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在池壁边上,居高临上俯视她。螓首蛾眉,不施粉黛。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美人如斯,倾城倾国。
阮凉的美貌一直众所皆知,言岑以前还不觉得,今日却觉得她是如此耀眼,美艳得不可方物。
而他差点就要让她香消玉殒…
自责与后怕。
他无言的蛮干,发泄内心的欲望与怒火。
“轻点,轻点…嗯,太重了…”
阮凉这次是真的受不住,先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后背是冰凉的池壁,言岑的凶猛,让她腰背撞得疼痛发麻。
轻点,要多轻,这无法既定。
于是,言岑按照自己的想法,三深一浅。每次让阮凉以为要被操死的时候喘息一小会儿,又被卷进狂狼的欲海之中。
这一日的回舍,迎来了最“热闹”的一次仪式。
无非在外头打坐,从太阳东升到日渐西斜,屋内的欢爱声才渐渐消失。直到回舍一片寂静时,无非睁开双眼,不悲不喜,起身走回去。
“叩叩叩”…无非敲了三下门。
就听言岑声音粗哑回道:“进来吧。”
他推门进入,一室yín 靡麝香味,扑鼻而来,有些呛人。
无非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走向坐在灵池边的两人。他们身上穿着早前备好的素衣,阮凉躺在言岑怀里,貌似累坏了,闭着眼睛深睡。就是她的眉间一直带着愁绪,面容凝重。
“无非,接下来该怎么办?”言岑低声问道。
他的发髻散了,濡湿的青丝披在身后,脸上是疲倦又餍足。
无非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言岑,“喂她喝下,不消片刻,她就会恢复正常。”
言岑盯着那小瓶子,接过。
阮凉还闭着眼,难受地在他身上蹭了蹭,眉头皱得更深了。
也许不让她直接看到残忍的画面,才是最好的安慰。言岑拔了瓶塞,扶着阮凉的后脑勺,将药水喂进了她的嘴里。
他低头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先是脸色红润,之后迅速灰白,苍白的毫无血色,连她的身体一瞬间也变得冰冷,言岑担忧地搂紧她。
忽然,阮凉猛然睁开眼,失神无助,不多时眼角泪水不停滑落。
言岑害怕的抚着她的后背,然而没有效果。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看见阮凉的下半身衣裳开除了一朵红梅,并且逐渐染开。
雪白的世界被刺目的鲜血晕染,绝望感油然而生。
言岑不可遏制睁大眼,呼吸一滞……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阮凉的身体在不停痉挛抽搐,她抽噎着,眼眶发红。此时只有紧紧抱住彼此,才能缓解内心的苦痛了。
言岑将阮凉摁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内心悲恸不已,最终也禁不住湿了眼眶。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轻吻她额头,安慰她,也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