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南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见陆行杨不跟着他一起骂詹菲等人,只恨恨地啐了一口,“她肚子里的,我看是谁的种都难说”
陆振南便住下了,别的还不好说,但是偶尔白天看见这高大年轻的儿子在客厅里俯卧撑,健壮的肌理滑过汗水,运动后的喘息浓重又均匀,还是颇有安全感的。
虞音原想着大年初二陪虞父虞母迎完财神爷就去陆行杨家打边炉的,但是听他说,他爸爸现在住着,又觉得不太方便。
“啊那这样,那晚我就不带丝袜了”虞音倒在床上和陆行杨打电话。
陆行杨笑了一声,那笑声听得虞音心里痒痒的。
“我们可以出去开房的。”
虞音这时候又抵赖了,翻过身来,“谁说我要和你睡觉的,我还没和男人睡过觉呢。”
陆行杨正靠着玄关,看着几个进出的搬运工人,见有人拿单过来,肩膀夹着手机低头签了名字,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发票记得寄给我,最近就要。”
待得搬运工人离开,陆行杨这才开了口,“你是没和男人睡过觉,你是和很帅又很棒的男人睡得觉。”
听了这话,虞音觉得这个自恋的大男人嘴边一定是噙着一抹帅炸了的笑,直呸了一声,“不要脸。”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虞音那边要睡了,陆行杨便收了线。
进了客厅,陆振南坐在沙发上盘两个油光水亮的核桃,那对狮子头他时常带在身边。
那时,着实碍管逸云的眼,觉得一个堂堂教授开会作报告手里还不忘盘着这两玩意儿,没有一点职业素养,就偷摸藏起来了。
没想到陆振南见找不到,在家里大喊大闹,砸了不少东西。
管逸云倒是冷静,随他闹就是不给,陆振南像头困在笼子里的狮子,懊恼之际开始砸东西。
随手甩的一个烟灰缸竟砸到了管逸云头上,砸得她鲜血直流,却依旧不拿出来。
这下反而让陆振南福至心灵,冲进厨房寻摸了一通,在下水管那找到了一个防水袋。
以后,陆振南在家里盘着核桃,看管逸云的眼神都带了一丝防备。
詹菲可就不同了,知道他喜欢这个,善解人意得很,时常帮他用干刷清理核桃,还细致地用绒袋装起放好。
想到这,陆振南盘着核桃,心里浮现了一丝希冀,孩子的母亲是什么货色不重要,孩子是他的就好。
见陆行杨进客厅,陆振南往日阴阳怪气的调调又上来了,“把矿石的展示柜还有那幅画搬进房我还用呢。那幅画买了这么贵,也不拆,这么喜新厌旧当初就不要买嘛”
陆行杨把手机放在料理台上,倒了杯水,喝水时喉结微动,“家是我的,你别管。”
陆振南这下更气了,指了指新放的展示柜,他方才看见可吓了一跳,新买了个清康熙的缠枝莲纹罐,少说一百来万,可是那个柜子简直惨不忍睹,单薄不说,还摇摇晃晃的,还有那不合时宜的木头颜色,让陆振南都看不下去。
“你要买也买个好点的柜子吧不把钱当钱是不是”
陆行杨端着水转身进了房间,“你别管。”
气的陆振南在他身后直跳脚,“好啊好啊,翅膀硬了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你还姓不姓陆,你是要气死我吧”
可惜,客厅里只有寂寂的回音回应他,陆振南骂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回了房间。
除夕和大年初一,家里亲戚来了不少。
陆振南好这个,呼朋唤友颇为欢乐,又嫌弃这小区没什么口味合适的馆子,打电话不惜加钱加配送费也要吃惯的餐馆送来这。
陆行杨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