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闻言哭得梨花带雨,连连叫着“恩公”,倒让男孩不好意思起来,心想原来戏文里演的事儿真会发生,便愈发憎恨起那所谓的恶霸,恨不能像青衣剑客那样将人一剑杀了才好。
可他到底不会武功,只得在袖笼里藏一把锋利的匕首,到了姑娘所说的日子偷偷摸摸从府里溜了出去,按着地址寻了住处,见着闺房里叠得四四方方的嫁衣便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燕行月本不想穿嫁衣,不过仔细思索了片刻觉得穿上好,至少不会被立刻发现,便拿起喜服往屏风后走,层层叠叠的红色纱衣里突然掉了块红色的肚兜出来。
作者有话说:
☆、洞房花烛夜(都是套路)
这肚兜绣着活灵活现的鸳鸯,跨下只连着条嫣红色的细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成这般,燕行月红着脸把它拾起来,鬼使神差地穿了,那条细线果然滑进他花瓣间,随着动作缓缓摩擦着柔嫩的软肉。男孩双腿一软,扶着屏风跪坐在地上,腿间湿意泛滥,连腰都没了力气。
燕行月的身子与常人不同,腿间小巧的穴口被细线磨得汁水四溢,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胡乱套着嫁衣,隐隐约约听见迎亲队伍的敲锣打鼓,这下子也无暇思考为何这衣服格外合身,急匆匆用喜帕遮住脸,还没松一口气,门就被人推开了。
燕行月隔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瞥见有个膀大腰圆的人影蹲在自己面前,想来是要背他出门的意思,便趴在那人背上出了门,锣鼓的喧嚣声更响了,背他的人把他送上轿子,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便动了起来。燕行月这才慌了神,握住袖笼里的匕首强自镇定。轿子晃晃悠悠行了老远,却又停下来,外头一片打打杀杀,男孩吓得掀了盖头往外跑,却见秦风一人骑着匹乌黑的骏马将迎亲的队伍打得七零八落。
又听他道:“你们大王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我的人。”
燕行月六神无主地把喜帕又戴在了面上,心道原来自己救下的姑娘是秦风的心上人,这下男孩彻底慌了,只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继而身子一轻被秦风抱上了马背,耳边空余风声,迎亲队伍的锣鼓声越来越微弱,而秦风抱着他一言不发地策马狂奔。
男孩当他救错了人,踌躇着想要开口。
“既然你已经穿了这身衣服,便嫁与我如何?”秦风忽然道,“我定不会负你。”
燕行月听得面红耳赤,明知秦风不是对他说的,却觉得身子软了几分,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而秦风说完这话又沉默了,没多久抱着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男孩浑浑噩噩在他怀里躺着,隔着面纱也看不清什么,只觉得人影幢幢,不断有人说着什么“恭喜教主”的话,倒是秦风一言不发地走着,穿过人群进了间屋子。
红烛摇曳,满屋的暗香。
秦风将他放在床上继而跪下:“我无父母,跪天地如何?”
燕行月已经慌了神,懵懵懂懂与他一同跪下,又被拉着对拜,泪顺着眼眶滑落,心里酸涩无比,竟是连气都喘不上来。
却又听秦风倒了酒递过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燕行月猛地愣住,什么都听不见似的满脑子只有这么一句话,傻傻地与秦风喝下交杯酒。
“等我回来。”秦风再也抑制不住笑意,俯身与他耳语,“……别困得睡着了。”
男孩攥着嫁衣的裙摆待他出门哇得一声哭了,他对秦风一直藏着无法言说的心思,今日为了救人阴差阳错嫁给了他,待会被发现后怕是再也无颜见面了,这让他如何不伤心,如何不难过?燕行月坐在床边抹眼泪,哭哭啼啼地看了一眼铺着大红锦被的床,觉得刺眼万分,再好秦风想娶得也不是他,便呜咽着往屋外跑,谁知刚打开门就撞进了秦风怀里。
“不是让你等我吗?”秦风身上满是酒气,笑时嗓音比平日里还低沉。
男孩咬着唇不敢说话,强压着哭意怕被发现。秦风一早觉察出他情绪不对,只当他害怕,搂了人回到床上去脱嫁衣,燕行月雪白的身子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