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兰却是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这时安慰着,“云夫人,我大姐姐那人生的柔弱美貌,又惯会花言巧语的哄人,您被骗,也是正常。”
“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芷其实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云绾歌介绍沈樱给她认识的时候,随口提了那么一下,那时,她们是处的来的朋友,对人隐私不好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现下,她倒想知道,这些人背后究竟是如何埋汰她儿媳的。
“哎,这事。”华容夫人拿着帕子,轻轻碰了碰脸颊,颇为羞窘道,“说来,不怕云夫人见怪。当初,樱儿及笄之日,老太太与我,为其准备了一场及笄礼,宴请了不少的人。可谁知,这丫头也不知怎么就糊涂成那样?竟然.哎,我都说不出口。”
“不就是她趁人都在前厅宴席上,偷摸的跟府里的一个清俊小厮在房里私会么?”高若兰不屑的嚷了出来。
众人听言,神情各异,有惋惜的摇头,有鄙夷的撇嘴,有幸灾乐祸的偷笑,更有好奇李芷反应的,从头到尾都盯着她的。
果然,李芷脸色冷的可怕,那眼神都泛着寒意,直指高若兰,“你亲眼所见?”
高若兰一愣,还未回答,李芷又看向华容夫人,“还是沈夫人亲眼所见?”
华容夫人当即脸色沉了下来,“本夫人怎会看这等龌龊之事?”
“那是你们诸位亲眼所见?”李芷又凉凉的扫了眼宴席上的诸位。
众人一时懵逼,倒是那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冷静的回答,“我等虽未亲眼看见,但当日发生的时候,还是有许多人在场的。”
“对。”高若兰这才醒过味儿来,忙辩解道,“当时,还是管事嬷嬷第一个见到的呢,原以为是大姐姐受人欺负,还叫了人来帮忙,谁知,竟是和府里小厮私会,做下流之事。”
说到最后,席上几个未出阁的小姐们,纷纷拿帕子掩着脸,显然这等话题不适合她们,但又都舍不得走,心惦念地想听听八卦。
“管事嬷嬷?”李芷眉峰一蹙,问,“可尚在府上?”
这时,华容夫人身后伺候的一个微胖面慈的妇人,走上前来,微微屈身行礼,“正是奴婢,见过云夫人。”
李芷的眼神,顿时在她和华容夫人的身上打了个转。
府里的管事嬷嬷,其实也就是华容夫人的心腹,这就不难理解了。
“说说当日之事。”
“是。”管事嬷嬷应了一声,接着,绘声绘色的将当年那事又说了一遍。
众人听完,纷纷垂首窃窃私语。
李芷只沉着脸色,又问,“当年那个小厮,现在何处?”
“已经打发到底下田庄了。”管事嬷嬷道。
李芷凝眉,“这种人还能留着?”
管事嬷嬷一愣,不知如何应答。
华容夫人便道,“他是府里的家生子,他父亲一直跟着老爷后头办事,这么些年了,除了那件事,也无其他不妥处。再者,那日之事,也是樱儿勾起,咱们总不好将人弄死?”
“既然没弄死,那就叫过来,本夫人倒要瞧瞧,这是怎样的人物?竟然勾得相国府的大小姐连体面都不顾了?”李芷冷笑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