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白老师紧皱起眉,俯身过来,有火星子在胸口燃起来了。
“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谁。”花梨不甘示弱地瞪着眼看向白老师,水灵的眼染上仇恨的猩红,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把自己亲如兄嫂的朋友害死了,还不要脸地qiáng_jiān 了他们未成年的女儿!”
刻意遗忘的痛苦回忆如刚愈合的伤口,被强行扯开了一条缝,血淋淋的肉就这样尽数露出。
“啪!”的一掌大力地甩过来掴在了花梨的脸上,她被那没有控制的力道打得脸偏过去,耳膜阵阵作响,白嫩的脸上迅速起了一道红印子。
“道歉。”白老师望着那道印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悔恨的情绪。心不由钝痛,但声音依旧硬硬的,像冬天湖中的冰块。
“不!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错的是你,我讨厌你!”花梨突然疯了似地捂着脸朝白老师吼,然后朝外飞奔出去。
一脸颓败的白老师望着她跑出去的方向良久,有些恍惚地地坐倒在沙发上,眼中凝着的满是伤痛。
离家出走
跑出去没多久,花梨就有些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
大片大片的黑肆意的蔓延天空,光线愈加昏暗,夜要来了。
一阵凉风吹过,只穿了件夏季薄校服的她被吹得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她摸出书包里天蓝色的小钱包,翻了翻,只找到了几张皱巴巴的十元面值的人民币。这还是上回交班剩下的。
从小到大从未因钱操心过的她此刻有些发愁。
以前有父母捧在手掌心,钱从来不需要自己主动开口,那时候父母还为她办了张银行卡,每个月给她打一笔不菲的零花钱,就怕她们宠在心尖上的女儿受委屈,什么都尽其所能的要给她最好的。
后来父母走了,所有的生活来源就都依赖于白老师。
如今惹怒了他,就是真正的无家可归了。
可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才不要舔着脸去道歉,那算什么?
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书包里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她翻出来看了眼,是碧茹。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细嫩的拇指摁着触摸键往右一滑,她接起了电话。
“花梨,怎么样怎么样,白老师没有发现吧?”碧茹惶恐不安地问。
“没有,”花梨顿了顿,心虚地撒着谎:“他说是因为资料室东西有人翻过,但是摄像头没开,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就临时换b卷了。”
“那太好了!”碧茹瞬间眉开眼笑,提心吊胆了一天,心上的石头可算落了地。
“花梨,今晚苏烈他们约咱们去盛世皇朝k歌,要不要一起去?”
苏烈是隔壁4班上万年倒数第一,每次挨批都站在她们仨旁边,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平时几个人交情还算不错。不过,像这种夜晚的活动,花梨参加得特别少,因为白老师总以各种理由阻止她出去。
但今天开始,也许白老师就不会再管她了。
“去吧去吧!”左左也在那边喊。
“好,我现在在体育馆这边,那我们五分钟后校门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