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这边刚刚云雨散没多久,就听外面她宫里的大太监林丘在跟人说话,过了片刻,林丘才在车门外恭恭敬敬地道:“昭仪,陛下那边来了人,叫您往御辇伺候。”
宜又是喜又是忧,还带着些初知心事的羞涩,自那日下了决定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燕齐光。此时却是百感交集,竟有些近乡情怯。
只是皇帝传唤,是容不得底下人太磨蹭的,宜便一时还愣着,竹幽竹青这两个也早已反应了过来,扶了她下车,往皇帝的御辇去。
宜身为昭仪,所乘的车已算宽敞了,然而和御辇一比,瞬间就觉得小家子气了,这御辇面宽数丈,跟座房子别无二致。禄海在门口站着,见她来了,行了一礼,笑道:“奴才给昭仪请安了,陛下正在里头等着呢,昭仪请。”
宜一进去,迎面是个宽敞的大书房,里头摆着一张御案,纸墨笔砚都有,还有一大摞奏折在旁边放着,只是却一个人也没有。
宜只好绕过一道屏风,后头是帝王临时所居的寝室,摆着一张五六人宽的榻,燕齐光果然正躺在上面阖着眼,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此情此景太难见了,宜几乎没见过燕齐光睡着的样子,每次都是她先撑不住,倒在他怀里就睡了。
如被蛊惑了一般,宜走过去坐在榻沿,见燕齐光就这么躺着,伸手从榻的里边拿了一条薄被,轻轻盖在他身上。眼睛却舍不得挪开,痴痴望了几眼,又觉得自己这眼神太露骨,一时看一时不看,反复不能自己。
他睡着的样子倒少了几分威势,尤其是那双一向深邃锐利的凤眼闭上了,平日的压迫感都少了些,却反而更凸显出十足俊美的五官来。
宜正盯着他看,心内赞了几声,忽然就看到床上的人眼睛睁开了,正对上她的眼睛,清醒冷静,毫无睡意。
无论看多少次,宜都很难从燕齐光的眼睛里逃开,此时也是,她连移开眼神都忘了,四只眼睛都这么望着,好像要将对方眼里的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眼里的自己这样小小一个,又似有情,又似无情。
空气一时火热,宜刚刚动过一场的下身又微微湿润,吞吞吐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