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痛死我了…"言岑怀里的郡主双眉颦蹙,闭着眼虚弱呻吟,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在短暂的叫唤声中,她掀开了眼帘.
那瞬间,言岑怔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双瞳剪水、澄澈剔透、毫无杂质,懵懂纯粹.
传闻中的兴国郡主,眼里总是氲着戾气,那双锐眼总叫人不敢轻易与之对视.
就像换了一个似得,这是言岑的第一反应,他不由问道:"你是何人?"阮凉第七次重新遇见了"他",及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已经下意识的信任他.
"我吗?…阮凉."语毕,阮凉摸着刺刺发疼的后脑勺,没有血,就是阵阵的疼痛,她难受极了.
言岑听完她的回答,默不作声.
我…吗?
季素薇一见阮凉醒了,逃脱了杀人的罪名后,想到会有更可怕报复,她连忙跪着上前到阮凉身边磕头道歉.
"郡主,对不起,我错了,求您宽宏大量,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失手,求求你了…"脑袋还发胀的难受,阮凉抽痛着坐起身,无力的看了季素薇一眼,凌乱的发丝,红肿的脸颊,惨不忍睹.
"别磕了,你的发髻要散了.不要再吵了,头疼死了."她现在只想清静清静,了解一下她的处境再说.
季素薇一杯吼,立马安静如鸡不敢说话了.
内舍一直处在诡谲多变的氛围当中,许多人惊于这次郡主竟没有立刻报复,难不成是打算秋后算账吗?
这场面在呆下去也无济于事,言岑扶着阮凉起身,"夏先生,我先带郡主走了,这还劳烦你处理一下.""太傅说哪的话,这是老朽分内之事."这尊大佛可算要走了,希望下次来的时机好一点.
要说大乘国男女交往自由,但言岑抱着阮凉走出太和书院的路上,还是惹的不少人注意.
兴国郡主在太和书院的盛名之大,无人不晓.就是不知那抱着郡主的男子是何人?如此英勇无畏,简直众男子之楷模.
在夏禾闵的警告之下,知情的内舍学子也不敢将这实情外泄,郡主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得.
承先皇的厚爱,兴国郡主小小年纪被赐了府邸,那位置正好离言府一条街的距离.
阮凉躺在马车上,花了点积分和系统兑换一键治愈(一次性),去除了痛楚,她终于有神了解情况.
大致了解自己原身过往耀眼的历史之后,阮凉眼前一黑.
高贵的身份虽可以让她行事方便,但是她的天命批注,就代表了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绝对不会少.
譬如那少年天子,对她并不像先皇那般放任,一旦发现她毫无用处,绝对会将她当作弃子.
原身做过的虐多到阮凉都找不出任何借口替她开脱,如何发挥她这所谓天命之人的作用才是当务之急.
还有,正守在她身边的温柔太傅言岑,皇帝的心腹,他的善良又有几分是真?怕也是为了验证她的作用才会对她如此吧.
言岑一直注意着阮凉的动向,她的气息一变,他就察觉到了,她应是彻底清醒了.只是他不会强求于人,选择权在她身上.
马车外言岑的小厮书柳隔着窗帘问道:"先生,回府还是?"言岑低头看向还闭着眼佯装昏睡的郡主,"郡主如何做想?"被发现了,阮凉还纠结着,忽而脑壳一阵尖锐刺疼,深深撕扯她的灵魂,"啊!好痛…"恍然之间,阮凉好似与什么发生争执,随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