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惊世骇俗!
扈娘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人!”齐然囚禁她固然可恶,但这阵子看下来,多少也懂得这般做的原因。
无非是齐然太过在乎她、爱上她了,为怕她跑了才如此,所以她相信,即便齐然再大方,也不可能将自己让给他的父亲!
“不是这种人?”燕王挑眉,看着她的目光一瞬转向门口。
“然,本王问你,你是吗?”
早已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齐然,在父亲这声问话下,早已握的死紧的拳头,登时又紧了几分。
在暗卫急忙来告诉他,他爹跑去扈娘房内时,他已是猜测到他爹想干什么了……然而猜是猜,当真正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只觉心口如遭到巨重击、呼吸窒闷。
心爱的女人被上了,还是他爹,而他爹现在还问他是不是大方的人……齐然现在只想拿剑一把捅死眼前人,而不是说着。
“怎么会呢,儿子自当不是那种人。”
天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心情与意志力才说了这话。
所以话落,他直接忽略了他爹的轻笑,紧张的看着扈娘,就只希望她能看穿这隐在话下的虚假。
然而他太高估自己了。
或许该说,在他这般囚待扈娘时,又怎能期待她了解自己、对自己保有信心呢?
只听她那近似决然的话,他一颗心也如坠冰冷深渊。
“齐然你这个懦夫!我扈娘简直是瞎了狗眼才对你有所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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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本王的兴
铜城那时,都卫当时见得他与扈娘偷欢的心情,他现在也懂了那是什么滋味了。
只是比起都卫,扈娘对他是有情的。可对他,却是没有。
此时听着她这声决然话语,怕是恨透了自己…
齐然心里发苦,然而一切的一切全是他自找的,倘若没有…
没有倘若,若没这般将人囚在身旁,扈娘又如何会在他身旁?
所以没有倘若。
只是,清楚是一回事,摆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
还不待他将那紊乱的情绪理好、想好办法,便闻父亲道着,“别傻站在那,要么过来一同,要么现在就滚,别败了本王的兴!”
这话…父亲己看出他心里所想,这才逼他做出抉择吗?
留下共覆云雨,从此一同拥有她;或是离开,此后不能染指扈娘……
身为儿子,自是清楚父亲话中意思,也因这明白,一颗心顿若刀刺般,生疼的让他感到了窒息。
他浑身遽冷。
只因他无从选择。
若能选择,他与扈娘便不是这般了……
他无法放弃扈娘。
扈娘一看到齐然那略带歉疚的眼神,这时还能说什么?
只觉整个人如被盆冷水淋了般,浑身透冷间,心底那份对他仍保有一丝的期盼星火也一同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