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坐在树下,仔细看着不远处的楚冉反复练了一遍又一遍。
时间一长了,楚冉额头冒了一层细汗。
顾闲曾松口让她休息,可她一旦学不好,脾气比谁都要倔,硬是不肯。
楚冉想着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又是身处这样一个危险的关系,只能是靠自己救自己。
正是练到最满意的时候,回过首来看向顾闲。她眸子很亮很亮,全是笑意和期待,希望能得到顾闲的肯定。
“……”
顾闲赶忙移开目光,用手骨抵住鼻端,压下方才陡生的念头,以及从深处烧起来的躁动。
楚冉见他神色有异,挪着酸胀的双腿走过来,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他。半晌,她说:“你在笑我?”
顾闲否认道:“没有。”
“你就是。”楚冉再逼近了一点点,一定要将他逼出原形似的,“方才我哪里做得不好?”
顾闲:“我在想事情,没……”
楚冉挑了下眉,负手而立,轻哼了一声,学着顾闲严厉的语气,道:“王爷,我的时间也不多,请你专心一些。”
顾闲:“……”
胆子倒是粗了。
顾闲换好衣服,准备进宫。
“泷州现在水患严重,前几天时还没决定下来将由谁去主持赈灾。”顾闲若有所思的对着孙尚城道。
“主子的意思?”
顾闲沉吟了一瞬道:“父皇今日召我进宫,应该是想让我揽下这差事。”
闻言,孙尚城不解:“那里是泽明王的地方,为什么皇上会想要主子去?”
“那边正在闹很严重的瘟疫,背后应该是我那七皇弟和他的母妃在父皇那边说了什么才让父皇心动。”
“这泽明王真是阴魂不散!与主子作对了这么多年,还没死心。他这是想让您在那边感染上瘟疫有去无回啊!”孙尚城不敢往下想。
“能有什么法子不去吗?主子。”
顾闲语气淡然:“既来之则安之。本王何成怕过什么!那就随了他们的心愿,本王会请旨三日后就去泷州。”
看向天边的阳光,一缕余晖洒落下来,将皇宫的城墙都笼罩上了一层薄雾般的光晕,看上去美得惊心动魄,他仰首望着,却因为光线太明亮刺得眼睛生疼,不得不用手覆住。
被阳光笼罩的皇宫也像座牢笼……
在牢笼阴暗的位置有着不堪的肮脏、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