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到内城的入口,正要进去,人群里忽而有了响动。
“是宁城主的车!”
“宁城主,谢谢你啊!是你救了我们一家老小……”
“对,谢谢……还要谢谢夫人!”
“没错,是夫人大义,救万民于水火……”
“夫人,我们敕延部感谢夫人相助!日后如有需要,必听夫人调遣!”
……
一时间,感激之声排山倒海地向马车涌来,只不过还未待凤幽夜听清几句,赤宁城主已然催促马车疾驰而入,径自往靖宇堂而去!
“夫君?”直到马车彻底停了下来,中州公主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他们口中的‘夫人’……是,是指?”
“夫人说呢?”宁徽玉下了车,自然地伸出双臂,一手揽住妻子的肩膀,一手托住她的腿儿,驾轻就熟地将人往台阶上抱。
“这……”要说中州公主在赤宁城,几时受过他人的青眼,更别说如此多的溢美之词一股脑儿涌来了!
“徽玉,你同我说清楚好不好?”她的小手紧紧圈着他的颈项,眼儿认真地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他们……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们口中的那位夫人,济世救民,活菩萨一般的存在,如何会与她这个“声名狼藉”的中州女子混于一谈呢?
“呵呵,城主夫人只有一个。”那双清冷的凤眸,也回应了她的视线,带着一点睥睨天下的轻狂,更透着意有所指的情深,“他们许会错认……为夫不会。”
“……夫君?”凤幽夜的双眸泛起了雾气,赶紧撇开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善感的模样,“真的不会错认……?”
“断然不会。”
抱着她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他终于,将这“丢失”了将近半年的小妻子,迎回了他的靖宇堂。
宁徽玉脚步未停,将人一路抱回了自己的寝室之中。
“吩咐人提前打扫过了,你先躺下休息休息。”将她放在他的床榻上,他褪下她的绣鞋,与他就寝前穿的鞋履摆在一块儿,再给她盖上他的被褥,一切,自然得仿佛他们原本就是这般生活在一处。
凤幽夜轻嗅着那床铺间的淡淡馨香,却如何能安歇得下来这也许,是她三年来连做梦都没办法梦到的一张床了……因为他离她太遥远,连他的模样,如果不经常想一想,恐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