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踩进去将玻璃瓶捡起来。
“我抱你出去吧。”他怕她脚底打滑决定先抱她出去再拾下浴室,但她摇头:“我还没擦完身体。”
“真搞不懂你们女生走哪都带着瓶瓶罐獾。”他摇头,执意将她抱出去放到床上,“在这里擦吧。”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她愣了一秒钟才重新拿起乳液擦身体,女人就算再天生丽质也要后天保养,要不怎么留得住男人?
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赤裸着背对着她,那一副完全不避闲的模样是足以让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他忍不住轻叹,在她意识到他出来之际将浴袍穿好再转过来正对着他。
“几时醒的?”他走过来帮她将乳液放在梳妆台上随口问道。
“你把我吵醒了。”她也没有隐瞒,看到他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他在她睡着时做了什么吗?眼中一丝迷离被转过身来的他适时捕捉。
“我先去叫客房服务,你应该饿了吧。”他说做便做出了房去打内线。
她盘腿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才想起内裤还没穿,于是低头看着宽大的红色睡衣及腾,应该没曝光吧?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擦那带来的两瓶护肤乳液与保湿水。
“曾经这家酒店是县内民众认为有钱有势的象征。”晚餐兼宵夜时间两人在聊天,她随口说道。
“现在呢?”他顺应接话。
“现在不知道。”她停了下,“这边的食物不怎么样呢。以前我妈妈要是傍上有钱人,一定会撒娇让他们带她来这里吃饭。你知道的,吃不完可以打包。”食物已经和记忆中不一样了,酒店外观没有变,但内在却比当年更为豪华了。
“嗯。”他只是当个最佳倾听者,在这午夜,在这个脆弱的女孩面前陪着她。
“我做了个梦。”她话题是随便聊的,所以转换很快并未让他惊讶:“怎样的梦?”
“夏叶桦带我去堕胎,最后我怯场了。”她轻轻一笑,笑容淡化身上散发的寒气。“真奇怪,他都死了还在我梦里出现,甚至左右我的人生。”
他想了一会儿才慎重回道:“那说明其实你不想伤害自己的孩子。”
她耸耸肩,语调极为轻松反驳:“谁知道,我连贞操这玩意儿都不懂,又岂会在乎一个孩子?”
他深深地凝视她,眼前的女孩在他眼中还是十几岁从未长大并懂事过,“那是因为没有人教导你何谓‘守贞’。”
或许说白点,是因为她还没有懂得爱一个男人。不懂得如何付出,自然也不懂得她的身体只能给一个男人共享。
她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倾宁,你爱过夏叶落吗?或者是夏叶桦?”
“不知道。”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对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我可以肯定,夏叶桦死的时候我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就不是爱了吧?”
她问得好认真,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理而把他当成老师般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