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始终都捂着耳朵,没有挥拳打过一招
洪岩心里隐约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但在这紧张的形势下无暇多想,只能一边本能地闪避四面挥来的胳膊腿脚,一边举着摄影机从各个角度大拍特拍,将精彩的画面一一摄入镜头。
这是他第二次在现场拍摄这位蔷薇女警的战斗场面了,从镜头里望过去,视线中晃动的都是矫健曼妙的腿影。
由于这一次白鸟薇穿的是皮短裙,每当她飞腿踢得过高时,皮短裙就会向上掀起,令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连网袜尽头的黑色钢箍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在一走光最严重的时候,还能若隐若现地瞥见皮短裙最深处一点白色的春光
“哎呦”
洪岩突然痛叫一声,屁股挨了一下重击,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狼狈的程度不亚兆于那些大汉,而挨打的能力就显然远远不如,哼哼唧唧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不过场上形势已经逆转,白鸟薇越战越勇,而且改变了策略,连续踢中七、八名大汉的胯下,令他们痛得跪了下来甚至满地打滚,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i虽然他们已是强悍的生化人,但男人最弱的始终是那个部位,被更强大的转基因人如此狠踢,对他们而言真正是痛不欲生,战斗力一下子就完全丧失了。
洪岩松了一口气,揉着屁股赞道:“白鸟警官,你真是太猛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哇呀呀”一声怪叫,有名最粗壮的大汉竟从工地上拔起了一根木桩,直径足有海碗口粗细,抱在怀里向白鸟薇猛撞过来,那架势简直就像古时的士兵在撞城门。
白鸟薇脸现冷笑,右足笔直的向前踢出,皮靴正中木桩的中心。眼看对方就要连同木桩一起飞出去了,但又有两名大汉从旁抢上,合身顶住了木桩。三名大汉一齐用力,再次把木桩推了过来。
白鸟薇身体微微一晃,但马上就稳住了,最后三名大汉见势不妙,也跟着扑上来顶住木桩,和同伴们合力对抗白鸟薇
六比一
双方一时僵持住了,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洪岩仍然倒卧在地,手举摄影机紧张地录着,也不知是否太专注的缘故,竟然忘记爬起来了,就这么躺在地上继续拍摄这难得的静止画面。
哇,这个姿势好诱惑喔
只见白鸟薇双手捂着头,一条修长浑圆的美腿以四十五度角抬起,足尖牢牢地顶住木桩。另一条腿就笔直撑住地面,承受着对方六名大汉发狂推来的强劲力道:脚跟已经深深陷入沙地之中。
洪岩注意的却是这高挑女特警的裙下春光,由于她右腿高抬,皮短裙的一侧完全向上翻起,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裤顿时一览无遗。
他忍不住将摄影机的镜头拉近、放大,角度也调整到最佳,将这诱人的画面完全拍摄了下来。
透过镜头,可以清楚见到这女特警不单有一双举世罕见的美腿,还有着丰满挺翘的臀部,虽然大半都被蕾丝内裤包裹着,但两片雪白的屁股还是各自露出了半边来,臀肉绷得紧紧的,给人一种又结实又健美的感觉。
洪岩贪婪地欣赏着,将画面放大到极限,几乎连臀肉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
看见了。时间仿佛就此停顿了,令他沉浸在这赏心悦目的美景中流连
可惜的是“呔”的一声娇喝猛然响起,将美景就此击碎
随着喝声,粗大的木桩蓦地裂成了数十段。白鸟薇一个凌空后翻,如断线风筝般飘落开去。而那六名大汉就互相推挤跌成一团,每个人嘴里都喷出了鲜血。
血水溅到了摄影机上,将镜头都染红了。
洪岩吓了一大跳,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佩服得对白鸟激竖起了大拇指。
这场战斗就这么干净俐落的结束了五分钟前还嚣张无比的大汉们,现在横七竖八地躺在工地上,每个都奄奄一息。
白鸟薇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快步回到气垫车内。
洪岩也跟上去,先打电话报了警,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事情始末,要求附近的巡警尽快来收拾残局,然后驾车离开了工地。
“怎么样,刚才拍的那些画面够你用了吧”
白鸟薇神色悠闲地问,双臂环抱胸前,身体仰靠着椅背,两条美腿又大剌刺地翘在驾驶台上。
洪岩心中再次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异样。他连声说够了,又不停地夸奖她身手了得。
白鸟薇静静地听着,嘴角含笑一言不发,等车子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她才突然说:“好啦,今天的采访总算是圆满结束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呃好的。”
洪岩将车子停靠在路边,颇有些恋恋不舍地问:“白鸟警官,有空的时候还能再约你出来吃个饭吗”
“不用了”
白鸟薇冷淡地一口回绝,“我很忙。再说,我答应接受你的采访,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丨”
说完她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洪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眼睛里很快又闪现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我会请鹤走着瞧吧你这只4儿养飞得再高,也飞ifb我的手掌心的
他重新踩下油门,一边得意得哼着歌,一边驾验气垫车继续向前疾驰。
夜晚八点,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
在贫民窟旁一条肮脏的小街上,搭着一座露天凉棚。有四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桌似子,边喝啤酒边吃火锅。
这是最原始的炭烧火锅,在这个年代已经相当罕见,虽然卫生和环境都很糟糕,但还是吸引了不少食客来捧场。
热气腾腾的火锅散发出香味,四双筷子此起彼伏,不断将烫熟的美食塞入口中。
“梅花,你的人够狠啊,打死我那么多手下,还把一整批货都收缴了。害得我损失惨重,起码要赔几千万”
“这不能怪我。早就跟你说了,黑桃那个姓朴的不是我直系下属,我指挥不了他”
“我指的不是姓朴的小子。哼哼。这次又是霸王花杀出来搅局,才把事情搞砸了听说唐老三是被一个长翅膀的啥啥花当场捉住的操他奶奶熊,这些娘们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霸王花啊,你就更不用指望我了。她们是完全独立的部门,只听命于她们的队长龙舌兰。那八婆软硬不吃,警戒心又高,谁都拿她没办法。”
“红心,你能不能运用你手中的权力,对付一下这些可恶的娘们啊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却每个月光分红吧”
“黑桃,这么说不公遒吧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些对你不利的法案早就在市议会通过了,你今天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五四三”
“气死我了喂,方块,你怎么一直不吭声说起来你也有责任,你不是说用y技术对男性进行改造,就可以抗衡以x技术改造的霸王花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唉,别提了y技术比x技术更不成熟、更不稳定而且技术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哪一种技术,都需要第一流的身体素质来承受。可是核战之后的状况你自己也清楚啦”
“我操一个个都束手无策,你们的意思是大家都别管了,任凭那几个娘们骑到头上撒尿”
忿忿不平的咆哮声中,一双筷子“啪”的拍在桌面上,差点打翻了火锅。
“黑桃你急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霸王花的确厉害,但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对付,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她们很快就会自己走向灭亡的”
“什么自己走向灭亡她们会自杀”
“哈哈哈,天机不可泄漏。最多再过半年,你就会听到好消息。”
“呃好吧。那我就再忍她们一段时间来来来,大家干杯,祝这群八婆早点死光光”
“干杯”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漾出了少许酒花。
“服务员,再拿一箱啤酒来哈,今晚大家喝个痛快,谁也不许提前走”
“抱歉啊,再过半小时我就要走了。你知道的,我那里纪律最严格。”
“喂喂,方块,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
“不是扫兴。我要是喝多了,会控制不了这具身体的。”
“你真是没劲算了,不勉强你了。”
“呵呵,等我们谋划的大事成功之后,再用本来身分来这里聚餐吧。到那时候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喝醉”
“一言为定咱们只要精诚合作,整座中京市迟早都是咱们的盘中餐”
四个人说着,都压低嗓音得意地狞笑起来。在他们每个人手边的酒杯下,都压着一张陈旧的扑克牌,分别是黑桃、红心、方块和梅花的“a”
第三章
站在热闹的人群里,喧嚣的欢声笑语,和刺眼的阳光,都令我浑身不自在。
我讨厌热闹,也讨厌光明。
所以,我总是到夜晚才离开属于我的宫殿。可是很多时候,我也不得不在白天走上街头。
因为我要寻找猎物
现在,距离我不到十米远之处,就有一个非常理想的猎物,正在人群中拨着手机。
那是个足以令任何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她有多漂亮,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她的容貌绝对是一等一的,那甜美精致的五官,就算用最严苛的标准来衡量,也挑不出一丝瑕疵。那绝不是基因的完美化改造或整容手术能达到的效果,而是一种真正的天生丽质,是绝色美女中的贵族级精品
可惜她穿着二件红黑相间的运动衫,和淡蓝色的牛仔裤。略为中性化的打扮,令她的美貌没有充分发挥出最夺目的光彩。如果精心打扮一番,换上第一流的名牌服装,她绝对会比现在更加令人惊艳,就算是“亚联盟小姐”选美中的那些佳丽,和她一比也要自惭形秽。
我就是冲着她来的她,正是我准备“搜集”的目标
本来我还有另外的目标,但我决定先向她下手。一来是因为做案本身的需要,二来,也是因为这个大美女实在太让我动心了。
无论她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类目标,我都不会放过她的。我渴望看到她那张绝美的俏脸,在遭受侵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更渴望看到她被侵犯到高潮时的模样,会不会也像一般女子,俏脸因极度的愉悦而扭曲、而哭泣。
我在人群中巧妙地移动身形,不动声色地接近她。
没有人注意到我。此刻的我,当然不是那醒目的“黑武士”造型,在正常人的社会中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掩饰身分,平时我穿的,也是跟正常人差不多的衣服。
“知道啦,阿姨哎不跟你多说了,比赛快要开始了,我该去换衣服啦。
拜拜。“远远的,我隐约听到大美女说完这几句话后,就收起手机。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的体育馆。我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周围至少有十多个男人都色眯眯地盯着大美女,也和我一样跟着她。不过走到体育馆门口后,大美女没遇到任何阻拦就走了进去,而这些人却都被门卫拦住了。
我心中冷笑,一群癞蛤蟆,凭你们也想吃到天鹅肉
那些“癞蛤蟆”却没有自知之明,一个个忿忿不平地叫嚣起来,质问门卫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
门卫强硬地回答,今天这里要举办比赛,体育馆被包场了,只有参赛选手、官员、媒体、赞助商和受邀前来当啦啦队的城市大学师生,才能凭相关证件进入馆内。
男人们只好悻悻然散开了。
我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右手取出一张证件对门卫晃了晃。门卫瞥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就点点头放我进去了。
馆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聊着天。大美女手里拿着一杯饮料,正和一名穿西装的男人交谈着。
我慢慢踱着步,打算稍微转一圈后再靠近她,以免引起怀疑。
49那男人打扮得油头粉面,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他涎着脸说得唾沫横飞,一看就知道是毫不留情地说了什么嘲笑的话后,就转身走了。
那西装男神色尴尬地待在原地,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忽然抢上两步,伸手去拽大美女的胳膊。
接下来的事就好像电影中的快转镜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西装男哀嚎着跌倒在地,一张嘴,吐出了满口血水和好几颗牙齿。
“你你、你怎么打人”
西装男挣扎着爬起,满嘴都漏风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周围的人也都闻声望了过来,个个吃惊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大美女镇定自若地说:“哎呦,对不起啰。您脸上多了一只蚊子,我是在帮您打蚊子呢。”
边说边摊开手掌,大大方方地亮给身边的人看。大家看了都发出惊呼声。
“我的妈呀,好大的蚊子”
“这一定是污染过的超级毒蚊,很强的,叮死过不少人呢”
“赶紧上医院打点滴啊,说不定蚊子已经咬到你了”
被众人这么一说,西装男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计较其他,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大美女“噗哧”一笑,眼神中有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之色,迈着轻快的步伐到洗手间去了。
这场小小的纠纷顿时归于平静,各人又都散开,三三两两去闲聊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了一眼西装男吐出的血水。一数,地上一共有三颗牙齿,其中两颗是门牙。
一巴掌就打落了三颗牙齿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做到这一点
我暗暗点头。看来没错了,这个大美女就是我要找的目标
她的力量似乎比那个“脱衣舞女”真真还要强。但强到什么程度,暂时还判断不出来。在动手绑架她之前,最好能先查清楚她能力的底细,这样子才能确保不会失手。
我沉吟着,脑子里泛起了一个念头
上午十一点,郊外一座数百米高的峭壁前,至少上千市民将四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我宣布,第八届中京市业余攀岩男女混合赛,总决赛现在开始”
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走的司仪手持麦克风,满面春风地对着人群喊道。
欢呼声响了起来,接着是热烈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十二名身穿运动服的参赛选手背靠峭壁而立,纷纷向人群招手示意。
这十二个人全都是业余攀岩运动爱好者,经过三轮淘汰赛后最终才进入总决赛。
由于这项运动在中京市很受欢迎,所以这场总决赛不仅吸引到大批市民前来观战,各个主要媒体也都云集于此,准备在现场做出第一时间的报导。
“我买七号赢,一千亚元”
“我买九号,五千亚元”
人群中不断传来吆喝声。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徒,场上的比赛还没开始,场下就已经在忙于下注了。
“我看好七号罗豫,他是上届冠军,赢面始终较大”
“啥你买九号就是那个短发妞看上去倒是挺漂亮,行不行啊她”
“你别小看她哦她是本届突然杀出的黑马,前三轮预赛淘汰了很多好手呢”
“是吗她叫什么名字”
“牌子上不是写着嘛,叫易绵绵瞧那脸蛋、那皮肤,啧啧嫩得跟水似的,绝对是个大美女啊我买定她了”
“但是我想买十二号耶,那个妞身材更好,奶子很肥”
“喂喂喂,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以为这是选美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十二个选手做完了简单的热身运动,面向峭壁做好攀登的准备。裁判高高地举起枪,喊了声:“预备”
然后“砰”的打响了枪。
35十二个人立刻手脚并用,抓着、踩着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缝隙,奋力向上爬去。们每个人腰部都系着一根保险索,手套和靴子也都是专门设计的,动作之灵活几乎不亚于专业的攀岩jūn_duì ,不到三分钟就攀到了四、五十米高。
镁光灯连连闪烁,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按下快门,追拍着这场精彩赛事。
人群里不断爆发出掌声、加油声,但随着时间过去,选手们的攀爬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体力下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越到峭壁高处就越陡峭、攀爬起来也更加困难。
十二名选手很快分出了实力高低,有三个人已经远远落后,有两个人暂时领先,其余的人就在中间。几乎每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彼此的喘气声都清晰可闻。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被称为“黑马”的九号女选手易绵绵
她漫不经心地攀爬着,浑身连一滴汗都没出,也丝毫没有喘气,虽然她目前的排名只在第三,表面上看好像不是很强,但其实在她眼里看来,这峭壁就跟平坦的地面一样好走。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如履平地”轻轻松松就迅速到达终点。
因为她并不是一般人,而是霸王花中的红棉女特警,dna中结合的是壁虎的基因,攀爬正是她的强项。别说是峭壁,就算是光滑如镜的玻璃山,她也能以绝对优势不费吹灰之力夺冠。
但是她却不想这么做,怕自己表现得太惊世骇俗,反而会弄巧成拙。她打算等快到终点时再加快速度,并且要假装成一路辛苦追赶、好不容易才追上的情形,这样子拿冠军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加油九号,加油”
峭壁下面隐约传来一阵阵兴奋的呐喊声,不过随着攀爬高度的增加,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很快就几乎听不见了。
红棉抬头一看,距离终点只有一百多米了,是时候开始冲刺了。
她正准备加速,蓦地只听“啊”的一声惊呼从头顶传来,一名原本遥遥领先的攀岩选手大概是失足踩偏了,身体向下滑落了几次,整个人被保险索牵引着在空中晃荡。
红棉一瞥之一t,认出这人是司仪介绍过的,本届大赛夺冠大热门七号选手罗豫,按照比赛规则,他已经是失败出局了。只要峭壁顶上的保险索慢慢延长,将他放回55地面就万事大吉了。
这是攀岩比赛中经常见到的场面,本来不足为奇,但下一秒钟,那根救命的保险索突然“嗤嗤”的裂了开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