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部落几公里外的湖畔林地,暖阳被层叠枝桠切割成不规则的光斑,洒在嫩绿草叶上,一株株硕大的紫色绒球花迎风摇摆,发出沙沙轻响,几头纤瘦清秀的鹿在草间游走,偶尔抬头警惕望望忙碌的几头雄兽.
巨兽拨开高大野草,见它们色泽生得极好,便用指甲沿花茎一切,再将竹筐放上去,蓬松花球纷纷落于筐里,很快就将竹筐塞得满当当,估摸着数量够族内众人使用,他满意点头,灵活地跳出草丛,却见原本坐在树下的巨蟒往湖面走.
"你到哪里去?"他追问大哥.
巨蟒指了指湖心小岛,大猫眯眼打量,见岛中泛着星星点点的粉色,心下了然,小东西估计也已回部落了,是该带一点礼物迎接她.
来来来,下一章要斗舞了,押宝押宝,咱家元琅会是第几名咩哈哈哈~~~ψ(`??)ψ第二百零六章名副其实的狐狸(全章2200+,主剧情)元琅望着木签尾端颜色,抬头对照羊皮卷上的出场顺序,她居然是最后一个……黑狼兴致勃勃靠过来瞧,发现小师妹拿着的木签是大红色,咧嘴一笑,轻搂住她的肩表示祝贺,最后一个上场虽压力最大,却也最大程度能让大家记住.
听了黑狼的话,赤狐攥紧手心的橙色木签,率先在羊皮卷倒数第二的位置按下自己的指印,往属于自己的小后屋走去,准备换服上妆,很好,连神都站在自己这边,两人的次序紧挨,就让大家都看看自己是如何碾压这心机女.
祭坛后方整齐伫立一排小木屋,参赛雌兽都可分到独立的一间,使她们互不打扰,有更多私密空间,时间所剩无几,在场雌兽也纷纷按下手印,朝各自的小房内走,这次的比赛意义重大,她们每个人都肩负重任,须抓紧时间进入状态.
最后一个上场吗?老雌兽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原本只想着抽到个中间位置就不错了,却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待元琅印完手印,她缓慢开口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你上妆吗?"要增加胜算率,一个同舞裙相衬的妆容也至关重要.
"不了,谢谢师父,这件事我自己能做好."元琅歪头静想片刻,心里有了主意,朝老雌兽甜甜一笑,自己有过几次舞台妆经验,足够应付这次比赛了.
日暮西斜,霞光辉映,漂浮的云和归家的鸟都被染成瑰色,呈现一种朦胧的美.
盛装打扮的赤狐从屋内走出,冷冷睇视在角落拉筋,素面朝天的元琅,只见汗水在小女人的脖颈滴滴成形,肌肤愈显莹白细嫩,薄薄的衣衫勾勒出诱人曲线,这里都没男人,做那么风骚的动作给谁看?她越看越不顺眼,嗤上一声,往祭坛的另一头走,打算绕到人流较大的地方松筋.
确认自己筋骨全开,处于最佳状态,元琅擦去身上汗水,听见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才想起自己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正打算取些水果饱腹,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姐,姐!我拿到啦"许清清在远处不停挥臂,她气喘吁吁跑近,将手中的蕾丝小包递给元琅:"真是太好了,你说的没错,这化妆包就放在最底下.""真是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元琅接过小包,把吃饭的事抛之脑后.
许清清挥手表示不用,开赛时间所剩无几,她不打算耽误元琅,小跑往观众席方向去,边跑边喊:"加油啊!期待你今晚的表现,一定会迷倒万千雄兽的……""好,那就承你吉言了……"少女的幽默话语把元琅逗笑,她强压下心头不安,轻声回应,等看不见许清清的人影,才转头往后屋里走,将包内物品摆好在桌上,到一旁澡间洗了个战斗澡,擦净身体换好舞衣,一笔一画开始上妆……"呼……"妆成之后,元琅将长发高挽,盘成一个简单的髻,再拿起老雌兽送的宝石头饰,小心戴至头顶,让祖母绿对准额心,这块宝石掂量起来,足有数十克拉,若放到现代,应值不少钱.
没想到自己头一次佩戴珍贵珠宝,竟是在这种地方,她望着镜中变了一个人的自己,感慨万千,自从进入丛林,就再没化过妆,也不知那群野兽能否接受现代人的妆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给自己打气.
在空地上盘腿而坐的老雌兽见白狼扛着装两个巨大麻布袋归来,满意颔首,既是徒弟需要的东西,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他们夫妻两都必须弄回来,她朝丈夫微微一笑,掀开草帘往屋内走,却在看到烛火旁静立的女子后,微微一愣.
发觉夫妇二人皆用一种异样眼神盯着自己,元琅忐忑不已:"我这样子很丑吗?""不,你现在的模样,很适合登台……"老雌兽清了清嗓子回答,原本还担心元琅料理不好自己,却没想到她深谙妆容之道,现在只担心她以这副模样往台上一站,就会有一群不争气的雄兽当场沦陷.
"对了,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身后取出一小丛绿物.
看清老雌兽手中之物,竟是一束犹带湿气与清淡暖香的粉艳蔷薇,元琅迷惑抬起头问:"这、这花不是……"这是生长在湖畔中心的花吗?往那走一趟可时间了,她不觉得老雌兽有这闲工夫为自己跑一趟.
"是某个臭小子托我送来的,希望你今晚一切顺利."老雌兽语调平淡,往她手里一塞.
元琅接过开到正盛的野蔷薇,捧至眼前细细欣赏,心头莫名酸胀,当场折下开得最艳的两朵,插入鬓间,朝老雌兽咧嘴道:"师父,我现在好看吗?"她一脸孺慕,嗓音轻软,让终生未育的老雌兽心头泛起涟漪,低声回应:"好看."夜幕降临,风中夹带一股芳草气,数十围篝火灼灼燃烧,将部落照得宛若白昼,正对祭坛的空地拥挤一片,满满坐着各色兽人,他们安静凝望祭坛上头戴荆棘高冠、身着孔雀裘袍的老雌兽,待她将铜杯里的酒水朝多个方向依次倒出,念一段长长的祭祀祷文,从一侧楼梯走下,留下空荡荡的祭坛.
祭台中有一大块圆石能上下缩动,祭司舞者通过特殊地底通道,就可从台中央现身,这和现代舞台升降机很是相似,只不过撑起巨石并非机器,而是两头雄兽.
很快祭坛中央就出现一个身着草绿衣衫的雌兽,她一挥衣袖,朝观众席一眨眼,扭转胯部轻轻舞动,赛事正式拉开帷幕……不同部落不同种族的雌兽掌握的舞步天差地别,却都洋溢强烈生命力与或粗犷或细腻的美,如一场丰盛脍宴,让台下众兽食指大动,欢叫连连,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轮到倒数第二位参赛者上台,场下登时热闹非凡,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小高潮.
虽然许清清很不喜欢赤狐,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舞技高超,比前面的雌兽跳得都要好,又懂得用动作放大自身魅力,让人移不开眼,蓬松卷发随舞步款摆,水灵媚眼流露笑意,小腰和长腿扭得那叫一个带劲,丰满乳肉上下颤动,配上绯艳妆容,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