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梵清惠应战。”
现场一片哗然,不管什么心思都没想到梵清惠会应的这么干脆,尤其是混迹在人群中的那几个知晓他身份的,然而他们马上意识到这是场大乐子,可不能一个人独享。
几名灰褐色衣裳做普通打扮的男人悄悄退出人群,分别跑向不同的方向,之后他们或吹响只有特殊生物能听见“哨声”的口笛,或拿出一只鸽子放飞到天际。
扑啦啦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到落下时引来磨墨人的注意,一缕不曾梳上去的发丝落到肩头,他拿下鸽子腿上面绑着的信函看过之后,目露奇异神采。
哨声传播范围极广,却只有养在苗疆的蛊虫能够听见,不巧,玉罗刹玉大教主在清理门户时随身带的那一只有了反应,眼神意味不明的扫过银钩赌坊里的苦主,孤松,寒梅,轻哼一声,卷袖而去。
飘然零落的寒梅下红衣公子朱颜如玉,巧艳绝伦,耳畔似是只闻雪落的动静,好一副入画成诗的美人图。
然而公子微微一抖肩头,雪花零落,他似有所进的寻声望去,只见另一身红衣飘然而至。
玉罗刹双眸瑰丽如纯度上好的清净翡翠,气质自带妖艳,红衣穿在他身上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散发野心和狂傲的气魄。
若以花做比,公子哥是那灼灼其华的桃花,满目桃色,玉罗刹则是带刺的玫瑰,不仅扎人还夺命。
玉罗刹一到,先是笑声回荡在这处悬崖峭壁之间,震得远处雪层有不稳的迹象,可见是用了内力。
“王怜花,你女儿和儿婿都在泰山,怎得你自己一个却跑来这么一处孤峰独立的地头发呆?”
王怜花皮笑肉不笑斜他一眼。
“比起我的事,你又过来坐什么?”
玉罗刹轻哼:“还不是听说有人挑战慈航静斋那群老尼姑的头。”
王怜花似笑非笑道:“不止如此吧。”
“好吧,”玉罗刹悻悻道:“我是为三件事来找你的。”
王怜花不置可否。
玉罗刹:“第一件事,托我之人是季闲。”
王怜花稍稍有点儿兴趣。
玉罗刹:“你想不想看战神图录?”
王怜花瞳孔微微缩,被这句话惊得不清,回过神来,声线低哑道:“此话不能乱说。”
玉罗刹骄傲的道:“我有必要说假话吗?季闲说的时候,其实我也不信,可是他拿出了证据。”
王怜花毫不犹豫道:“什么?”
“孙秀青!”
王怜花不解其意的看向玉罗刹,玉罗刹不带烟火气的解释道:“你瞧她的变化是不是可称作脱胎换骨?”
王怜花回想最近江湖上对她的传闻,不得不承认对方变化之大,实在非常想让人探究引导她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这就对了,”玉罗刹笑呵呵的再丢出一个□□,“她去过战神殿,还看过战神图录。世上可叫人脱胎换骨的唯有四大奇书,你我心知肚明的是,值得季闲特意提上一嘴,也是最能说服我们为他办事的,长生诀?天魔策?还是彼岸剑诀?都不是,只有战神图录!”
天下武学的根源,宇宙奥义的终极,唯有战神图录可引得这些天之骄子趋之若鹜。
王怜花沉静的表情随着玉罗刹的语气逐渐变化,最终定格在严肃上。
“他究竟想叫我们干什么?”
玉罗刹微笑:“吴明以及太平王!”
以战神图录做饵,诱两位江湖之中势力最大也最为莫测的两人联手处理宫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