。在贞操与物欲之间的选择,用不着很长的时间,也许只要一秒钟就够了。我也不能例外。


当郝书记用他那充满烟味的嘴巴堵住我的嘴时,我发现我的反抗软弱无力,而且,别这样别这样的无力叫喊,近乎哀求的喃喃像是在告诫自己的自言自语,在他听来完全是一种xing爱的暗示呻吟。


他在我的耳边说:“那天你倚在门上目送我们,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情种,你会来的。你太迷人了。哦,你终于送上门来了。”


是的,是我送上门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我没做好他可能袭击我的准备吗我是早已想到的。既然想到了,那么送上门来就不应该再有什么惧怕和担心,一切完全和我想像的一样。只是,郝书记比我的丈夫更粗暴。他拦腰把我抱进里屋放下。他始终没有忘记他是一个当官的,他命令我:“脱了吧。”而他已经从容地脱光衣报,躺到沙发上。


我又听到一声命令:“上来吧。”


他要我骑上他。我不习惯这样干。我和小刘从未这样干过。我觉得这是一个耻辱。但是,已经把自己赤裸裸地展现在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本身就是耻辱,还怕耻辱下去吗我骑上他,把他跳跃着的阳物送进自己的身体。


“哦,天哪,”我听到他失魂落魄的惊呼,“哦,我的小马驹,我的小马驹,快快奔跑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小马驹。也许因为我姓马,而他心目中可能始终珍藏着草原上无忧无虑奔跑的小马驹形象。我真的像一匹小马驹奔跑在旷野上,我发现今晚一轮明月很亮,天地间只有任我驰骋的一马平川。


男人也许永远不会相信,女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当她成为一个男人的俘虏,并从那一刻起,她再也无法对这个男人产生仇恨。她会觉得,她完全而且永远属于这个男人了。这也许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习惯影响。既然把守身如玉作为最牢固的堤防,那么一旦玉碎还有什么可守的呢。只有委身于人,任命运捉弄。


我在郝书记的怀抱里得了一个真正男人的粗犷的爱,身心获得了一次巨大的释放。我发现,面前的男人纵然不是我终身依靠的男人,也许在一分钟前我还对他的无理要求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从他的身体进入我的身体那一刻起,我再也恨不起来了。不仅不恨,简直相信自己属于他。从今以后,别人在电视上在任何场合会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威严、高大的县委书记,而我会看到他的另一面,赤条条形的一面。我会珍藏他的这一面,只有当我俩见面时,才会从各自的眼神里看到真实的对方。


那晚,他再次把灯开亮,衣冠整齐地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眼睛色迷迷地看着我。我在强烈的灯光下斜睨着他,说不清当时的复杂心情,只感到灯光太亮,世界太亮。我的灵魂游走不定,无处安身。我听到他在品味我们的zuo爱,我听到他哈哈大笑,说:“你,真是一匹小马驹,我的照片带来吗”


这时我才想起照片,忙把包里的照片递给他,他边看照片边问:“我的小马驹。你大概还有别的来意吧”


现在说出小刘的事正是时候,但是鬼使神差,我居然否认说:“哦,没事,就给你送照片。”


如果我马上说出自己的意图,便给刚才和郝书记的媾合找到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而我不想承认我和他发生的两性关系纯粹是一种权色交易。因此,在他下逐客令,“今后有事找我”


我走出县委大楼后,我才问自己,我是他的小马驹我这都干了些什么


我的心理发生很大变化,矛盾极了,复杂极了,总是惶惶不安,仿佛到处是指指戳戳,到处都向我吐唾沫,尤其使我惴惴不安的是小刘。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轻轻地开了门,没洗脚没换衣,轻手轻脚地躺下。因为,丈夫已经熟睡,我怕他惊醒。不,是怕自己吓着。哪怕有一点点响声,我都会心惊肉跳。


突然,啪的一声。灯亮了。亮得把我眼刺得生疼。我用手罩住眼。透过手帘,我看见小刘看看表,又端详我一会。我相信他一定看出我苍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时,他如果暴跳起来,抽我几个耳光,我也许会更好受一些。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他不会这样做。他会委屈求全,息事宁人。他一贯如此。我的男人我最清楚。但是,我同时更清楚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人,善于察言观色。只是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放在心里,从来不说。


他关了灯,抓住我蒙在眼上的手,把我的手收拢成小小的拳头,紧紧握住,生怕跑掉似的,然后长叹一声:“见到郝书记啦”


我“嗯”了声。小刘又问:“他怎么说”


我这才想起来,离开郝书记没有讨价不价是一种错误。我失去贞操却未能换回一句承诺。我这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向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证明自己与他不是在搞权色交易不是权色交易又是什么我面对小刘如何交代我心慌意乱说:“他说慢慢来。”


小刘重重地攥紧我的拳头,说:“谢谢你”


哦,我把一顶绿帽子不折不扣地扣在他头上,他还谢我一个有良心的女人该会怎样地痛苦啊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躺在小刘的身边,而心里想着另一个不我丈夫的男人呢我在心里死死地发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再也不跟郝书记来往了。哪怕小刘自愿戴这顶绿帽子,为了我的声誉,为了家庭的安宁,我再也不去找郝书记。我和小刘和女儿斯守一辈子,我要在意识里抹去郝书记的影子,在灵魂里仇恨他。但,我不会仇恨。我发现自己居然不会恨奇怪不奇怪。因为我以为,我怎么可以恨他呢,要恨只能恨我自己,我这个小马驹不是肆意枉行,怎么会成为他的俘虏我不见他就是了。


一个男人不会轻意放过他睡过的女人的,除非他死了。此前,我根本不知道男人这一秉性。我只以为,女人缠绵绯恻,一旦堕入情网,不能自拔,越陷越深。没想到男人会那么一往情深。也许男人并不是情深所致,而是完全听任xing欲的驱使,才让他去缠住一个女人。但不管怎么说,郝书记没有放过我。


第二天,我上班就接到他的电话。他称我“小马驹”,自称“老牛”。他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这辆破牛车还中用,是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昨晚他让我获得了一次忘乎所以的性快感。是的,想起它,我会回味无穷。但是,我清楚,那是错误,那是荒唐,那是罪恶。我应该把它当作一场噩梦。不是吗噩梦中的魔鬼在白天就死死缠住我。


“我的小马驹”,这绝对的性骚扰。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是,这里随时会有人来的。我紧张得胸口发闷。我无心倾听他梦魇般的挑逗和诉说,更无心跟他打情骂俏,我说:“郝书记,你日里万机地天天忙,哪有闲情打这么长时间电话。”


他说:“克林顿那么忙,跟莱温斯基一通电话还几个小时呢,我哪有克林顿忙呀。”


“我是莱温斯基”


郝书记大笑,“你比莱温斯基还嗲,小马,什么时候到你家认认门,行吗”


天哪,得寸进尺的男人,他居然提出这么个馊主意,那不是向小刘示威吗我还没下贱到公开把野男人带到自己的婚床上zuo爱给丈夫看。我想小刘再窝囊,也接受不了那样的现实。我忙说:“郝书记,那怎么行呢”


郝书记说:“那么你就到我宿舍去。”“不不”


“不要回绝,就这样决定了,晚上我在宿舍等你。”说完挂了电话,这算是约会这哪是像约会,分明是威胁


我恨不得把太阳牢牢拴在天空,我恨不得把浙渐罩下的夜幕撩去。然而我无力阻止黑夜的又一次降临。当黑夜降临,多少丑恶在横行,多少灵魂在呻吟。我知道,郝书记不会是一个衷情的男人。他已经成熟到把一切人和事都摆弄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他不必要也不可能为我去保守秘密,更不会对我情有独钟。我又何必去牵就他现在我明白了,许多女人陷入婚外情心情多么矛盾复杂。她们牵就男人,是因为害怕被自己的男人发现,害怕自己会被可恶的男人搞得身败名裂。同样,我惶惶不可终日的原因也在这里。然而,我想,与其牵就郝书记给自己灵魂罩上抹不去的阴影,不如就此一刀两断,痛改前非。我下定决心不听郝书记的命令,尽管他曾经占有我,但我未必永远属于他,尽管我有求于他,但我不必用贞操作为廉价的筹码,尽管我


这天晚上,我早早关了电视和小刘上床。我紧紧依偎在小刘的怀里。我让他抱紧我。我身子在颤栗。“我好怕。”我问,“我是你的小马驹吗”


小刘说:“什么”


我记起来了,他在zuo爱最兴奋的时候,习惯喊我妈而从不叫我小马驹。小刘的发问让我一阵心跳。活见鬼,我怎么会喜欢上“小马驹”这个昵称它应该属于噩梦中的呓语。我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情意缱绻地吻他。


小刘感受到了少有的热情,怦然心动。然而,他被我撩拨得激动不已,却怎么也不能勃起。


我说:“我在上面吧。”


不料,他冷冰冰地说了句,“在哪学来了”一下扫了我的兴趣。当我发现小刘这句话是无意发问时,我再温和地抚摸他,他却无动于衷,只是痛苦地说:“我阳萎了”


这不可能,尽管他不像郝书记那么粗暴猛浪,让我感受到男人强壮有力的美,但是他的轻轻爱抚每次都给我点点入谷的滋润。他从没有阳萎过,现在怎么会阳萎除非他有心理障碍。莫非,他发现他妻子的不忠莫非他隐隐感到我躲躲闪闪的目光里蕴含着不可告人的痛苦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ru房上,我用力给他几个热吻,我说:“不会的,你没病,你不会阳萎的,相信我,来吧。”


然而,他终于没有勃起。他无心作肉体的搏击,因为他的灵魂可能在流血。


我本来是想用温存唤他对我的信任,去驱赶郝书记在我心头留下的阴影,可是,没想到,我得到的是更加浓重的双重阴影。当我博得一个男人的欢愉同时,我失去丈夫的爱。我在宁静中思考自己的作为。


“叮呤呤”床头的电话铃声吓得我跃起来。黑暗中,小刘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大气不出地听。我一听就是郝书记的呼唤。我不知道他怎么查到我的电话的。


“小马吗”一种十分痛苦无奈的声音。


小刘一声没吭,把电话给我。我浑身在颤抖,一边接过电话,一边拉起被子围在身上。我转过身去,尽可能离小刘远一点。同时,把听筒紧紧捂在耳上。因为,我不可能告诉郝书记小点声,我丈夫在身边。我只能想法设法减小音量。我知道,郝书记有一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百姓,皆我臣民的优越感,他随便拨通本县的哪家电话都用不着低声下气的。但是,既然他把我作为他的情人,他总该为我的处境想一想吧。


我听到他在叫,“小马吗你那天叫我办什么事来着”


我悬着心终于落地了。到底是县委书记,不仅是官场老手,还是情场老手。在为我制造一个好的环境同时,也一定为他找到体面的借口。我想,当着小刘的面,我的确该向郝书记摊牌了。否则,一方面,我不能白白贴上贞操;另一方面,也不便负了郝书记的一番好意。


我说:“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多找个机会给我丈夫锻炼一下。”


郝书记说:“我以为是你自己的事呢,我今天给你的局长打了招呼,找个机会给你锻炼。”


我忙说:“别费那份心,我很喜欢我的工作,能给我家小刘提一提,我就感谢你。”


他突然小声传个飞吻,小声说:“怎么谢我,骑我”


我突然大声说:“噢,小刘,在老龄委工作。记下了吧”说完,我赶紧把电话挂下。


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己女人的行为没有一点警惕和醋意,大概不会算上好男人。我想,小刘一定听到郝书记在电话说的话了,一定。因为,他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怎么也抹不去。那么,小刘听到那调情的话是什么反映我希望他趁热打铁,在我没有机会撒谎的时候,暴跳起来,狠狠抽我几个嘴巴,骂我是个表子,向权力出卖灵魂的表子。我不会有什么怨言。我完全理解一个男人的尊严。男人可以不要江山,但不能没有自己的女人。我的确做对不起小刘的事,尽管说这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但是,达到目的的途径难道只有出卖贞操我没有任何理由,理直气壮为自己伸辩,然而,小刘此时死猪般地沉沉睡去。


我轻轻把电话拿到一旁,怕郝书记再来电话,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但是,一夜噩梦不断。


郝书记又来开电视电话会了。当着众人的面,他看我的眼神让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我和他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他的眼神是那么贪婪,那么旁若无人,不顾一切。相信一个在成熟男人都有这样的经验,除去对自己睡过的女人用这种直逼的眼神,对别的女人从来不敢。我在他的逼视下,用目光告诉他,请你尊重我的人格,我不是你的玩物,我还要堂堂正正做人,生活下去。然而,不出我的意料,他哪里会为我着想。不仅向我挤眉弄眼,而且,他居然当众这样夸我,小马真是草原上一匹奔驰的小马驹,做事情风风火火,又快又麻利嘛。这哪里是夸我,分明是把他对我的昵称抖给人家,显示他的能耐。我脸上发烫,像站在火山口上。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会迅逃离这该死的地方。但是,我看出来,前来开会的人没一个人敢附和郝书记跟我开玩笑,是他们没有听出郝书记的话外之音是那样当然最好。还是他们不敢我想他们一定不敢在掌握他的命运的人面前放肆。只有郝书记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事,哪怕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出他肮脏的灵魂,也没人怎么他。


此时他又一本正经地说:“小马有一点还要改进,做事可要守信用。”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让我去他宿舍的事。我说:“一定。一定。”


我退到监控室。我在荧光屏上看见一向严肃的郝书记始终面带微笑,他好像看见我坐在他的对面。我没有忘记给他照张照片。


散会以后,郝书记找这个谈话,找那个布置一会工作,就是不走人。最后打发掉其他人走了,他来到我的监控室,说:“给我拍照了吗”


我没有回答,把照片递给他。他说:“这张照得好。送给你吧,让你天天看见我。”说着就抱我亲嘴。我用力推开他,站到门口。他满脸彤红,十分生气。他平静一会,掏出一把钥匙。拉过我的手,把钥匙重重压在我的手心,说:“这是我宿舍的钥匙,我随时欢迎你光临。”向我挤个媚眼,走了。


我攥着冰冷的钥匙,听着郝书记下楼欢快的脚步声。我想,一个男人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且不说没有党性原则,单说连起码做人的良知都丧失殆尽强bao了我这个良家妇女之后,还厚颜无耻,得寸进尺,想长期霸占我。我像攥着一颗定时炸弹攥着他的钥匙,惴惴不安。怎么办把它扔掉太容易了。可是,我又觉得不应该拒绝,只要郝书记在,我能逃出他的手心吗拿着可以,我不去开他的门又有什么呢我把他的钥匙装进自己包里。


一天,小刘问我:“我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很生气。他自己的事情居然问我“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干什么的”我说,“我哪里知道”


小刘说:“郝书记怎么说”


我突然莫名其妙大为光火,指着小刘的脑袋说:“郝书记是我什么人,他会跟我说这些话我是郝书记什么人,我问郝书记就行”


小刘仍然平静地说:“听说,最近县委要动一批干部。”


我说:“你是让我再去找郝书记”


小刘沉沉着地点点头,并语气沉重地说:“这个家,只有你能顶起来。”


是吗我能顶起这个家我先前一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家庭,一贯是男主外,女主内,一旦翻了个,那么,男人就会成为缩头乌龟,遭人唾骂。因此,我尽管心气较高,却从不愿抛头露面,把丈夫搞得灰溜溜的,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家庭救世主。但是,小刘把家庭航舵扔给我了,我不能逃避不管,任海浪吞噬航船,好吧,我顶起来,既然男人无能,我别无选择。


我来到郝书记的宿舍门口,悄悄取出钥匙,卡吧,我迅速闪进屋,反锁了门。正坐在桌边看书的郝书记,见我从天而降,眼睛一直了,突然跳起来,“咦,我的小马驹来啦”扑向我,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知道他的xing欲怎么会从书上勃然跃起,没有一个酝酿的过程,就那么狂躁起来。他差不多是撕下我的衣服,疯狂地在我身上施暴。我像一只面团,任他肆意揉玩,这次,我是有备现而来,根本没有羞耻感。我吊在他的脖子上。他噙住我的舌头,像只老袋鼠把我吊进卫生间浴缸洗完澡,又吊到沙发上,吊到床上,于是,我们在床上忙作一团。


如果说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还蒙受着屈辱,接受他的爱抚,甚至在此后的数天里我一直悔恨交加,成千上万次地发誓,不再跟他接触,是女人一种自我保护的话,那么,今晚,我完全是心甘情愿送上门来,让他得到欢愉,就完全是一种自我牺牲。完成这一转变应该是十分困难的,也就是说,克服自身的心里障碍,彻底甩掉包狱,顶着可能即将到来的世人冷嘲热讽的压力,需要勇气。


然而,我莫名其妙完成这一蜕变,轻而易举地又向前跨出一步,自觉的一步。我想,既然有第一次,那么,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还不是一样吗我明白许多情妇为什么痴心不改,不顾一切地跟情人如胶似漆,她一定像我一样,由于无奈。人一旦连脸皮都不要,那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我没有必要羞羞答答,没有必要拘拘束束,耽惊受怕,我觉得我受命顶起一个家庭,我有理由用我的优势为家庭生活更好去努力,尽管这一努力也许是为人不耻,但是,世上有多少事情是光明正大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不可能看清每一个灵魂,只有在黑夜里,灵魂才赤裸裸地暴露无遗,而此时,能看见的人又太少。我要用这肮脏的交易换起一个光明正大的事业。


“哦,我的小马驹”郝书记忘乎所以叫唤着,我像风暴中的一团棉絮,不知所归。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我屏住呼吸。把电话抢过来,放在我俩耳边。我们共同屏住呼吸听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郝书记夺过电话,挂了,说了句:“臭娘们,查岗来了。”


然而,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但郝书记兴致正高,他疯狂地抽动着。


我说:“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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