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里河蟹有些讽刺,但明地里还算天下太平,而刚才那样的情况,那些流民表现出对一切‘富贵’的嫉恨却不是一时半刻能积聚形成的……
他们对张夫人的马车进行拦截、破坏,已经到了放纵、抢夺的地步,饥饿、贫苦、不公、怨愤、等等情绪交集形成的愤怒已经变味了,原始的农民暴动状态已经呈现出它黑暗的一面,群情汹涌在没有理性的引领下,它只会越来越趋向‘破坏’的一面。
聂北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但面对这些无家可归的饥饿流民时,聂北还是无法做得视若无睹……聂北苦笑的摇了摇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哎”
张夫人美目瞟着聂北,脆声问道,“小北,告诉阿姨,刚才你是如何说服那些流民放我们的车子离开的?”
“夫人……”
“叫我阿姨!”
张夫人佯装生气的要聂北改口。
“阿姨姐姐,麻烦你掉转车头,不去柳家了,车我到温家去!”
聂北忽然说道。
张夫人对车夫吩咐两句后再转回到刚才的话题,“小北,你还未回答阿姨的问题呢,到底是怎么安抚那些疯了一半的流民让他们肯放我们走嘛!”
张夫人半撒娇的望着聂北。
聂北撩开马车车窗的帘布往后望了一眼,那里人头涌涌,衙役刀兵出鞘,正对峙着,不由得幽幽道,“其实他们的要求很低,高一些就是有个家,有个吃饭的饭碗,这就很奢侈了,或许低一些,只求有人理解他们,也就足矣!”,都需要去做的!而且,现在还是只是初春,秧苗多半都没育,更别说有水稻成可言,相信现在到第一度熟(江南水稻一年两熟)的水稻还有大概些时日,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得有足够的钱财‘组装’好足够多的‘打禾机’,到水稻成熟季节推销出去,那么这‘客户’问题就得现在开始有所准备了,或许现在这个没成熟水稻做实验,不能当场让‘客户’体验‘打禾机’的快速脱粒的效果,不过这没问题,可以随便找些类似的东西来当示范教材嘛!关键的还是有客户关注,这方面还得借戴绿帽子的岳父面子办事才好。
“哎呀!”
聂北轻叫一声,手抚摸着头,别着头望着干娘,十分委屈的道,“娘,你干嘛敲我?”
“谁叫你不理娘自个儿在那里傻笑,把娘的话当放……嗯……当耳边风啊!”
干娘微微有些脸红,那粗口不是她这么一个出自深闺的女人能说的。
“娘,你的主意自然是好到不得了啦,你在家里拥有至高无上的裁决权,你说什么就什么,孩儿一定全力支持!”
聂北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那意思却表达了出来,他是赞成的!
干娘甜甜一笑,嗔怪的横了一眼聂北,却发现聂北似乎心不在焉,此时匆匆的站起来回房去,“北儿,你、你干什么去呢?”
聂北很少有不理会她这个干娘的,很多时候都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她,难得见聂北不声不响冷落她的,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忙呼唤着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