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地理,还能勘破古今,甚至呼风唤雨,是天降的神人。自从老国师在伽蓝寺圣塔之巅仙逝后,玄武国国师的位置已悬空多年。
册封国师这样重大的事儿,竟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会不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他们都全然瞒着我?
“嫂嫂不是急着去佛堂里清修么?怎么还惦记着这俗世里的事儿?”七叔意有所指,道出了当时我离开的“急切”和狼狈。
这个慕容笙!明明是他逼我的!
我不想瞧见他咄咄逼人的嘴脸,将被褥拉扯过头顶,扭头闭上了眼睛。
“别理他。”不知四叔怎么用的巧力,将我紧紧拽在手中的被角轻轻扯了下去,又露出我气鼓鼓的脸儿来。
“不过你是该罚,那寺院里就那么好玩儿,直教你乐而忘返?”
四叔的话好似无心调侃,却教我想起了寺院偏僻角落里那个孤独的男人……
唉,不知道阿丑以后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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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月事的时候总是恼人,然而这次可以说是托了它的福,令我暂时不用担心慕容笙会打什么坏主意……
夜里跟夫君也是相安无事,安眠到天亮,也很少再做那些奇怪的梦,除了偶尔跃进梦里的,那个别扭而孤独的阿丑。
数日之后,夫君带我回了伽蓝寺。不为其他,只因我原以为已经错过的国师册封的盛典,很快将在伽蓝寺圣塔举行
在老国师长眠的地方,正式完成这场盛大的交替。
方一在原先的住所安顿下来,我便匆匆急着出门。夫君好奇地问起,我吐了吐舌头,只说要去看看这里的老朋友。还不等我提及知客僧和大厨的故事,太子夫君已经被我掰着手指,津津有味地数方丈大师他们师兄弟及其徒子徒孙法号的模样逗乐了。
“枉为夫念着我那小娘子,茶饭不思……汐儿倒好,离了为夫,原来还有这许多快乐事情。”夫君宠溺地笑,终是放我找“老朋友”们叙旧去了。
虽然背后仍有人跟着,我还是很开心得了一时的自由。至少,太子夫君没有跟着来……不知道为什么,不大想让太子夫君见到我最惦念的那个朋友……
“阿丑?”进了小院,我愈加地兴奋起来,用力拍了拍门板,“是我啊,我回来啦!”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他会不会有一点点惦念我?
……
“阿丑?!”太阳还没下山呢,他就睡了?
……
“阿丑!!”这时辰他应该在屋里呀……是不是又犯起别扭来闭门不见人了?
……
“……”呜,这家伙,其实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吧?
“这位小施主。”正当我垂头丧气,心灰不已之时,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倏然出现在院外,慈眉善目,正是当日救阿丑回来的慧清大师,“阿丑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