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郑:看穿不说穿。
解信暗暗松了口气,他平时娇生惯养的,要住这种破破烂烂的客栈还能忍,但是要他去住下房?他受不了。对于主动站出来的郑,解信万分感激,以后再请你喝花酒啊兄弟!
凌涯皱着眉要说话,却不想有人先他一步开口,“下房湿冷,你身体单薄,恐怕会受不了。”
郑顿时星星眼的看着凌绝,凌爸爸对他可真好。他受宠若惊道,“没关系的,我身体好着呢!”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一样,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他破天荒的发现,凌爸爸似乎笑了?
“他与我睡。”
凌绝侧身看着凌涯,凌涯目光不闪不避的与其对视,被夹在中间的郑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不明白两父子怎么突然就对峙起来了。
就在他们纠结房间分配的时候,门外再次走进来一个人,四十出头,脸颊瘦削,颧骨突出,穿着灰色长袍,脑袋上顶着一个发髻,胳膊里还抱着一把扶尘。
很显然这人是个道士,由于郑自己身份特殊,所以对这类人格外敏感,因此这人一进门就忍不住放了几分注意力在他身上。
只见那道士目不斜视的走到柜台面前,“老板,一间下房。”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串铜钱放在柜台上。
女人拿起来数了数,瞟了郑几人一眼,然后点点头,“行,你的房间,喏,”她指了一个方向,“右拐最后一个。”
得,这下不用争论怎么睡了。
闻言,道士整了整一丝不乱的衣服,朝自己的房间去了,路过郑他们时脚步顿了顿,竟然停下来对他们点了点头。
灵雎有心想要找老板娘理论,怎么能把房间让给别人,但看见他们自己也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又熄了这个想法。
两父子的对视中终是凌绝退了一步,“时辰不早了。”凌绝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上了楼,挺拔的背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紧接着解信也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现在浑身不舒服,想赶紧洗个热水澡。而灵雎则是去安置他们的马匹,老板娘带着他们出去了。
转眼间楼下就剩了凌涯郑两个人,“刚刚怎么了?”郑疑惑的问。
凌涯摸了摸他的头,像安慰小狐狸一样,“没事,上去洗洗吧,等会下来吃晚饭。”
说到吃的,郑眼睛又亮了起来,哼着小曲儿欢欢喜喜的回房间去了。凌涯含笑看着郑有节奏地一蹦一跳的身影,心中却是有些沉重。
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事实。
父亲,大概是知道他与当当的事了。虽然父亲半个字都不曾提起,但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逼着自己承认。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凌涯眼中有些无奈,总不能让别人把当当抱进怀里,他也更不可能让当当跟别人睡。
罢了罢了,既然父亲现在没有说破,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只是心里却把组建自己势力的打算往上提了提。
郑一直以为这家客栈只有三个活口。大汉、女人以及一个厨子,但现在他发现不是。
他是几个人中最先洗完的,其实他以为最先洗完的会是凌爸爸,毕竟凌爸爸表现的非常威严,不像是那种喜欢一直泡在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