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嘿嘿而笑,“嘿嘿,求之不得!”
聂北附下身去在巧巧的红艳的小樱嘴上吻了一下,帮她盖好被子安抚她安心睡觉,看着依然疲惫的巧巧挂着甜蜜的微笑睡去,聂北才从房间里走出……
干娘真是停不下来,喂那几只老母鸡之后又搬来椅子坐在院子里,曲起双腿就着眼前一只簸箕在挑挑拣拣,簸箕里盛的自然就是即将用来磨豆腐的原料……黄豆!
她听到脚步声走出来,依然专注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却温柔的问道,“天冷地冻的,北儿你出来干什么,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我出来看娘你在干什么,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
聂北走到干娘方秀宁的身侧蹲了下来,有些责怪道,“娘你都懂得说这外面天冷地冻的,怎么坐在这外面干活呢,回屋里也可以做的这些事!”
“天快黑了,屋里昏暗看不清楚的,出来亮一些!”
干娘方秀宁听到责怪的话语,不恼还喜,欣慰的望了一眼聂北,微微笑道,“再说了,十几年来娘都习惯了,也没你想得那么娇贵,这点点寒冷算什么,当年娘带着小惠背着巧巧冒着鹅毛大雪流落在街……”
“怎么不说下去呢,孩儿其实挺想听听娘的过去!”
干娘方秀宁神色凄迷,幽幽的道,“娘能有什么过去,平平凡凡的走过来,又平平凡凡的走过去,一生不就这么过了。”
“可是我看娘你一说起‘过去’这词就不开心,孩儿替你难过的!”
方秀宁强作欢笑道,“傻孩子,娘都没难过,你难过什么!”
“可是孩儿还是很想听娘说一下娘的过去,我想了解娘你的苦与乐,乐了孩儿和娘分享,苦了孩儿和娘你承担,这样娘开心了我也开心,娘苦了有我平分就不会那么苦了!”
干娘方秀宁微微转过头去,不让聂北看到她要流出来的泪水,轻轻用长袖拭去。但两人如此近距离,聂北又怎么会没发现呢!
“娘,你怎么哭了!”
干娘方秀宁转回头来,没了眼泪,但眼睛红红的,有些变音的道,“娘高兴,你是娘的好孩儿,娘这是开心,娘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自从娘被赶出了宋家之后,就没这么开心过了!”
聂北顺着干娘的话问道,“今天捣乱生事还出浊言烂语污蔑娘你的赖九从好象也是宋家的仆人,应该是管家吧?他那样针对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干娘方秀宁停下了手中的活,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迟疑,又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好象在回忆,又更像陷入了某种特定的情绪里……
前些天下的雪依然未消融去,苍茫茫的给这个冬天穿了层洁白的外衣,放眼望去似乎这个世界都是白的,而蹲在地上听着干娘平静述说的聂北,此时的心境就仿佛这个冬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里的火苗越来越旺……
干娘,名方秀宁,芳龄四十,灵州人,灵州方家人,原本方家和上官县的宋家关系密切,干娘出生的时候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十五岁时照婚约嫁入上官县的宋家,丈夫宋玉奇,大干娘五岁左右,由于方、宋两家关系一向交好,所以干娘初时在宋家的时候,宋家老爷、婆婆、丈夫都对她很好,生活甜蜜,先后为宋家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就是小惠姐姐,在小惠姐姐之后又怀胎十月产下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