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你。三个丫头,平日里都交给你教导。你呢?都教出什么来了?还有你那老爷,在外头胡来,你也不管。如今拉了一堆的饥荒,还得大老爷出来解决。你倒有脸过来提大老爷的不是?”
二夫人被喷了一脸,脸色十分难看。
云老太太仍不解气,“还有你教的好儿子,这都多少天了,也不到我这请安,天天的连人影不见。你就这样当母亲的?以前我觉着周氏不行。如今倒觉着你比她更差。杨氏,我警告你,这个家,你要管不好。我就换人。”
换人?那岂不是让二老爷休妻再娶?
二夫人顿时吓的面如土色,哪里还敢挑拨?
过后的日子,也是乖的像羊似的。
云依依就像被人遗忘了。
那祠堂里,每日除了婆子来送饭,再没别人来过。
就连一向待她好的大姐姐,也未来看过一次。
到底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隔着一层啊。
以往对她的那些好,怕都是假的呢。
越想,云依依就越伤心,那眼泪啪嗒啪嗒就滴在碗里。
一碗饭又凉了。
索性,她也吃不下。
可是,这样的日子,一日两日还成,十日八日的也能忍,可,半月过去,一月过去,云依依每天拿着簪子在墙壁上划着印记数着日子。
太难熬了,她熬不住了。
“嬷嬷,劳烦你,给母亲和大姐姐捎个话,让他们放我出去啊。”
她将心爱的簪子塞给了看守婆子。
看守婆子应了,可拿了簪子之后,再没动静了。
她气的撒泼发狠,祠堂的门都快给踹坏了,几次欲趁婆子不注意,想偷偷溜走,都被逮了回来。
她本身会些拳脚功夫,可是,这些天没好好吃饭睡觉,精力不济。
两个婆子又五大三粗,力气贼大,两人拎小鸡似的就将她又扔了回来。
这夜,她抱着自己,缩在床角,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又大喊起来。
“放我出去,你们两个老货。你们等着,等我出去,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外头,一点动静都没,两个婆子根本当她死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依依迷糊间就听得两个婆子的说话声。
“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小姐呢。”
“就是,她哪点跟咱们大小姐比?就是那二傻子,她也比不上啊。人家二傻子好歹是大夫人肚子里。她呢,一个姨娘生的。她那娘啊,啧啧,听说是二老爷在春香楼带回来的。”
“呵,这妓女生的女儿,果然一样的贱。瞧不清自个儿身份。二夫人那不过当她是个玩物,给口吃的而已,她还真觉得,二夫人就是她亲娘了。在这府里还作天作地的,大老爷跟前也敢冲撞。”
“不就是蠢么,和她那娘一个样。她那娘是自个儿受不住拿绳子吊了死了。她啊,我瞧着,以后也没个好。就这般德行,这府里谁能容她?”
“管她呢,一条贱命,还累的你我跟这受苦,哼。”
“谁说不是!”
“对了,那三姨娘四姨娘真的是那位给弄死的吗?”
突然,两个婆子神神秘秘的,云依依隔墙听着,心头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