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武林就像是依附在普通人的世界生存,但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处事观念。
类如此时,有人会在喝酒是讨论起家乡遭灾了,但是碰到黑白双榜再掀武林风波的大事件却仍然会巴巴赶过去。
说江湖人没有七情六欲吗?不是,说他们残忍凉薄没有心肠吗?也不是。
从很久以前,江湖就不缺乏古道热肠的大侠,只能说世界观不同,在他们眼中重要的事物亦是两个样子。
而掀起这股热潮的幕后主使呆在家里居然也呆不下去了。
从天而降的大雪分别落到府邸四周,堆积出厚厚的雪层,最近出门的人都将自己裹得厚厚的,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活似个球。
车马行过大道也倍加小心,得惊到里头的贵人,可是雪天路滑,总有意外在不经意间发生。
“快躲开!”
疾驰的马车飞速狂奔在雪地上头,哪怕主道有官府寻人清理,可残雪未消又有新雪,马蹄踩滑,一辆沉重的马车顿时不受控制的化身成车道上的毁灭者。
驾车的马夫全力控制受惊的马匹,但是马车仍是不受控的冲向前方行走的一抹白影。
越靠越近的时候,车夫眼里已经浮现出绝望。
这是附近一户富户家的马车,里面正载着富户的妻子和女儿,她们回老家后刚赶回来,却没想到遭遇这等祸事。
事到如今,只能期望不连累这名小伙子了。
车夫心中想道,然而情况紧急,他究竟有没有余裕去思考这个问题还是个未知数。
“老丈,雪天路滑,马匹极易发生事故,无必要还是别出行为好。”
清冷的声线伴随一道清雅雪气从身侧而过,疯狂的马匹顿时在此人手下温顺的仿佛从未横冲直撞过,接着此人拂袖离开。
车夫正回味刚刚响彻在耳旁的几声琴音,对方的声音令他猛然回神,本想道谢然而四处看去,那道和天地之间的纯白融为一体的白影已经越走越远。
“…………奇人啊……”车夫年纪不小,这些年见过的人也多,但对这个突然出现拯救自己于水火的人还是不啧啧称奇,之后他回神冲马车里面的人关心问道:“夫人,小姐,你们无事吧?”
良久之后,马车里面传出虚弱的声音。
“快……先回去,求稳,可不要再发生这等祸事了。”
车夫连忙应声:“我知道了!”
太子长琴这次出门是犯了文人风雅的毛病,可偏偏季闲压根不想动,自己一个人走出城外,欣赏一树生长在雪地间的野梅许久,此花一枝独秀的风骨叫他感叹此行不虚,然而没过多久他就觉得无趣了,遂返程。
会救下车夫只是近日里看过不少民生艰难,救他时会说那句话也是为他开脱,所以车夫感激涕零。
毕竟这种天气,技术再好的车夫也容易发生意外,得他这句,这车夫回去就能少受不少责备。
终究是苦命人,太子长琴三魂七魄圆满,性情也不再那么愤世嫉俗,虽然骨子里的偏执没变,但是为人处世愈见柔和。
回到府内,避过婢女送上来的热手巾,向着季闲躲懒的地方走去,一入门果然没错,屋里的地龙热的仿佛能看到夏日的暑气,但最为可怕的却是某人批发亵衣窝在软塌上倦懒不起的模样。
“大冬天的猫冬不好吗?”
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太子长琴脱鞋进屋后,满不在乎的让全身寒气侵蚀某人一身的暖意,惹得季闲连连抗议。
太子长琴除去沾雪后入门又融化在衣裳留下点点水渍的外衣,在季闲坐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