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月依旧被封着武功,宛如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
“我教在你们名门正派眼里不过是三教九流,”秦风忽然自顾自地开口,“欲除之而后快的邪教。”
男孩不明白秦风此刻说这些话的用意,也没心情与秦风多口舌,只是皱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秦风倒也不在意,将自己教内大小事务一一道来:“除我以外,还有四位长老八位舵主,至于他们姓甚明谁你闯荡江湖时间不短,应该也有所耳闻。”
燕行月敷衍地“嗯”了一声。
“池清是池长老的儿子,池昌那个蠢货以为把亲生儿子送上我的床就能高枕无忧过一辈子。”秦风抱着男孩转了个弯,拐进昏暗的走廊,燕行月仰起头努力辨别他此刻的神情,却无功而返,只有秦风平静地嗓音回荡在耳边,“我杀池清不仅仅是因为厌倦他,还因为他把教内禁药偷偷送给你之前要找的凶手。”
男孩终于提起一丝兴趣:“那个在陆府杀了人的凶手?”
“对。”秦风点了点头,“池清帮叛徒便是叛教,无论理由为何,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听之前船娘所言,他对你并无二心。”
“并无二心……”秦风被燕行月逗笑,低头问他,“你难道不知道,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尽的吗?”
男孩仍旧解。
“他如果在我身边安分守己地做事,我或许还会好好待他,”秦风耐心地解释,“可是他触碰了我的底线。”
“你这种人也会有底线?”燕行月嗤笑起来,对秦风的话嗤之以鼻。
秦风微微勾起嘴角,心情似乎因为男孩的话有所好转:“当然有。”他迈步走进一间几乎没有任何光亮照进来的房间,刻意压低了声音,“现在你就是我的底线。”
燕行月闻言,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直言反驳,反而叹息着偏过头。
“你果然是个疯子。”
“你知道就好,”秦风将男孩放下,微微用力拽动银链将燕行月拉到身边,“带你见见我教的长老。”
男孩跌跌撞撞跟随秦风往前走了几步,双腿无力好几次都险些跌倒。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绰绰站着几个人,燕行月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能看清身前秦风的背影,而鼻翼间也闻到若有若无的焚香,大抵是邪教用来凝神的香粉,男孩心神渐渐平静,只是浑身越来越无力。
秦风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将他再一次抱起来。
燕行月似乎听见若有若无的讥笑,估计是房间里其他的人看见了这一幕。男孩头靠在秦风胸口,昏昏沉沉懒得理会,隐约觉得秦风抱着他坐了下来,继而有粗粝的嗓音炸响在耳畔,生生震碎了他的睡意。
“教主,犬子愚钝,伺候不好教主是老夫教导无方,可是犬子对教主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