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那道长长的疤痕……痛意犹在。
“你的身子还未好全,尚需药物调理。”男子将竹筐随意搁下,转身朝我走过来。
出神的我一时不察,待到被那男子抓住了手腕,才大吃一惊想甩开他的手。
不动。
再甩!
还是不动。
……
被那冰冷的手掌扣住手腕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就算是那个刻薄的太后,都没有让我这样怕过……
“别动。”对方好像察觉了我的害怕,出言安抚,“只是替你把脉。”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只好无奈地站着,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拔腿硬跑的冲动,安静地等这“大夫”把完了脉,然后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大夫”看了我一眼,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道:“你若不想治好身上的‘病’,我也大可不必到这深山中,替你找寻药材。”
……替我,找寻药材?
就算是,那也是慕容笙叫你做的吧?你同我非亲非故,怎可能有这份好心?再说,你一个大夫,自己进深山采药就好了,作甚还要带着“病人”到这危险的峭壁上来?
出于对眼前这男子本能的害怕和排斥,我向来迟钝的脑袋瓜也变得灵活机警了几分。
我不会再那么轻易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了。
见我显然并不信他,“大夫”黝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道:“你这几日,应该一到子时便全身发热,血如沸腾,肤如焰灼,奇痒难忍,痛入骨髓。”
他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听在我耳里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他竟然会知道……并且还形容得一字不差?!
“再有,便应是乳房胀痛,阴内yín 汁久泛,甚或有阴壁抽搐……”
“别说了!”我又惊又急,慌乱之间伸手去捂住了男人的嘴!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是医者了行吧!就算是医者,也不用这般大喇喇地,将如此令人难堪的用词挂在嘴边吧?!
我脸儿涨得通红,羞得无法自已。
待到自觉行为逾矩,我慌忙又松开了手,退后几步,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你……你到底是谁?还有,慕容笙呢,他、他也知道我的‘病’?”
那“大夫”仍深深地望着我,忽然伸手,触了触他自己的唇。
“是谁?”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很快他便垂下手臂负手而立,风轻云淡地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的山林,“师父唤我……风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