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有两名侍女跟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御医之类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再往里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当然还有个冰山美男,就连昏过去也依然冒着寒气躺倒在床边。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麽看都那麽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悄悄往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孔靠近──这个真的不是座出自大师手笔的冰雕麽?也会有正常人类的体温麽?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着床上小丫头的气色,扬着长眉考虑从哪里“下手”的飞离,倏地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某个死性不改的妖,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两道危险的目光射过来,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只好讪讪地回了她的“禄山之爪”。
什麽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试图“染指”别人家的男人,只是对冰山美男有着某种特殊的“偏好”而已啊。这就跟人类利用某种动物来研究心理学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识趣地主动退後三步,远离了那座美丽冻人的大冰雕……
“飞离啊,这个小丫头到底怎麽样了嘛?你的医术那麽好,一定可以救她的吧,拜托了啊……”眨着双水汪汪媚眼盯着男人老大不乐意的俊脸,盈月嗲声嗲气地撒着娇。
为了避回去被修理得太惨,此时满足男人乐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结是必要的。当然,请自动忽略那个“英雄”同时也正是祸害这倒霉的小公主的罪魁祸首,是个爱胡乱给人下药的任性的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实上这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里怎麽腹诽,飞离大爷已经乖乖地“看诊”去了。
可能是小丫头实在伤得不轻,难得飞离这野蛮惯了的男人都没“下手”太重,反而轻轻地执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那细细的手腕上静静切脉。
盈月不敢吵他──对於古老的中医,她还是很相信的,尤其亲眼见识过飞离的医术以後。而此时男人渐渐沈下来的脸色不怎麽好看,害她亦紧张了起来。
再看那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面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那张小脸憔悴得令人简直“不忍卒读”……咳,不对,又用错成语了。
切完了脉,飞离沈默不语,把那只手腕塞回薄被里,然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解开了另一只手腕上的层层纱布。
显然是已经敷过上好的伤药,那伤口的血大致已经止住了,然而细瘦的手腕上面血肉模糊的长长一道伤口,使人几乎产生那只手其实已经被割断了的错觉……
好、好吓人!这要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对自己划得下去这一刀啊?
盈月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可怜,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落水差一点点就淹死,接着被飞离下药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腾,然後……她跟她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男人做了什麽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极端的方式自杀啊?!
这麽想着,原先对冰山男的那一点好奇跟好感全都不见了。都说帝王无情,看来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时候被一个性格扭曲的男人爱上,会比被他恨上还更痛苦。
“飞离,她……她会没事的吧?”看着细嫩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是个人都会觉得揪心吧!总之这回,她上官大小姐是真的满怀期望,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医术奇高的男人。
飞离与她对视了一眼,发觉女人小脸写满的,想看他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