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江余处在他和雷老太中间,每天都很纠结,也越来越有种自己是不被婆婆待见,但是幸好有丈夫站在身后的小媳妇的错觉。
初五那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雪梅来了,她手脚麻利的去帮雷老太扫地拾屋子,把雷老太高兴的脸上那些褶子都能开花了。
江余在雪梅进门时就知道对方不是路过的,结果竟然要跟他们一道去赶集。
一路上雪梅都在跟雷说话,村里还有其他人也加入了,交头接耳的满口唾沫星子乱飞,皮肤比村里大姑娘还白的江余特别显眼,他被孤立在一旁,走着走着,就被抛下了。
大山坳到处都是突兀重叠的石头,除了常年绿的松树,其他树木都秃了。
江余踩着厚厚的树叶四处扫视,他迷路了。
片刻后,江余找了个比较高的大石头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啃了几根芋头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远的男人回头来找他了。
雷什么也没说,牵着江余的手,两人沉默着走过杂乱幽深的树丛。
集市在县城里,很长很大,几乎霸占了县城一角,雷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他们分头去逛,给家里买日用品,也有人把带来的蛇皮袋打开摆个摊位蹲守。
江余又累又渴,两条腿酸痛的厉害,雷给他买了一瓶水,又从外套里面口袋拿出一叠零钱给他。
“我去那边看看。”江余随意指了一处。
在场的雪梅忍了又忍还是把堵在嗓子眼的话给吐了出来,“大,你对他是不是太好了?”
刚才那叠钱怎么也有一百了,给个来历不明的傻子。
雷皱起眉头,大概是在思考雪梅那句话的意思,他对那个人好吗?
已经借助拥挤的人群奏凯的江余不动声色的留意周围,去小报亭买了一份报纸,走到偏僻的角落快速浏览完,让他遗憾的是除了大面积宣扬生活质量,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雷买了东西没找到人,呼吸就粗重了些,眉间的川字加深,他丢下雪梅推开人群四处搜寻,看到那人跟一个男的站在一个摊位前有说有笑,靠的很近。
他的脸色蓦然暗了下,闷声过去,目光犀利,那个男的尴尬的把手从江余肩上拿开。
刚要从这个男的嘴里套出a市更多的信息就被破坏,江余眼中闪过厉色,扫了眼雷,对方貌似比他还愤怒。
“你,听话。”雷嗓音微沉。
江余冷哼一声,转头就走,雷抓抓寸头,快步上去拽住他的手,“人多,有小偷。”
结果江余一点事没有,倒是雪梅的口袋被扒手光顾了。
雷带着江余去买了一双球鞋,把他脚上那双磨得差不多的旧鞋子放袋子里装起来。
回去的路上,大家伙都提着大包小包,雪梅闷闷不乐的垂着头,眼角时不时往雷那里,她咬了咬唇,眼睛里的失落谁都看的出来。
雷不知道,或许是他不想知道。
稻子打出来没几天,村子东边塘里的水被抽干了,大家伙都去捞鱼,雷臂膀的肌肉随着虾耙举起放下不断张弛,江余在岸上看了一会,也卷起裤腿下水了,鱼没捞到,摸了不少河蚌和田螺。
两人在屋里换湿衣服,江余的脚踩住长裤腿,下巴往雷结实的胸膛一磕,他吃痛的低骂了一声。
雷粗砺的手掌抚在江余腰部,掌心里的光滑让他鼻息一重,不自觉的抓了抓。